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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依長公主那頭腦,想必此時已經有所懷疑了!”

  “父親,既然是這般我們為什麼不傳的更深入一些?”最近丞相府勢弱,韓柏昭也難免心急。

  韓丞相看了一眼韓柏昭,告誡道:“柏昭,你可知什麼叫做物極必反?有些時候,只要在人的心裡埋上一顆懷疑的種子便好,其餘的事情自然有人會慢慢去查。

  而且這件事是陛下最大的忌諱,我們若是如數的傳了出去,陛下勢必會懷疑我們,那時可就得不償失了!”

  韓柏昭受教,躬身道:“還是父親想的周到,是兒子心急了!”

  韓丞相嘆了一口氣,他何曾想到堂堂丞相府竟是會落得如此境地,若是雲曦與國公府生出嫌隙,他們也好有些喘息的機會。

  質子府中。

  冷凌澈那纖長的食指有節奏的敲擊著桌面,玄宮與玄羽都安靜的站在屋內,便是連多話的玄羽都十分安靜。

  “國公府的事情可有消息?”半晌,冷凌澈才開口問道。

  玄宮一愣,主子不是被長公主拒絕了嗎,不是已經準備回國了嗎,怎麼還關注國公府的事情呢?

  玄羽踢了玄宮一腳,玄宮才回過神來,聲音有些顫抖的說道:“主子,屬下……屬下這便去查!”

  玄羽掃了玄宮一眼,這個傻子,主子那不是放棄,而是要另闢蹊徑!

  唉,想他這般聰明睿智的,卻是要與一個呆子為伍,還真是屈才啊!

  玄羽正洋洋自得的想著,忽然只覺得雙腿一軟,抬頭望去,只見冷凌澈正眸光淡淡的看著自己。

  那墨眸中雖是溫和如常,沒有殺意,可是玄羽卻知道主子殺人一向於無形。

  “主子!屬下這就消失!”玄羽語落,便倏然翻窗而出,融進月色中。

  冷凌澈輕嘆一聲,看著院中在月色下搖曳的白芙蓉,喃喃自語道:“我總要在離開之前,讓你後顧無憂……”

  ……

  這日沈靜歌進了宮,她收到了雲曦的信,信上說若是無事,希望能夠見她一面。

  雲曦從沒有給沈靜歌傳過這樣的信,是以沈靜歌火急火燎的就進了宮,以為雲曦是出了什麼事情。

  “靜姨,本應是雲曦出宮找您,可是……”雲曦與司辰已然退婚,若是此時去了司府,定會惹來不少的流言蜚語。

  “沒事,你與靜姨客氣什麼?不過,這次你讓我入宮,可是出了什麼事?”沈靜歌一臉擔憂,先是上下打量了雲曦一番,見她無事才放下心來。

  雲曦拉著沈靜歌的手走到了桌案旁,桌上還鋪著那幅美人圖。

  沈靜歌看了一眼,便難掩驚喜,連連細細端詳起來,“像!真是像極了!這畫畫的真好,這與你母后年輕時的樣子一般無二!”

  “你母后當年可是長安城中的第一美人,便是韓淑華也要遜色你母后幾分,有不少人都為你母親做過畫,可是卻沒有一幅能有這般的傳神!”

  沈靜歌語落,眼睛微微濕潤,看著畫中的女子心中百感交集,當年的長安第一美人,當年名動夏國的驚艷才女,卻是已然變成一具枯骨,再無聲息……

  雲曦一直在觀察沈靜歌的神色,她有驚喜有悲戚,卻是沒有一絲的震驚。

  雲曦遞上了一條帕子,輕聲安慰道:“靜姨,你還好吧?”

  沈靜歌搖了搖頭,收起了眼中的悲傷,“雲曦,你這畫是哪來的?天下竟有這般的畫師,竟是能將人物畫的這般靈動,真是堪稱大家!”

  雲曦輕撫了一下畫作,幽幽開口,“這畫是母后最愛的珍寶,母后還在時就時常一個人對著畫作發呆……”

  沈靜歌的眸色閃了閃,雲曦恍若未察,繼續開口說道:“這畫確實不錯,可若說是大家卻也有些誇張了。

  這畫除了將母后畫的嬌俏靈動,清麗無雙,其他的景致並沒有驚人之處,可見作畫之人眼中無景,所見所念唯有母后一人罷了……”

  沈靜歌嘴角的笑意落下,臉色僵硬的有些難看,看著雲曦的眼神也多了一絲探查。

  雲曦抬起頭,迎上了沈靜歌的眼睛,粉唇輕啟,眼神清亮的問道:“靜姨可知道疏寒是誰?”

  沈靜歌的身子劇烈的抖了起來,她向後一退,身子撞到了身後的小桌,險些將上面擺放的琺瑯花瓶撞到。

  沈靜歌一把扶住了琺瑯花瓶,氣息有些不勻,甚至不敢去看雲曦的眼神。

  “你……你在說什麼……”

  雲曦指了一下畫作的右下方,沈靜歌順勢望去,半晌之後才瞳孔一縮,原來這畫是他的!

  “靜姨可知道這疏寒是誰?”沈靜歌臉上的驚訝錯愕盡數落在了雲曦的眼中,這裡果然有隱情!

  沈靜歌卻是垂下了眸子沒有說話,看樣子是根本就不想提及此事。

  “靜姨不願意說,雲曦也不會勉強,當年的事情雲曦會自己去查的!”

  “不要查!”沈靜歌卻是突然握住了雲曦的手,目光懇切,近乎哀求的說道。

  “靜姨,你知道雲曦的性子的,事關母后,雲曦沒有辦法不查……”雲曦神色堅毅,沒有一絲的鬆動,那雙眸子就像兩顆黑曜石一般,散發著冷冽的寒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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