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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賀圓被蔣華安瞧不好意思,待要轉移蔣華安視線,指指放在床上衣裳道:“安哥哥,那邊是我做給你衣裳,你明兒試穿一下。”

  “現在就試穿!”蔣華安過去坐在床邊,脫了外衣,抖了其中一件藏青色袍子套上,含笑道:“很合身!”

  賀圓見蔣華安領子沒有整理好,笑著過去給他整理,手才按上蔣華安衣領,卻被蔣華安握住了,一時心跳加快,紅著臉叫了一聲“安哥哥”,卻沒有下文。

  “這個給你!”蔣華安握著賀圓手,從懷裡摸出一串珍珠,遞在賀圓手裡道:“你看看喜不喜歡?”

  “很喜歡!”賀圓見這串珍珠圓潤有光澤,一顆顆差不多大小,一時拿在手裡看了看,又笑著撩起袖角,伸過手腕道:“安哥哥,你瞧瞧我手上戴是什麼?”

  蔣華安見賀圓手腕上套著珊瑚手串,手串溫潤有光,燭光下映腕白如玉,瞧得一瞧,低聲道:“這個新買麼?以前倒沒見你戴過。”

  “你忘了?”賀圓有點失望,嘀咕道:“那一年我九歲,你送生辰禮物。”

  蔣華安想了想,拍拍頭道:“我想起來了,當時那珍寶齋老闆大力推薦這珊瑚手串,說道送女孩子,女孩子必定喜歡。”

  “後來我聽得人說,這珊瑚串結這圈圈,叫同心結,是男孩子買來送女孩子定情信物。”賀圓說著,聲音低下來,甜滋滋道:“原來安哥哥很早就喜歡我了!”

  蔣華安當時送珊瑚手串給賀圓,自以為是代蔣華蓋送,這會聽得賀圓這樣說,自然不敢明說當時情況,只笑道:“你四歲時,我就喜歡你了!”說著伸手去接那串珍珠,低聲道:“我幫你戴起來!”

  “嗯!”賀圓坐在床沿上,別轉了身子,待蔣華安環過手給自己在脖子上戴好珍珠鏈,一時輕輕倚向蔣華安懷裡。

  蔣華安把下巴抵在賀圓頭上,聞得賀圓身上傳出來一陣又一陣好聞香氣,不由自主摟緊了她,只輕輕親她頭髮。

  賀圓閉了眼睛,感覺到蔣華安身子火燙,輕輕掙了掙,卻被蔣華安擁更緊。

  “圓姐兒,別動!”蔣華安俯到賀圓耳邊輕輕低語,嘴唇挨擦過她耳輪,慢慢滑到她鬃邊,拿臉頰挨擦著賀圓臉頰,呼吸漸漸急促。

  “安哥哥!”賀圓輕輕喚蔣華安一聲,雙手捉住他環在自己腰上手,用力扳松,纖腰一扭,轉了一個身,面對著蔣華安,伸手摟住他脖子,閉了眼睛,微微仰了頭,輕輕湊過去。

  蔣華安只覺口乾舌燥,一伸手把賀圓抱到膝蓋上,俯下了頭。

  86、尋機會親近

  蔣華安灼熱呼吸撲面而來,拂在臉頰上,漫過耳後,散至頸項,賀圓整個人轟轟燒了起來。原來一個人呼吸竟然可以這般燙人,暈暈乎乎中,賀圓自己呼吸也急促起來。

  “圓姐兒!“蔣華安輕輕喊了一聲,含住賀圓嘴唇,輕輕一吮,再也無法把持,迅猛把她唇全吞進嘴裡,滾燙舌頭無師自通捲住一條香軟小舌。

  “圓姐兒,圓姐兒!”陳珠輕輕叩門,在門外道:“你睡了沒有?”

  “是珠姐兒!”賀圓睫毛輕顫,醒過神來,伸手擋在蔣華安唇上,張開眼道:“糟了,要是被她看見你半夜三更在我房裡,可得被她取笑。安哥哥,你躲一下,待珠姐兒走了,你再走。”

  蔣華安被賀圓捂著嘴,萬般無奈,只狠狠親了親她手掌心,這才放開她,啞聲道:“咱們成過親,是正經夫妻,夜裡在一起有什麼奇怪?倒是珠姐兒,半夜三更來找你有些奇怪。”說著微微揚聲對著門外道:“圓姐兒睡下了!”

