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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陸瓊九捏著鼻子,學著他的樣子,仰頭飲盡。

  苦的她手指都蜷縮起來,小臉兒皺巴在一起。

  淮紹一卻在這時欺身上前,攬過她的腰身,讓她穩穩的坐在自己腿上,唇也緊緊貼了上去,舌尖嘗到了苦意,他眉宇間帶了笑,將這藥里的苦帶到自己嘴裡。

  半晌,他扶著她的肩膀,兩人微微拉開距離。

  看她含羞帶怯,看她媚眼如絲,他看著美人兒汗津津的鼻尖,笑道:“現在可還苦?”

  想起清晨她睡眼朦朧之際,他也是這樣……沖淡了她嘴裡的苦意,不由得,心跳漏跳了幾分。

  她主動慣了,突然成了被動的一方,總是有些微妙,微妙的喜不自禁。

  “比蜜餞還要管用!”

  她黑白分明的眸里倒影的都是他的影子,突然閃過促狹的笑意,不甘示弱的動手勾上她的脖子,“我們家小紹一自然是比蜜餞還要甜呢。”

  淮紹一面色一僵,旋即慌亂錯開視線,耳尖瞬間紅起來,就連雙頰也不自然的染上了一絲紅,終是道了句:“油嘴滑舌!”

  陸瓊九不願意了,“紹一不覺得,我們彼此彼此嗎?”

  淮紹一深看了她一眼,不再搭腔。

  陸瓊九痴痴的笑了兩聲,又將話題扯了回來,她對此事頗為好奇,趁這個機會當然是要問個清楚,“李威值的事不知道會遷出多少黨羽,皇帝舅舅若是下決心查處,肅清朝廷,大秦基業也好穩固。”

  淮紹一摟抱著她,受傷的左臂微微有了壓迫力,但奈何懷裡軟香的小身子實在是太勾魂。

  自古“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就是他,也早早的一跟頭栽了下去,願為她死,願為她亡。

  手臂的小小疼痛,又算得了什麼!

  “皇帝的身子怕是撐不了多久……”

  他話還沒說完,就聽得門外一陣嘈雜,一道中氣十足的聲音很有穿透力的衝過門扉落在兩人耳邊。

  “乖徒!”

  陸瓊九嚇得一激靈,手腳麻利的從淮紹一身上起來,乖順的站在一側,還很是裝模作樣的倒了杯茶捧在手裡,一聽到腳步聲,立即將茶奉到了淮紹一手側。

  淮紹一聽著門外的動靜,看著這突然間多出來的茶盞,挑眉道:“你這是作甚?”

  陸瓊九耷拉著腦袋,“你沒聽到嗎?齊將軍來了……”

  “他一向不喜我,這是我們訂婚後初次見他,定然是要拿出些賢妻良母的樣子。”

  淮紹一哭笑不得,“師父他對你有所成見也要怪我。既然已經定下婚約,師父定會對你有所改觀的,你性子這般好,多相處相處就好了。”

  陸瓊九應了聲,聽到門打開的聲音,“蹭”的一聲,往後連蹦了好幾步。

  齊將軍身上還穿著練功服,窄袖束腰的衣著讓他顯得平易近人許多,他嘴裡叫著“乖徒”,眼睛也圍著自己的徒弟打轉,看到如玉般的俊臉上的那道傷痕,氣的吹鬍子瞪眼,破口大罵:“這死太監懂不懂什麼叫打人不打臉啊。”

  齊盎在後面緊跟著,聽著這大嗓門的咆哮,看著屋裡快要躲到床上去的小病號,連忙勸慰道:“師父,師父,冷靜,冷靜……男人嘛,多條傷疤多粗獷,野性的魅力。”

  他這麼說著還很有血性的吼叫了一聲,跟個猩猩似的敲著胸口,見沒人搭腔,眼睛一撇,“郡主,你說對不對!”

  突然被點名,陸瓊九不爭氣的渾身一激靈,只得硬著頭皮陪著笑臉道:“對,齊小公子說的對。”

  齊盎納悶望她,平日裡都齊盎長,齊盎短的喚著,今個兒到時尊稱起來了。

  他望著陸瓊九身形款款的踱步到齊將軍跟前,又欠腰行禮,身姿嬌柔,“見過齊將軍。”

  這一套動作下來,端莊大氣,清麗雅秀。

  齊將軍這個時候才看到屋裡的小小身影,果不其然,臉立馬拉了下來,“這還未大婚,就共處一室,不合禮儀。”

  齊盎小聲絮絮,“您也不是個合禮的人啊。”

  剛說完,腦袋就被人敲了一下,一扭頭就看到齊將軍湊近的臉,“慣會拆你師父的台。”

  淮紹一站起身,走了幾步迎齊將軍上坐,同時也嚴嚴實實的將陸瓊九擋在了身後。

  齊將軍眼冒精光,一切盡收眼底,他不滿意的哼哼幾聲,“你擋的再嚴實,也不能藏起來永遠不叫為師看吧。”

  他看淮紹一這滿身傷,到底是心疼不願意再折騰,“來,讓開身子,讓我好好瞧瞧你這馬上過門的娘子。”他慢慢放柔了態度,“聖旨都下了,為師還能靠一己之力攪黃了不成。”

  陸瓊九一把抓住了淮紹一的衣角,見淮紹一扭頭,她咬著唇搖了搖頭,當初見齊將軍的陰影猶存。

  “為師還能砍了她不成?”

  齊盎憋不住露了一絲笑,可不就是差點就砍了嗎。心裡的腹誹還沒完,就收了齊將軍一計眼刀,齊盎慫慫的縮了縮脖子,訕笑道:“師父,徒兒把您帶來的禮物拿過來吧。”

  他說完也不等人回應,如泥鰍一般滋溜順著門縫而出。

  他才不要繼續呆在裡面,想笑不能笑,想說不能說的,憋死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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