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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靜歌卻是拍了拍雲曦的手,開口道:“你不要擔心,今日的宮宴不會很久的,我坐一會兒便好!”
見沈靜歌如此,雲曦便也不再堅持,只觀察著沈靜歌的臉色,以免她逞強。
果然,今日的宮宴早早的就結束了,之後便是十五天的休沐,眾臣都難掩歡喜。
畢竟這一年裡提心弔膽的,如今終是能安穩的過個好年了!
眾人起身跪拜,自是要先等著夏帝和宮妃離開,他們才能動身。
而在賢妃經過沈靜歌的身邊時,沈靜歌竟是身子一軟,險些摔倒。
她勉強穩住身形,她記得這香味,她記得!
她抬頭看著賢妃遠去的背影,雙手狠狠的抓著衣袖,他想做什麼,他到底在做什麼?
待所有皇室離開,眾人才緩緩起身,司傲天見沈靜歌的臉色不好,連忙上前攙扶。
“夫人,你身子不舒服?”司傲天關切的問道,然而沈靜歌卻是直直的望著他,眼中滿是驚恐。
司傲天有些茫然,不知道沈靜歌是怎麼了,連忙又開口喚道:“夫人!夫人!”
沈靜歌收回了視線,低垂眼眸,她很想問他一句,他有什麼事在瞞著自己?
可是她不敢,她怕自己得到的是萬劫不復的答案!
“你的手怎麼這麼冷?”司傲天發現沈靜歌的手冷的像冰一樣,連忙將她的手捂在了懷裡。
沈靜歌沒有抽出自己的手,任由他握著,眼中卻是泛起了粼粼的波光,也許是她弄錯了吧!
不!
一定她是弄錯了,一定是!
……
正月初一,是新一年的開始,也是眾臣休沐的第一日,可是就在今日,所有大臣卻都被一紙急召宣入了宮裡。
眾臣還未來得及抱怨,就被剛剛得知的消息驚得六神無主!
原來,楚國竟是派兵攻占了夏國的邊境寧城,這還是三日以前的消息,寧城八百里加急,一路上不知跑死了多少匹千里馬才傳回這個消息!
如今三日已過,不知夏楚邊境又是什麼樣的局面?
可所謂好事成雙難,禍不單行易,就在人心慌亂之際,丞相府竟是舉家叛逃。
而與此同時,韓丞相的兵馬竟是在范陽起兵謀反,打的卻是清君側的旗號,而最讓人驚恐的是,資助范陽謀反的竟是南國!
一時間,夏國可謂是內憂外患,風雨動盪,可偏偏在此時,夏帝竟是急火攻心,一病不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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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更……
☆、第二百零三章 天下之戰只為卿
在這個本應喜氣洋溢的年節里,夏國卻是籠罩在了一片陰鬱之中,只因為一向安寧的夏國一夜之間內憂外患風雨飄搖。
楚國錦安王府的世子冷凌澈率兵攻占了夏國寧城,楚國大軍一路向南馳騁。
而同時韓家軍在范陽起兵,韓丞相啼血控訴,說是夏帝被奸人蒙蔽,親小人遠賢臣,誅殺肱股之臣,甚至將自己的母后都軟禁在宮!
而這奸佞之臣指的自然就是雲曦和國公府,韓丞相更是揮淚道,若是太子即位只會成為雲曦手中的傀儡,屆時國不是國,家不是家,夏國毀矣!
這清君側的旗幟一打,范陽周遭立刻響應,范陽的軍隊雖然不多,但是有南國財力物力支持,竟是也現了直搗黃龍之勢。
其實自古以來,所謂的清君側大部分都是為造反而披了一層遮羞布,有多少人關心的是國家社稷,他們所在乎的不過是那一把金燦燦的龍椅罷了!
韓丞相說的隱晦,意思不過是能登上龍椅的只有八皇子云興罷了!
而最巧是,就在這人心不穩之時,宮人發現楊太后竟是死在了懿祥宮內,而且死狀極慘。
聽聞楊太后手足筋脈俱斷,雙手的主脈被人劃斷,生生耗盡鮮血而死,那鮮血流了一地,甚是觸目驚心。
而最要命的是,宮內還未來得及封鎖消息,竟是已經傳的滿城風雨,一時間長安百姓人人自危,本就混亂的局勢更是難以壓制。
甚至在長安城中便已經有反皇的勢力在各處遊說,聲稱夏帝無德,對待自己的母后都如此殘忍,更何況是對待他人?
可偏偏此時,夏帝震怒竟是癱倒在床,朝中大事只能交由一眾大臣自行處理。
這個時候要選出一個主事之人,而這個人自然非定國公莫屬!
定國公命司傲天負責長安城中的秩序,緝拿那些煽動人心的不法分子,又命戶部監測各個商行,以免有人藉機哄抬物價,造成恐慌。
更是命御林軍嚴加守衛,以防有居心不軌之人入宮行刺。
這般一番部署自是合情合理,定國公摸了一把鬍子,開口說道:“如今夏國遭難,正是需要我等之時!
我們食君俸祿,就要行忠君之事,望各位同僚能夠恪盡職守,切勿在此時讓陛下煩憂!”
眾臣自是連忙應下,出宮之際,定國公開口喚住了司傲天,兩人見禮之後,定國公開口說道:“司將軍,如今朝局動盪,我雖是寬慰眾人,可是我這心裡卻實在難以安穩。
不知司將軍可否與我回一趟上官府,我們商議一番長安的布防?”
“國公爺言重,這是司某應做的!”司傲天有禮的回道。
定國公見此笑著說道:“如此甚好,老夫還請了一些將軍過府議事,老夫只是一介文臣,這些事自然是遠不如你們的,如今這夏國就指著你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