  賀圓只聽得“啊”一聲,接著是陳珠急急跑掉聲音,一下子張口結舌。前兩年自己年小,蔣華安就算安歇在房裡,別人也不會亂想,這會自己十四歲了,按規矩自然要分房睡,待及笄後再擇日子圓房。現下蔣華安半夜裡在自己房裡,要是傳出去,這可……偏蔣華安不知道遮掩,他人還在房裡,居然揚聲跟陳珠說自己睡下了。自己要是睡下了,他又在房裡,這不是跟人家說兩個睡在一想了嗎?且這會揚聲說話,杏仁等人自然也聽到了,自己明天還要不要見人了?因又想著蔣華安適才那火熱吻,倒怕蔣華安把持不住,自己又沒法應付於他,反使他辛苦,夜裡倒還是不要見好。

  “安哥哥,天晚了,你回去吧!”賀圓定定神,開了房門道:“我明兒還要跟夫人往子母廟上香,也得早些睡了。”

  “圓姐兒,你怎麼啦?”蔣華安見賀圓忽有些冷淡,倒愣了愣,摸不著頭腦道:“剛才還好好,這是……”

  “安哥哥,我還沒及笄,你夜裡還是不要來我房裡了。”賀圓見了蔣華安神色,又有些不忍,輕輕道:“咱們來日方長。”

  蔣華安悶悶回了書房,第二天起來也有些失神。

  連著幾日,賀圓身邊緊跟著杏仁和兩個小丫頭,蔣華安居然找不到什麼親近機會。待晚上到賀圓房門口去瞧,見她不是早早熄了燈安歇,就是跟丫頭在做針線,也是不方便進去。蔣華安不由無精打采。這天早上起來,卻有人急急過來道:“少將軍,不好了,你從北帶回來馬兒把李彥宏踏翻在地,踩中了要害,這會抬出來,還不知道能不能救回來?”

  “那兩匹馬雖神勇,卻有些野性。我不是囑了,餵馬時只把糙料放在它們跟前,不要挨太近嗎?”蔣華安一聽餵馬小廝李彥宏被踩中了要害,忙忙趕過去,一邊吩咐道:“快請大夫!”

  大夫來時,問清了李彥宏只有一個女兒,還沒有兒子時,搖頭嘆息道:“人倒沒有大礙,只是踩中那活兒,卻是絕戶了。”

  李彥宏老婆李氏上回在馬房產女,受了驚嚇,止生了馬雲一個女兒,不想馬雲被趕到莊上去,現下李彥宏又被馬兒踩得半死不活,不由哭道:“當家,你要有一個好歹,我可怎麼辦?”

  尚婕聽得此事,只得過去安撫李氏,又許諾李氏把馬雲從莊上接回來與父母團聚。

  當初蔣華安讓尚媽媽把馬雲送到莊上時,馬雲年已十五歲,管事本待要將她許配了莊上小廝,偏馬雲一心以為自己還有機會回將軍府,死也不肯答應。不想熬到今年十八歲,真箇能回將軍府,且不顧父親李彥宏被踩傷之事,只一心欣喜能回將軍府。

  自打顧媽媽被趕到莊上養老,尚媽媽在將軍府又比先前小意些,這幾年倒又漸漸得了尚婕心,這會見馬雲回來了,先與她一起去看望李彥宏,又道:“你年已十八,卻是做何打算?若有什麼想法,姑姑也能為你求一下夫人。因你爹爹這回被踩傷了,夫人和少將軍有些愧意,你若有事相求,定會答應。”

  馬雲這幾年在莊上做丫頭,雖不缺吃喝,總歸事事不如將軍府,這次能夠回來,依然死心不息,只低頭道:“我能有什麼想法?還不是跟原來一樣。”

  “你……”尚媽媽待要說你可別豬油蒙了心,至今還沒清醒過來,才說了一個字,見馬雲仰了臉,帶淚道:“姑姑幫我!”一時又吞了後面話。尋思馬雲雖已十八歲了,但是天生麗質,這會仍是我見猶憐。上回少將軍趕了她走,那是因為少將軍還不解風情,這回可不一定。聽得婆子悄悄跟自己說,少將軍有一天夜裡跑去少夫人房裡,因少夫人年小,自然還是應付不得他,他只得回書房安歇,早起精神不大好,料著是一夜沒睡好呢!少夫人未及笄,還得等明年才能圓房。只是少將軍血氣方剛,若是初解風情,如何能忍到明年?

