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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王要出去散散心,最近幾日不回來了,你們安分些,若是劉家敢來鬧事,一律給本王打出去!”錦安王頭也不回的離開,只留下哭天抹淚的歐陽側妃和一臉凝重的秦側妃。
秦側妃蹙了蹙眉,王爺怎麼又出去散心了?
錦安王隔段時間就會出去散心,以前秦側妃曾懷疑過錦安王在外面養了人,還派人跟蹤過,卻是一無所獲。
不過隨即秦側妃也想明白了,錦安王是最尊貴的王爺,若是他有喜歡的女人還用偷偷摸摸的嗎?
而且退一萬步講,就算錦安王在外面養了外室,子嗣那也是私生子,就連皇家的玉牒都上不了,她也懶得得罪錦安王。
秦側妃瞥了一眼哭哭啼啼的歐陽側妃,眼中全是不屑,四房這就算是倒了,如今她的對手只有冷凌澈一個了,不過她最近還是要小心行事的好!
此時的芙蓉閣中,熱鬧堪比過年節,小廚房裡準備了豐盛的飯菜,芙蓉閣中所有的丫鬟婆子圍坐了幾桌子,桌子上擺放著十二道菜,有魚有肉,都是雲曦自己出的錢。
丫鬟婆子高興,幹活也更有力氣了。
雲曦看著忙前忙後的眾人,不由失笑,這未免也太過誇張了。
先是玄徵將屋子徹底檢查了一遍,但凡有不利於胎兒的都換掉了。
安華又給屋子裡所有的小榻、椅子都鋪了厚厚的軟墊,有些桌椅的四角太過尖銳的,也被安華盡數換掉。
雲曦很是無語,她只是有孕了,又不是四肢不健全了,至於這樣小心謹慎嗎?
同樣苦惱的還有冷凌澈。
冷凌澈以前很討厭雲曦來月事,因為一來月事他就只能吃素,如今雲曦暫時倒是不會來月事了,但是他要吃齋的時間卻延長了!
玄徵臉皮薄沒有說什麼,冷凌澈便又特意請了府醫來,讓府醫與雲曦說說需要注意的事項。
可是說來說去卻是說到了他自己身上,儘管府醫十分隱晦,但是冷凌澈還是聽得十分明白,那就是三個月內他們之間不得再有恩愛!
冷凌澈苦惱而又不解,之前他不知道雲曦有孕,不也是一樣胡鬧,也沒什麼事,怎麼如今知道了,就什麼都不能做了?
雲曦看著冷凌澈那黯淡了的臉色,不禁抿嘴輕笑,原來這世上也都能打擊冷凌澈的事情!
看見雲曦在一旁笑自己,冷凌澈一揚唇,露出了一抹邪佞的笑,他伸手颳了一下雲曦的鼻子,在雲曦的耳邊輕聲說道:“你別高興的太早,等你方便了,我一定加倍補給你!”
雲曦臉色一凝,撅起嘴瞪了冷凌澈一眼,仗著自己有身子,壓根不把冷凌澈放在了眼裡。
冷凌澈也樂得看她撒嬌,一邊玩弄著她的黑髮,一邊輕聲道:“我已經派人將劉興父子送走了!”
“他們去哪了?可有安身之地?”雲曦遇襲受了驚嚇,冷凌澈便沒有驚動她。
再則雲曦喜歡劉小寶,若是分別難免又會感傷起來。
“那是一個山清水秀的好地方,在那裡他們可以重新開始,再也不會受到任何人的打擾。”劉興身強力壯,為了劉小寶他也一定會振作起來。
雲曦果然感傷起來,眼睛裡面濕濕的亮亮的,“此次一別,也不知道還有沒有機會再見了……”
冷凌澈攬過雲曦,親吻著她的耳垂,聲音輕柔含情,“會見的,你若是想去看劉小寶,我可以帶你那裡遊玩,那裡的山水很美,生活也很簡單,你會喜歡的……”
雲曦欣慰的點點頭,舒服的倚在了冷凌澈的懷裡,她倏然抬起頭來,看著冷凌澈說道:“你給劉興選了這樣的地方,不會就是為了讓你以後方便過去玩樂吧?”
冷凌澈潤朗的笑了幾聲,將雲曦環的更加的緊密起來,“曦兒,話不說全,方為上道!”
兩人都忍不住笑出聲來,月色融融,兩人彼此偎依,足可以抵擋一切的波折。
……
第二日,劉寶珠便被趕出了錦安王府,她嘶聲力竭的哭訴著,咬牙切齒的咒罵著,可是無論她如掙扎,王府的下人們都只管裝東西,根本就不理會她。
劉寶珠去求冷凌墨,可是冷凌墨半死不活的根本就幫不了她,她又去求歐陽側妃,歐陽側妃根本都沒有見她,只讓人帶了一句無能為力。
她不想離開王府,不管她過得如何,她走出去眾人都要敬重她是王府的少夫人,對她都是恭敬有加。
就連她家裡的那些庶妹都羨慕的不行,那些囂張的姨娘也都老實本分,不敢再對她的母親不敬。
就算冷凌墨不疼她,可她也過得甚是滿意。
看著下人將她的東西都搬空了,劉寶珠嚎啕大哭起來,她坐在椅子上,像八爪魚一樣的纏在椅背上,任由僕人如何扯動,她都穩坐泰山,死賴到底。
最後,這些僕人實在無法,找來了幾個健碩的婆子,將劉寶珠和椅子一同抬了出去,扔在了王府門外。
劉寶珠哭得是肝腸寸斷,趴在王府的門檻上哀嚎道:“憑什麼休棄我?我犯了什麼錯?”
劉家來的人也據理力爭,此次前來的是劉寶珠的哥哥劉金元,他粗著嗓子,大聲喊道:“就是!我妹妹嫁入王府後謹小慎微,與四公子感情甚好!
這自古以來休妻書都是丈夫來寫,我還從未聽過有公公代為決定的呢,難道王府的規矩與我們不同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