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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秋陸看他表情不對,以為自己說錯了什麼,忙道,「咋了,這個我是不是不該問?」

  方霍頓了頓,搖搖頭,道,「沒事,陸哥,沒什麼是你不能問的。」

  方霍思考了一秒,站起身來,到了他那張寬大的實木辦公桌背後,拉開一個下面的小抽屜,拿出一隻小盒子,又走了過來,然後慢慢的將那隻小盒子往前一推,推到了秋陸面前。

  那是一隻無比精巧的絲綢質地的小盒子,顏色是兩個人都很喜歡的深藍,盒面上並無過多的裝飾,顯的雅致又莊重。

  秋陸的心在看到小盒子的第一眼就開始砰砰砰的跳了起來,不能怪他這麼沒見過世面,實在是他這架勢弄的他不得不多想。

  不是吧?要在這?

  這場合好像不太對!而且他還剛吃完湯包,這頭髮亂亂的,滿嘴是油的,形象也不好啊!

  秋陸眼睛死死的盯著那隻小盒子,方霍卻沒有立即打開它的意思,手按在上面,含笑看著秋陸,「你猜這是什麼?」

  秋陸面紅耳赤的抬頭瞪他,滿臉都是「我他媽不想猜,你是不是男人,是男人就快點打開行不行!」

  方霍假裝看不懂他眼神里的含義,繼續道,「陸哥,這個本來應該是下周一再給你的。」

  下周一是秋陸的生日。

  「但是你剛剛問了我兩個問題,所以我現在就用它來回答你。」方霍道,「第一個問題,高瑤剛剛就是來給我這個的。至於第二個,其實是我上個月回S市處理的事情之一。」

  他像是在斟酌著措辭,微微蹙了眉,復又展開,繼續道,「和沈家訂婚的事情不是我的意思,讓新聞上報也是我的疏忽,不過那些都已經解決了,以後也不會再發生了。」

  他用食指尖點了點那個盒子,微笑著道,「這種東西,我只會送給你,又怎麼會跟別人訂婚?」

  方霍解釋的很清楚也很簡潔,雖然秋陸心裡早有猜測,但在聽到他親口說出來之後,還是有一種「原來如此」的感覺。

  秋陸耳朵紅著,一個字也說不出來,半晌才擠出來一個毫無意義的「我」字。

  他此刻心情很複雜,一半是羞的,兩人雖然什麼都做過了,但真到了這種時候,還是覺得有些不可思議。

  另一半則是愧,因為秋陸進而又想到方霍剛才話里的意思——上個月,也就是自己從M島趕回來的那一天,方霍竟然也是剛從S市回來的,他當時那麼失控,大概也和在S市處理了一些麻煩的事情有關。

  這麼多年,自己好像也沒有真正關心過他在方家的事情,而這些,他本該都知道的。

  他眨了眨眼睛,腦子一熱,更多的話就脫口而出,「其實我還有很多別的事情也想問問你,就是,就是你背上那個傷,到底是怎麼弄的?」

  「還有,」秋陸看著他,一鼓作氣的道,「你這些年,都做了些什麼?有沒有誰欺負你?」

  說這句話時,他眼神裡帶了一絲許久未見的狠勁兒,像一瞬間又變回了十年前那個氣勢洶洶嚷著要幫他去向欺負他的壞孩子報仇的才十五歲的秋陸,讓人懷疑只要方霍說一句「有」,他就會立馬衝上去。

  但他們都長大了,尤其是方霍。

  他從十四歲起,就已經不會在遇到事後躲在哥哥身後,到了現在,愈髮長成了一個有能力保護所有人的大人。

  他覺得這樣很好,是他想要的,但仍然忍不住在聽到「誰欺負你」時感受到一股熱流湧向心底。

  方霍怔了很久,才喃喃的道,「陸哥第一次問我這麼多問題。」

  「不行?覺得煩?」秋陸開玩笑的道,「剛剛不是還說希望我煩你。」

  方霍搖了搖頭,半是撒嬌、半是抱怨的道,「因為你一直沒問過,我還以為你不在乎我呢。」

  語氣軟乎乎的,像一團棉花糖。

  秋陸聽的也跟著心軟成了一團棉花糖,摸摸他頭,「我想知道的啊,就是之前……我現在問還不行嗎。」

  「嗯,」方霍心滿意足,慢慢的道,「背上傷是壞人踩的……不用陸哥幫我報仇,他們早就已經不算什麼了。」

  「踩的時候有點疼的呀,不過現在已經好了。」

  「刺青?刺青才不疼呢,跟蚊子撓痒痒似的。」

  秋陸問一句,方霍就答一句,慢悠悠的訴說著這些年來他未曾參與的所有,說到最後,又抱著他纏問,「你也跟我說說你的事情,我想聽。」

  「……你已經問過很多次了。」

  這段時間,在方霍的要求下,秋陸已經把自己這幾年的生活事無巨細的給他講了一遍,大到自己當初出了點意外被周秀娟夫婦所救、在A市生活了三年,小到周秀娟過年的時候醃臘腸要放多少鹽。

  「還是想聽。」

  「行了行了,我晚上回去給你從頭到尾再講一遍還不行麼,」秋陸拍拍他,朝桌上那個小盒子抬了抬下巴,「東西拿出來了就放那不動了?不打算給我啦?」

  兩人這才記起來還有個盒子孤零零的在一旁呢。

  方霍將小盒子打開,露出了裡面的東西來,秋陸的注意力馬上就被勾過去了,緊接著就被閃瞎了雙眼。

  那是一對男士對戒,樣式簡單大方,只在連接處分別綴著兩個小小的裝飾,一個像是葉子,另一個又像是花瓣、又像是根莖,雖然看不懂到底是什麼,但是很明顯造價不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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