  馬雲若是隨意嫁個小廝,這輩子卻是沒出頭之日,若是能成為少將軍妾侍,再生下一男半女來,卻比什麼都強。尚媽媽雖把握不大,卻想試一試,扶起馬雲道:“待你爹爹好些了,此事慢慢再議。”因想著馬雲在莊上吃了一些苦,手腳比先前粗糙些,皮膚又曬黑些,倒要好好將養一些日子,養白嫩些方罷!

  五月份時,是賀圓十四歲生辰,將軍府自然辦了酒席給她慶祝,貴姐等人也另有禮物送過來。蔣華安到珍寶齋買了一隻鐲子送給賀圓,見賀圓喜歡,也自高興。只是自那晚後,竟一直尋不著機會親近,一時心急如焚,又苦無法子,只得跟蔣華寬道:“那天我們從北成回來,我晚間往圓姐兒房裡去說話,適碰珠姐兒去敲門,圓姐兒怕珠姐兒笑話她,從那天之後就疏著我。你跟珠姐兒說說,叫她勸勸圓姐兒。”

  “呃!”蔣華寬不由笑了,“我說大哥怎麼沒精打采,原來是大嫂不理你引致。放心,這個事包在我身上,我定叫珠姐兒勸轉大嫂,讓她自動跟你和好。”

  “你別誇口才好。”蔣華安笑道:“珠姐兒跟圓姐兒要好,不定還站在她那一邊,不聽你指使呢!”要用激戰計,讓華寬使出渾身本事讓珠姐兒助自己去勸圓姐兒才行。

  兩個人正說話,卻有丫頭慌慌來道:“少將軍,少夫人在園子裡擷花,被蛇咬了!”

  蔣華安急急趕到園子裡時,見賀圓軟倒在地下,馬雲卻俯在賀圓腿上吸出蛇毒。一個婆子亂嚷道:“被蛇咬了可別亂動,一亂動那蛇毒散更快。府里一向沒什麼蛇,這回也不知道哪兒躥來蛇?”

  “圓姐兒,圓姐兒!”蔣華安忙忙上去,見賀圓微張開眼道:“安哥哥,我沒事,就是腿上麻。”

  蔣華安摸了摸賀圓手,冰涼一片,知道這蛇毒甚厲害,又令人去催大夫。抬頭見馬雲嘴唇紫黑,知道她幫賀圓吸出毒,只怕體內也中了蛇毒,不由道:“這次多虧你了!”

  馬雲第一次見蔣華安對自己和顏悅色,綻開一縷笑容,慢慢軟倒在地。

  馬雲醒來時,尚媽媽在旁邊道:“好了,好了,終於醒了!那蛇毒非同小可,幸好救及時,若不然,你小命難保。”說著又俯在馬雲耳邊道:“少將軍過來看了你,只交代下去,讓大夫一定要救回你。”

  “總算沒有白費功夫。”馬雲側轉了頭,也俯在尚媽媽耳邊道:“我醒過來事先別說出去,待少將軍再過來,姑姑便開始行事罷!”

  “這個自然。”尚媽媽低聲道:“好容易弄了這條毒蛇進府,引它去咬少夫人,再你又冒了危險給少夫人吸蛇毒,這次只許成功,不許失敗了。”

  不表尚媽媽跟馬雲密謀,卻說蔣華安自賀圓被蛇咬了之後,反得了機會親近,這會正親端了藥在床邊道:“圓姐兒,喝藥了。”見賀圓皺眉喊苦,他又低聲哄道:“這蛇毒非同小可,還得把體內毒素出清才行。你不喝不行。”說著乾脆自己喝了一口,把嘴唇湊在賀圓嘴唇上餵進去,帶笑道:“我和你同甘共苦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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