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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翌日我直睡到傍晚才醒,醒來頭昏昏沉沉,疼得厲害,小廝送來醒酒湯,我起身穿衣洗漱,喝了醒酒湯,又靜坐了一會兒,才漸漸好些了,又有小廝來報,說燕涼燕秦寧燕清昭有請,燕秦寧此行為了兩國聯姻而來,沒想到此行燕清昭也跟了來,燕涼沒有中原那麼多規矩,公主既然是要嫁給小恆王的,此時早見了面,也算相互熟悉一番。

  聽風樓,華燈未上,酒席已是擺好了,燕秦寧要見的,自然有鄧陵邑還,作為兩國和親事宜的代表,於公於私,他倆都是要見的,不如說他身為太子是專門為了見鄧陵邑還,才做了燕涼的和親使。

  我再見到燕清昭時,她紅衣露腰,香肩紗袖中若隱若現,紅唇美目,粉雕玉琢,本就是個美人,性子又霸氣爽朗,她見到我就熱絡得伸手搭著我的肩,“小恆子?我道是你躲到哪裡去了,怎就成了小恆王。”說話間絕不做作,只是有幾分無奈,有幾分自嘲。

  “只當是緣份了。”我也幾分自嘲地笑笑,由她攬著。

  在別人看來,這樣應是青梅竹馬恩愛的一對,可惜我自小與她相識,還是跟著她屁股後面當小弟長大的,我倆實在與愛情沒有干係。

  “恆王殿下作殷恆時自小就與昭兒相熟,昭兒從小到大隻喜歡欺負恆王殿下一人。你二人可算是歡喜冤家了。”燕秦寧開口道,眼睛卻只是看著鄧陵邑還。

  鄧陵邑還看著燕清昭攬著我的手,眼中似閃過一瞬不悅,轉過頭看著燕秦寧,“如此就不必我和秦明兄從中引見介紹了,倒是省了麻煩,這幾日就由恆王殿下帶著公主四處轉轉,我與秦寧將這場喜事需要張羅籌備的,再詳盡商議。”

  就覺得我如此礙眼嗎?如此急著擺脫?只不過這樣也好,若要我看著他與燕秦寧熟稔相對的互動,著實太過殘忍,接下來的幾天裡,我索性就帶燕清昭遊覽鄧陵,和她一起四處玩一玩,好過四人在一起尷尬。

  我帶著情緒和燕清昭在街上集市晃悠,我回神間,發現她不知什麼時候停在了一個胭脂水粉的攤子前,鄧陵地處北齊燕涼交界之處,南北方的胭脂都有,我走回去,看見她一隻手停在一款燕涼的胭脂盒上,久久不動,我出聲問她,“要我幫你買嗎?”

  她這才回過神來,似乎也沒發現我剛才將她落下了,“哦,不用了。”她故作輕鬆地笑,“我隨便看看的。”眉眼間卻看得出苦澀。

  現在的燕清昭還是有什麼與以前不同了的,以前的她,第一次到一個地方,定要街市茶樓,又買又逛,興致來了,連青樓也定要進去逛上一逛,只是如今的她雖然也要四處看一看,但一顆心總是不在身邊,不知我離開這些日子她過的如何,又經歷了怎樣的心力交瘁,才認了命,唉,到最後還是要我倆綁作一雙,可嘆。

  作者有話要說:  作者第一次寫文,所以寫時對於尺度描寫掌握不到位,所以貼文時可能會酌情刪減,但如果仍然不合要求,請評論通知小的及早刪除,以免造成不良影響,感謝。

  ☆、第十一章

  幾天以後,皇帝昭告天下,小炮灰我封恆王,九月初八入贅燕涼,兩國重建邦交,燕涼世代附屬臣貢,燕清昭回燕涼待嫁。我也閒了下來,其實我更像待嫁,送嫁的,是我這一世唯一傾心相待的鄧陵邑還,也是我今生不得不放下的人。這一待,日子就過得飛快,轉眼間奉旨成婚的日子就到了眼前,我憋了這些日子,看著他與燕秦寧出雙入對的為我籌備婚事,真是好不感動。

  初七傍晚,我想著明日就要走了,他如此為我的婚事操勞,我必須得前去道個謝才不枉他仁至義盡至此。踱到他房門外,他臥房的門未閉,我猶豫了一下,還是跨步進去,“這些日子多謝鄧陵王與燕太子奔波勞累,段干恆前來道謝辭行。”

  他不答話,竟是連辭行都免與我多言嗎?

