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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曦搖搖頭,將今日的事情大概與冷凌澈說了一下,“其實也算不上委屈,只是覺得她們有些煩……”
冷凌澈揚唇笑了笑,伸手攬過雲曦,輕輕的握了握雲曦的肩膀,半晌才幽幽開口道:“既是如此,曦兒可願意隨我出去走走?”
“去哪?”雲曦歪頭問道,只以為冷凌澈是想帶她去郊外走走。
“潭州!”冷凌澈嘴角一挑,幽幽一笑,才垂眸淺笑的看著雲曦。
“潭州?好端端的為何要去潭州?”雲曦面露驚詫猶疑不解的看著冷凌澈。
冷凌澈清淡一笑,緩緩開口道:“潭州有高山溫泉,溫暖濕潤,最適合休養不過。
金陵乾燥,秋日到了,天氣也逐漸變冷,你又一向畏寒,出去遊玩些時日也好!”
雲曦知道冷凌澈有話沒說完,但想到現在還在宮裡,便也不再多問,直到上了馬車才將心中的疑惑問出了口。
“潭州前些日子降了暴雨,沖毀了堤壩,死傷了不少的百姓。
可是這堤壩卻是去年才剛剛建成的,而今年雖有兩場雨下得頗急,但相較往年也算不上什麼。
陛下懷疑有人貪墨了修建堤壩的銀子,便讓我去潭州查查!”
冷凌澈輕描淡寫的說道,雲曦卻是冷笑起來,“我看查案是一回事,也是在藉此拿你出氣!”
越是遠離皇城的地方,官官勾結便越是嚴重,豈是那麼容易就能整治的?
“也不盡然!我雖是做了世子,但總歸未有功績,之前攻打夏國的宮勞自是也算在了周奎的身上。”
只不過那周奎一心想要他死,他卻是將計就計,了斷了周奎的性命。
雲曦白了他一眼,抿唇不語。
“如今我若是將此事做的漂亮,以後朝中自是無人敢在置喙。”雲曦知道有人對冷凌澈為世子頗為不滿,只言冷凌澈在外十年,未對楚國盡過一點心意。
可他們也不去想想,他在外十年做的事質子,難道不是在維護楚夏兩國的和平嗎?
“那你若是做的不好呢?”雲曦蹙眉,若是做的不好,便順理成章的免了冷凌澈的世子之位?
“曦兒覺得為夫可會做的不好?”冷凌澈露出了那清淺流溢的笑,在透過馬車的細碎陽光下,襯得他的臉龐宛若白玉,一雙明眸宛如星子。
“你就一點不擔心嗎?這次出了金陵,那些人可會放過你?”雲曦雙眉緊蹙,眼中皆是一片憂色。
冷凌澈無奈嘆息道:“看來曦兒還是不信我,我既是要帶你去,自然會有十足的把握。
等到了潭州,咱們儘管享受溫泉美景就好,瞬便再查一查貪墨之事……”
看著冷凌澈這副淡然隨意的模樣,雲曦驀地一笑,挑眉看她,“你這番話若是讓別人聽到,定會笑你為人狷狂!”
冷凌澈挑唇輕笑,攬著雲曦,讓她舒服的靠在自己的懷裡,輕聲道:“我與雲曦的悄悄話,自是不會讓外人聽聞……”
雲曦嬌嗔一聲,卻是抿嘴一笑,靠在冷凌澈的臂彎中,竟是開始期待這次出行了。
王府太悶了,出去走走也好……
冷凌澈和雲曦兩人下了馬車,便直接回了芙蓉閣,可是未過一個時辰,王府里卻是熱鬧了起來。
秦側妃今日受了訓斥,正是神色不虞的與許歡宜商議著以後該如何動作,卻是突然聽聞宮裡來人了。
秦側妃和許歡宜相視一眼,皆是有些詫異,卻是不敢耽擱,連忙迎了出去。
來人是常來宣旨的陳公公,他身邊還站著一個三十歲左右,風姿綽約的女子。
“可是太后有賞賜給世子妃,陳公公稍候,我這便派人去喚世子和世子妃來!”陳公公每次來都是為了封賞雲曦,秦側妃只以為這次也不例外。
誰知陳公公卻是笑眯眯的說道:“不必了!奴才這次來是給秦側妃宣旨的!”
“給我?”秦側妃更是疑惑,可當聽完了懿旨,秦側妃險些吐出一口血來。
原來殷太后嫌王府沒有規矩,便派了內務府的一個女官來,說是教導府中一眾女眷的規矩。
這本也沒什麼,可是殷太后卻又說這位慧怡女官端莊守禮,溫柔可人,命她日常照料錦安王的日常起居,這分明是在給錦安王屋裡塞人!
秦側妃打量著這慧怡,皮膚白皙,五官端正,雖談不上絕色,但她目光朗朗,一派自信的模樣,為她增了不少的分。
而且最致命的是,她不過三十左右的年紀,比秦側妃要年輕很多,宮中女官皆是處子,身段也自是極好的。
“妾身領旨!”秦側妃咬牙應下,接了懿旨。
她站起身,勾起一抹笑,開口問向陳公公,“太后真是細心,有這位慧怡女官提點,府中女眷的規矩自是會越發的好!
可是,咱們總是要給女官一個名分的,否則豈不是委屈了?其實依照女官這模樣和才學,做個側妃也是應該的,可是王爺只能有兩名側妃,如此倒是要委屈女官做夫人了!”
“秦側妃不必費心,奴婢是太后娘娘派來伺候王爺和監督女眷言行的,哪裡敢要名分!
太后娘娘說了,奴婢的月銀還是從宮裡出,就不再勞煩秦側妃了!”慧怡說活吐字清晰,條理分明,幾句話便將秦側妃的說辭堵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