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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是王爺不嫌,便請將五小姐下嫁於舍弟!”
殷銘是個聰明人,立刻做了讓步,這件事追查下去也是無用,他們殷府不及錦安王府,屆時輿論也只會對他們不利,倒是還不如這般,也算連了姻親!
“哼!嫁於他?一個無能奸詐之輩,也配做本王的女婿?依本王的意思,莫不如殺了解氣!”
冷管家深知錦安王的性情,連忙安撫道:“王爺息怒,此事咱們還是與側妃和五小姐商議之後才好定奪!”
殷銘見錦安王仍舊不肯讓步,心中惴惴,連忙表態道:“王爺,今日都是舍弟的不是,若是五小姐肯屈尊下嫁,以後舍弟絕無妾室通房,定會一心愛護五小姐!”
殷銳愣愣的,可他一向聽殷銘的,便也連忙點頭表態,只要錦安王不要他的命,什麼他都肯答應。
“本王不想看見你們,滾!”錦安王一拍桌案,震得厚重的紫檀木桌案都顫了幾顫。
殷銘不敢久留,連忙扯著殷銳便告辭離府了。
老夫人若有所思,殷鈺見錦安王神色不虞,忙開口道:“王爺放心,若是五小姐肯屈尊,殷鈺定當照拂!”
錦安王似是疲累了,只揮了揮手,閉目說道:“本王知道了,你們回去吧,冷管家你去送送……”
在回錦陽侯府的路上,老夫人還忍不住埋怨殷鈺,“你攬此事做什麼,那冷清薇是秦欣霜的女兒,那殷銳更是個上不得台面的,與咱們有什麼關係!”
“母親,此事是因我而起,對於五小姐,我也是心有愧疚……”若不是因為他,秦側妃怎麼會給冷清薇準備了媚藥,若不是因為他,殷銳又怎麼會偷偷跟過去……
“因你而起?鈺兒,這是怎麼回事?”老夫人聞後大驚,抓著殷鈺緊張的問道。
“母親不要再問了,五小姐雖是秦側妃的女兒,卻也是王爺的女兒,能幫一把便幫一把吧!”
老夫人見殷鈺神色凝重,抿了抿嘴,嘆了一口氣說道:“不過這場婚事還真是便宜他們了,那個老賤婦指不定如何高興呢!”
錦陽老夫人自是希望那兩個庶子過得越破落越好,雖說他們再也無法動搖殷鈺的地位,可是那多年的舊怨錦陽老夫人依然放不下。
殷鈺懶得理會自家母親那無法改變的小性子,只閉目小憩,腦中卻一直思慮萬千。
下月楚帝大壽之後,他就要離開金陵了,為何他覺得如此不安……
……
冷管家送走了殷鈺,回到正堂便只見錦安王像一座雕像般枯坐,哪裡還有那種指揮千軍萬馬的氣勢。
冷管家心中一嘆,曾經他們過著刀口舔血的日子,可黃沙寒風未能摧毀他們的心志,這靡靡金陵卻是讓王爺蒼老至此!
“王爺,世間萬事講究個天理循環,五小姐雖是無辜,卻也算是為母贖罪了,您不要再責怪自己了!
如今還是勸五小姐想開一些,這婚事雖是不大好,但有王爺和殷侯爺的照拂,五小姐總歸還有個歸宿!”
冷管家是最了解錦安王的,他看起來性情冷戾,實則那顆心腸卻是最軟的,不管是兄弟手足,還是對待兒孫,他都竭盡所能。
這與世子截然相反,世子看起來就像一塊溫潤的玉,可若是將這塊玉掰開就會發現溫潤的外表下是一個冰凌。
除了世子妃,只怕誰也走不進他的內心,或許也正是如此,這父子兩人才會一直針鋒相對。
“你說我是不是真的錯了,我是不是從一開始就做錯了……”錦安王突然開口,喃喃輕語道。
冷管家心中一沉,漫起了悲戚,“王爺,每個人要面對的立場不同,您做的已經很好了,等世子有了孩子,他便會明白您的一番苦心!”
錦安王揉了揉眉心,有氣無力的喃喃自語道:“但願吧……”
……
殷府中,當殷銘和殷銳的生母林姨娘得知此事後,立刻樂得合不攏嘴,還直夸殷銳聰明能幹。
殷銳心裡卻是七上八下,整個人都處於發懵的狀態。
“這可是一門好親事,以後銳兒就是王爺的女婿,有一門這樣風光的親事,還不氣死那個老太婆!
不行!我得去好好籌備一下,一定要將此事做的風風光光的,讓整個金陵都知道!”
林姨娘喜不自勝,已經著手去準備了,殷銘也不攔著,勸了殷銳幾句就回了書房。
殷銘提筆寫了一封信,待字跡幹了,才小心的封到信封里,喚了身邊的小廝進來。
殷銘臉色陰沉,一雙眸子更是閃著晦暗難辨的光,他將信遞給小廝,聲音低沉,幽幽開口:“送到殿下那……”
☆、第一百三十六章 原形畢露
錦安王府的壽宴散了,歐陽沐與幾個友人道別後便踏上了歸回的馬車。
西寧侯與錦安王兩人已是水火不容,可錦安王的壽宴,西寧侯府總不好一個人都不來,否則便是楚帝得知也會不滿。
是以西寧侯便稱病在家,派了歐陽沐來,也希望歐陽沐能儘快擺脫之前的臭名聲。
只是當日的事情鬧得太過丟人,但凡是些看重名聲的人家都不願再與他來往,不過是看在西寧侯府的面子上也不為難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