  我現在就是個稀碎的老醋罐子,碎得剩了瓦片也是酸的,“明日我就入贅燕涼,再不會妨礙你,不管是你的朝堂事忠義心,還是你與我未來大舅子的風花雪月,你可安心。”

  他眉頭微皺,“你與燕清昭青梅竹馬,抱得美人春宵苦短,只是到時可別忘三年之內,派人送斬岳劍歸朝。”

  “這個自然,我與清昭要一把破劍做甚,又不似你虛偽的忠心於你的皇帝,連自己都豁得出去犧牲如此,真不知該說你厚顏無恥呢還是該誇你勞苦功高。”

  我心中泛苦。

  他不悅地挑眉,嘴角微抿,開口嗤笑了一聲,“也難為你豁得出去,只是不知你那位美人可知你早已做過我的人?”

  “鄧陵邑還!”我被他一句話激的紅了眼,一手揪著他的前襟橫著抵在他胸前,將他按在牆上,“你……”

  他轉身反手將我壓制,拎起我的領口,“做過就是做過,一生一世都改變不了,不如你就帶著我的記號走好了。”說著狠狠咬上我的鎖骨處,我用力推他,卻沒有什麼作用,武力值絕對壓制,我反抗不了,如此一氣之下我也咬上他的脖子,掐架一樣扭打在一起,連咬帶撕,又踢又踹,什麼君子動口不動手,去他的一起動!

  從牆到床,扯腰帶扒衣服,布料撕破的聲音伴著難分彼此的喘息,糾纏間漸漸由啃變成了吻,我對他的氣息和他的吻從來沒有什麼抵抗力,他輕易就占了上風,我並不在乎什麼上下,只是我不知是身痛還是心痛,眼淚斷線珠串般決堤,雙手抓緊身側的被褥,閉目死咬著唇不肯讓自己發出一絲□□……他俯首去吻我臉上的淚痕……

  事後,他伸手欲攬我,我轉過身背對著他,他抬起的手頓了頓,還是從背後輕輕攬住我,將臉埋在我後頸,氣息吞吐間他似乎張了張嘴,卻始終未說出一個留字。

  “昱之,別走……”即便是虛與委蛇,子回,我有多希望再聽一遍這句話,你可知道?

  我自沉睡中醒來,身旁空落落的,他早已不知何時起身走了,我撐著疲憊的身體,沐浴更衣,喜袍子刺目的鮮紅,小廝在我胸前纏上那朵誇張的大紅花。雙腿灌鉛一般沉重,行至王府門前,“鄧陵王府”四個鎏金大字上掛著紅綢,聖上之意,直接從鄧陵王府贅出,這個堂叔趕人趕的乾脆,回京都免了。我只向府內張望,只盼最後見那清華如玉的人一眼。

  門外送親隊仗已經排好,燕秦寧縱馬在隊伍前方,早有人群湧上街頭看熱鬧。

  我一身喜服在門前立著不動,似要千年萬年的站下去,執著的等著,我知道,他終會出現,終於,他緩步走出,一襲素袍,對面而立,秋風颯颯,紅衣袖糾纏了素衣袖,獵獵飄揚,出口只道是尋常。

  “送君千里終須別,恆王殿下,”他雙手揖禮,“本王只道恭喜了。”

  “如此多謝鄧陵王。”不,不是,我不是想這樣說……

  他嘆了口氣,放下作揖的雙手,左手背向身後,慢慢抬起頭看著我道,“不知恆王殿下可還記得,你我初識,殿下曾允諾答應本王一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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