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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事,她不會對雲曦不利……”他和青玉各取所需,青玉想要借他復仇,他又何嘗不是想借她……
“二哥,沒想到你還是個用人不疑的!”殷鈺撇撇嘴,冷哼一聲道。
冷凌澈抬了抬眸,看著殷鈺一眼,沉聲道:“你現在該關心的不是我府里的事,而是你自己!”
殷鈺反是換上了一副輕鬆自在的表情,懶洋洋的倚在椅背上,“我也不是第一次出門了,二哥不必掛念,雖然時間提早了,不過也沒什麼大礙……”
殷鈺本是要在下月楚帝大壽之後再行出發,可沒想到今日在朝堂上接了急報,竟是又有一處鐵礦坍塌,楚帝便讓殷鈺即日啟程,儘早查看。
“你難道不覺得那幾個礦洞的坍塌有些古怪嗎?”冷凌澈瞥了殷鈺一眼,斂眸問道。
殷鈺轉了轉眼眸,突然坐正身子,將手中一直把玩的摺扇收起,試探問道:“二哥的意思是,這次的事情有詐?”
冷凌澈那清淡的眉微挑,墨眸幽黑深邃,讓人看不透裡面的光彩,“往年最易坍塌的都是煤礦,可這次坍塌的卻都是鐵礦……”
“鐵礦……”殷鈺輕輕呢喃兩句,突然桃花眼一睜,有些難以置信的看著冷凌澈。
“二哥,莫非是有人要……造反?”
“我只是猜測,並沒有搜集到證據,不過此行你要謹慎一些,若是真有人想要……只怕也不會放過你。”
一處坍塌可能是偶然,可接連幾處的鐵礦相繼坍塌,只怕就是人為了。
鐵礦對於各國來說都是至關重要的存在,若是有人想要利用鐵礦,只怕意在冶煉兵器……
兩人相視一眼,殷鈺疲累的向後倒去,一邊用扇子敲自己的頭,一遍長吁短嘆,“二哥,我感覺再這樣下去,我就算不被人暗害也要累死了如果事情真如你所料,你覺得是哪位做的呢?”
“若是沒有真正了解一件事,與其胡亂猜測,倒不如一無所知,反而不會讓我們亂了方向!”
冷凌澈仍舊是那般的冷靜,就好像即便天塌了,也無法從他那張美若謫仙的臉上看到一點在意。
殷鈺嘆了一聲,目光灼灼的看著冷凌澈,“二哥你還記得咱們小時候的夢想嗎?咱們都不喜歡金陵,還說等長大後要縱身江湖……”
“不記得了……”冷凌澈一句話就澆滅了殷鈺美好的回憶,殷鈺狠狠瞪了冷凌澈一眼,將身子縮在了椅子上。
“二哥,你變了,你居然連對我的承諾都忘了!”殷鈺的目光幽怨委屈,就像一個被人欺騙了的孩子。
“孩童戲言,不可妄信!”冷凌澈站起身,雪白的衣擺輕輕擺盪,猶如月光傾下了一道美好的弧度。
殷鈺咂咂嘴,這麼多年他從未在冷凌澈那討到一句話的便宜,心裡猶自不忿,“二哥!”
冷凌澈駐足回眸,殷鈺卻是早已站起身,一襲暗紅色的長衫與他那絕色的容顏是如此相稱。
世人都只知錦陽侯殷鈺長著一張美若禍水的臉,卻是沒人留意過,殷鈺的氣度有著不輸於冷凌澈的尊華。
他那雙桃花眼微微眯起,嘴角勾起一抹足以算是妖嬈的笑意,面如桃花,眼如秋水,美得讓女子都見之生愧,“二哥,我走以後你要保護好大家啊,這個重擔就全交給你了!”
冷凌澈收回視線,一如往常般冷漠,可他的腳步卻是未動。
“平安回來!”
這是冷凌澈對他唯一的要求。
殷鈺輕笑出聲,一把甩開摺扇,煞有介事的說道:“我就知道二哥還是疼我的,不過我這一去沒有歸期,只怕等我回來,我那侄兒都要滿地跑了,不過這份厚禮我自會補上!”
“嗯!”冷凌澈輕輕應了一聲,便邁步離開,只留下一道如雪的白色殘影。
屋內只剩下殷鈺一人,他揮開摺扇,看了一眼扇子,以扇掩面,只露出帶著苦澀笑意的嘴角。
“但願,此行平安吧……”
……
芙蓉閣中,雲曦正在給冷凌澈斟茶,聽聞殷鈺要提前出行的事情,她心裡的那種隱隱不安又再次襲來。
“為何突然這般著急?不是說要等著陛下大壽之後嗎?”
冷凌澈喝了一口茶,才啟唇答道:“又有一地的鐵礦塌了,陛下自是等不起了……”
“又一處鐵礦?”雲曦心裡的不安更濃,這件事絕不會是簡單的天災,只怕是有人故意為之!
難道這金陵就要生變了?
冷凌澈不想讓她思慮這些煩心的事情,便開口道:“夏國的使臣是國公府的上官傑,司辰未在其列……”
雲曦有些失落,雖然她早就知道雲澤是不會來的,可是司辰也不來,還是讓雲曦的願望落空了。
她便是與上官傑詢問,得到的也只會是好消息,到底不是自己可信之人。
冷凌澈的眸子深了一瞬,他微微貼近雲曦,兩人的鼻尖幾欲相抵,“司辰不來,曦兒很失望是嗎?”
“我哪有!你明明知道我……”
冷凌澈卻是不聽雲曦辯解,食指覆在了雲曦的粉唇之上,“我不知道!我只知我現在的心有點酸有點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