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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出去後的黎志峰並不好受,他努力忍受自己的欲望,不想要郭雨澤是假的,他時時刻刻都想著那人。看著自己隆起的欲、望,黎志峰自嘲著,到手的機會讓他白白放棄了。

  ……

  樂逍遙回到家,家裡的燈是亮著的,廚房裡還傳來水開的聲音。樂逍遙叫道:“媽……”等他換好衣服後,也沒聽到王秀芳回答,樂逍遙走到廚房,廚房裡一片狼藉,開了的水都快沸騰出來。把火關好後,樂逍遙心裡隱隱有些有好的預感。

  他快步走到王秀芳和樂陽的臥室,臥室很整齊,衣櫃卻是打開的。順著看過去,地上還有一張綠色的五十元。到底家裡發生了什麼事?

  正在他慌神之即,客廳里的電話響了,樂逍遙急忙走出去,拿起聽筒:“餵……”

  電話里一片寂靜,樂逍遙心裡很恐懼,突然,電話那頭傳來說話聲:“逍遙,你媽她……”樂陽慌亂的說著:“你媽突然倒下,我打你電話打不通。”

  “爸,你別慌,你在哪裡,我馬上就過去。”樂逍遙努力使自己鎮靜,現在,家裡,就只有他和樂陽在,他不能亂。

  “***醫院。”

  “爸,你放心,媽一定會沒事的,我馬上過去。”樂逍遙說著,開始穿鞋,鞋穿好後又去房間拿了張銀行卡,他也不知道樂陽帶了多少錢。此刻,樂逍遙從來沒向現在這樣慶幸,他慶幸他們家不像以前那樣,要用錢時一分都拿不出來。

  上了計程車,樂逍遙報了個地址,又趁著這個時間,給樂夏天打了個電話。樂夏天在春節過後沒多久就搬出去了,對樂夏天搬出去的事,王秀芳只是說道:“別辜負人家姑娘。”

  電話很快就通了:“二哥,快來***醫院。”樂夏天可能剛下班,樂逍遙從電話聽到樂夏天叫肖朵朵幫他拿雙鞋。

  事實也如樂逍遙想的那樣,樂夏天從外面回來,想要換鞋卻找不到,於是他叫肖朵朵幫他拿一雙,猛聽樂逍遙說叫他快去***醫院時,樂夏天蒙了:“去醫院幹嘛。”

  “二哥,聽爸說媽突然倒下,你還是快來醫院吧,電話里也說不清楚……二哥,不說了,我去取點錢,你先過去。”說完,樂逍遙下了計程車,對著計程車司機說:“師傅,你先別走,等會載我去***醫院。”

  到了醫院,樂逍遙碰到也剛到的樂夏天,看到樂逍遙,樂夏天著急的問:“媽怎麼了啊。”

  “我也不是很清楚,還要問醫生才知道。”說著,樂逍遙和樂夏天來到樂陽所說的病房。病房內,樂陽握著王秀芳的手。這個畫面讓樂逍遙和樂夏天都不忍打擾,在樂逍遙心目中,樂陽是比粗獷的男人,可此時,這個男人卻紅著眼眶。

  “爸……”樂逍遙輕聲的叫道。

  “你來了啊……”樂陽嘶啞著聲音說:“先出去,別打擾你媽休息。”

  聽了樂陽的話,樂逍遙和樂夏天順從的走了出去。三人站在走廊上一動也不動,過了很久,兩兄弟才聽樂陽說:“逍遙,你和你二哥先去辦住院手續。”樂陽努力控制自己快要崩潰的聲音。

  “爸,媽沒事吧?”樂夏天急忙問道。怎麼會這樣,昨天他還和王秀芳打電話,王秀芳還笑著對他說,讓他和肖朵朵趕快把婚結了。

  樂陽看了樂夏天一眼:“沒事,只是突然暈倒。醫生說沒事,叫注意休息。”

  見樂夏天還要問,樂逍遙趕緊拉了拉他的手說:“讓爸靜一下,還是先給媽辦住院手續。”對樂陽的話,樂逍遙不知信還是不信,在樂陽說王秀芳沒事時,樂逍遙看見父親眼裡含著淚光。等他們辦好手續回來時,看著樂陽蹲在病房門口,手裡還拿著一支沒點燃的煙。看著這樣的樂陽,樂逍遙心裡很痛。樂陽很少吸菸,平時就算帶了煙也不會自己吸,一包煙大部分都散給別人。

  可今天,他又看到樂陽拿出煙,能讓樂陽吸菸,那麼意味著什麼事讓他心裡難受:“爸。”樂逍遙喚著出神的父親,“媽到底怎麼了。”樂逍遙盯著樂陽的眼神,他似乎想要從父親眼裡看出他想知道的。

  “夏天,去外面買點粥回來,你媽一會就醒了。”樂陽抬頭看著二兒子。

  樂夏天沒走,他站在父親面前,眼睛突然紅了:“爸,你別嚇我,媽到底怎麼了?”

