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得罪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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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繼母在沒嫁給爸爸前,那個年月,繼母的日子過得很不好,地主成分,還有海外關係,整個家都走了,因為繼母是女兒,又為了迷惑人,所以繼母被當做了犧牲品留了下來。

  地主女兒的日子可不好過,房子沒了,家底沒了,只有一個十幾歲的姑娘,長的還不錯,那就是災難。

  玉溪小時候聽繼母講過,當年有二流子想要娶她,被當時充滿正義感的爸爸給救了,然後一直護著好多年。

  繼母后來自己學的潑辣了起來,當年文文弱弱的小姐沒了,只剩下彪悍,才護著自己。

  後來繼母的日子剛好了些,竟然養了村里來的流浪兒,五歲的流浪兒,一養就是兩年,流浪兒就是年君玟。

  因為繼母要嫁給爸爸,已經七歲的年君玟不願意給繼母添負擔,主動去了牛棚。

  爸爸當時去接過,可年君玟不願意,牛棚挺好的,有人教他知識,後來爸爸和繼母放棄了,但是會接濟年君玟。

  玉溪想到繼母說過,年君玟這個名字不是繼母取得,繼母猜測過,年君玟記得自己名字,一定也記得父母是誰,可一直都不願意提起,也沒想過去找,反正是個謎團。

  至於後來,牛棚的人都平反了,年君玟也認了幾位老爺子當爺爺,又因為其中有個年姓的老爺子沒有子女親人,走的時候收養了年君玟。

  誰都沒想到牛棚的四個老人都是大人物,尤其是年老爺子,年君玟進部隊也是年老爺子的意思。

  這次年君玟能回來,還是繼母第一次主動打電話的結果。

  玉溪一想到要和年君玟處對象,後勃頸又疼了,處對象還是算了,反正她已經鬧過了,那就將錯就錯吧!

  玉溪想明白了,快速的吃了飯,吃飽了,胃裡舒服了,想下床去洗碗,鄭琴忙接了回來,「你躺著,我來。」

  說話間,玉溪手裡的碗已經沒了,等玉溪再次躺下,鄭琴走了進來,玉溪舌頭有些打結,她想喊媽,可不敢,怕嚇到繼母,「您不去睡嗎?」

  鄭琴坐在床邊笑著,「剛找人給你驅邪,我今天晚上守著你。」

  玉溪沒在吭聲,她今天的反應的確挺嚇人的,可這是她的自然反應,重生太離奇了,現在想想,有些後怕了,幸好猜測她是魔障了。

  房間安靜了,相對而坐的母女卻尷尬了,玉溪還沒想好怎麼去面對繼母,她記得上輩子爭吵過後,她就沒再和繼母說過一句話的。

  鄭琴一直偷看著閨女,兩個多月了,今天是第一次和她說話,繼母難當,何況是生了兩個兒子的繼母。

  鄭琴是實心實意把玉溪當親閨女的,她始終記得小小的人開口第一句喊的媽。

  玉溪察覺到繼母在偷看她,覺得自己矯情了,她已經經歷過生死,現在能補救,她還猶猶豫豫的,玉溪想通了,身子也不在緊繃了,輕鬆隨意了很多,「媽,對不起。」

  玉溪本以為很難開喊的媽,竟然出奇的自然,好像在心裡演練過了千百次一樣,一聲對不起,雖然遲來了三年,可這輩子卻不晚,她還有很多的時間去補救。

  玉溪期待著繼母的反應,只見繼母眼底閃過激動,在她印象里,堅強的繼母是不會哭的,可現在卻哭了。

  玉溪慌了神,忙伸手去擦,「別哭,以前是我不好,是我任性,是我不懂事,我錯怪了您,您都是為我好,媽,你別哭了。」

  玉溪的話是真心實意的,她這些話,一直想和繼母說,可惜上輩子她回來的時候繼母帶著弟弟已經走了,她沒有機會說。

  鄭琴也不想哭,可卻忍不住流淚,整整十年了,再次聽到媽真好。

  兩個月前鄭琴以為閨女再也不會跟她開口了,她還記得當時閨女眼裡的憤怒,她終於意識到,她的想法有些魯莽了,可已經遲了。

  她真的沒想到,閨女會跟她道歉,還會喊她媽!

  鄭琴見玉溪也哭了,手忙去擦拭,粗糙的手指,很快把玉溪的臉磨紅了,鄭琴慌忙的收回了手,「我不是有意的。」

  玉溪一把抓住繼母的手,心裡跟刀割的一樣,繼母的手都是為這個家付出最好的證據,可她卻否定了繼母的付出,嗓子有些沙啞,「媽,該說對不起的是我。」

  鄭琴另一隻手忙擺手,「不是,該說對不起的是我。」

  玉溪知道繼母為什麼去道歉,道歉是介紹年君玟的事,她經歷了上輩子的事,知道繼母的出發點是好的,繼母經歷過,女子長得太漂亮,那就是禍。

  雖然現在已經改革了,可該有的齷蹉依舊不少,她上輩子見得多了,當初被公司看上,也是因為長相,可合同不好拿,是要交換的。

  她有底線,毅然決然的拒絕,得罪了人,可公司卻不放手,聯合李苗苗誣陷她,最後被退學,只為逼著她妥協。

  玉溪心裡一片陰鬱,最好的朋友為了成為明星的機會背叛她,陷害她。

  玉溪想到李苗苗,咬緊了牙根,她能快速成長,李苗苗功不可沒。

  鄭琴的手被抓的有些疼,「小溪,小溪。」

  玉溪慌忙的鬆開手,怕繼母問,搶先道:「媽,你也上床睡吧!」

  鄭琴看著閨女期待的目光,心裡發甜,痛快的應了一聲,「哎!」

  第二天玉溪醒來的時候,繼母已經起床了,玉溪摸著熟悉的蚊帳,笑了,起床換了衣服,簡單的白襯衫和牛仔褲,頭髮扎了個馬尾,很洋氣的打扮。

  玉溪看著鏡子裡的自己,抿著嘴,又把衣服給換了,換了能幹活的襯衫長褲,這才滿意。

  推門出去,早飯已經端上了桌子,洗了臉,水也沒浪費,開了後窗,直接潑到菜地,正要關窗戶,只見窗戶下站起個人,渾身都濕透了。

  玉溪,「........」

  她好像真的要把年君玟得罪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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