  “你這孩子,給你說了你媽沒事,快去買粥,等會你媽醒了該餓了。”

  沒等到父親的答案,樂夏天沒再多說,他看了樂逍遙一眼,轉身向外走去。

  等完全看不到樂夏天的背影時,樂陽突然說道:“逍遙,還記得小時候嗎?”

  “記得。”

  “那你也記得你五歲時和同村的孩子捉迷藏,半夜我和你媽去找你吧。”

  “嗯……”樂逍遙回答著。

  “我還記得找到你的時候你看我那個表情,眼神裡帶著欣喜,可對上你媽時,你整個人都變了,變得好像一隻刺蝟,你媽想要抱你,你卻不讓她抱。”

  聽樂陽這麼說,樂逍遙才想起他重生那天晚上,在看到父親還好好的站在他面前,樂逍遙很感謝老天,可對上王秀芳時,心中的那根刺突然刺的他很疼,如果不是她,他們家也不會是那樣。這是樂逍遙當時的想法。

  “回去後,我和你媽就發現你變了,變得懂事,對人也有禮貌,很親近我,但卻疏遠你媽。你媽暗地對我說,是不是她哪裡做錯了,才使你討厭她。”

  “爸,我……”樂逍遙想解釋,可樂陽卻沒給他機會。

  “你先別說,聽我說完。”樂陽看著兒子的眼睛又繼續說:“有段時間,你媽晚上一個人起來偷偷抺淚。逍遙,也許你不知道,你母親,她為你付出了很多。她知道你睡不著,半夜出去找安神的糙藥,曬乾後做成枕頭讓你枕著睡,可因天太黑,在回來的路上摔了一跤。她為了能讓你上學,曾想過讓你姐退學。”

  “逍遙,你不應該那麼對她,你知道嗎?你說你要和我一起出去打工,她那天晚上一夜沒睡,反反覆覆的整理你的行李,哭著對我說,一定要讓你過好。”

  “一路走來,你媽真的很不容易。逍遙,你是三個孩子中最讓人放心的個,可現在,你能不能告訴我,那年,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爸……”樂逍遙哽咽著,他從來沒想過,因為自己的態度,傷害了一個母親:“對不起,對不起,爸……我真不知道,我不知道會是這樣。”

  兩人沉默著,樂陽嘆了口氣,慢慢轉身,走向病房。看著父親滄桑的背影,樂逍遙很想叫住他,把一切都說出來,但讓他怎麼說,說前世母親拋棄了我們?

  樂逍遙在走廊上站了很久,直到樂夏天買好粥回來樂逍遙才回過神,他一直以為他是對的,可今天,他才發現,一切都和他想像的不一樣。一種疲憊感席捲而來,難道,真的錯了,他真的錯了嗎?

  “逍遙,站在這幹嘛。”樂夏天疑惑的看著小弟:“對了,剛爸和你說了什麼?”

  “哥,你進去看媽吧!”樂逍遙並沒回答樂夏天,他轉移話題說道。

  樂夏天狐疑的看著了眼樂逍遙,無奈的說道:“算了,我先進去,你不一起進去嗎?”

  “等一會再進去。”

  “額……好!”

  ……

  雷碩從回到廣東就沒和樂逍遙聯繫,他很想打電話給樂逍遙,但此時,他的一舉一動都有人關注,雷碩並不怕那些。他相信自己能夠解決,可只要事情牽扯到樂逍遙,雷碩就不那麼自信了,他不想因為自己的原故把樂逍遙一起牽扯進去。

  在主宅呆了幾天,雷碩坐不住了,晚飯後,他找到雷老爺子,直截了當的說:“明天我就走?”

  雷老爺子坐在搖椅上,閉著眼睛,並沒看著孫子,等雷碩都覺得雷老爺子都忘了他存在時他才開口:“這麼沒耐心,以前你可不是這樣。看來,那小子在你心目中的地位很深啊……”

  “我也曾年輕過,我曾經也有過喜歡的人,那時,也像你這樣,一日不見,心裡就痒痒的。可我父親不答應我和她一起,硬是把我們分開,分開後才發現,並不是沒了她不行……”

  “那是你們的事,我不想知道那些陳年往事。”雷碩堅決的說道:“明天我就走。”說完,他轉身離開。

  看著孫子離開,雷老爺子笑了,看來,是時候會會樂逍遙這個人了,如果那人配不上自己孫子,他也讓那人離開。

  朦朧中,雷老爺子想起自己的愛情。那時啊……他都快忘了,忘了穿白色裙子的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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