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頁

投票推薦 加入書籤 小說報錯

  吁~,連自己都騙,你虧心不虧心?要不是我的意識現在不能完全操縱我的身體,我就殺了那個男人,氣死你。

  “你敢!”

  嘖嘖嘖~,女人啊,就是愛口是心非!

  蕭襄氣急,揮起右手就又給了自己一巴掌,阿來心裡也氣,抬起左手還了回去,情況就成了兩個人神同步的

  ——啊!混蛋!

  ——啊!瑪德!

  啊!啊!啊!啊……!

  碧羅走進來見蕭襄正在發了瘋的左右煽自己耳光,著急上去抱住了她,喚道:“媽媽!你這是怎麼了!”發生什麼事了?

  蕭襄一臉尷尬,她確實像個神經病。鬼使神差,她突然低頭親了一下碧羅的額頭……

  !!!

  蕭襄暗自罵道:你混蛋!你就是個死變態!

  碧羅臉蛋一下紅了,嬌羞道:“媽媽……”,抱得她更緊了。

  “碧羅,這段時間辛苦你了,哈,那個牡丹醒了沒?我去看看!”蕭襄說著開始去解碧羅扣在自己腰上的雙手,碧羅失落地鬆開了她。

  蕭襄在心裡再次暗罵:死變態,你害人成性了是不是!

  呵呵哈哈哈……,碧羅這丫頭喜歡我,你不是沒有感覺,怎麼樣,心動沒有?

  如果你再敢隨便親女人,我就自殺,讓你就這麼死掉!

  餵?你別這麼死板好嗎?……我看這樣吧,你不親那個男人,我也不親女人,咱們和平共處一段時間。

  蕭襄沒再搭理她,跟碧羅一起去往了安置牡丹的山洞,牡丹果真醒了,臉色恢復了不少,就是虛弱得很。

  “媽媽……,聽說你為了給我找解藥,差點……,差點!”牡丹哽咽著哭了起來。

  蕭襄見她十分愧疚,輕輕摟住了她,安慰道:“寶貝兒別哭,媽媽這不是好好的嗎……!”

  你說的什麼鬼話!!!

  你只說不讓親女人,沒說不能摟女人,以及對女人說暖心話。再說了,牡丹這麼可憐,你不也是心疼她的嗎?

  那也要注意分寸!尺·度!

  哦,你對安莊朔投懷送嘴嘴就叫有分寸?你被她抱著睡覺覺就叫懂尺·度啊?

  啊……!你特麼閉嘴!!!

  唉!這年頭,實誠實在不吃香啊。

  ☆、天上人間

  榭水亭固有“天上人間”之稱,十里人家皆生活在雲水之上。

  四壁是直插雲霄的陡直山峰,如同帷幔般飄逸的水簾從諸峰之巔傾瀉而下,極速落地,隨後又與淌在平地上的水域相互接應,水花四濺,壯觀不已。整個榭水亭被光滑的水簾圍在中間,周遭淺流暗動,水面如一面光滑的鏡子,天色相成,遍地屋舍像是漂浮在雲彩之上的海市蜃樓,堪比世外仙境。

  榭水亭具有百年歷史,村中生活的百姓大多姓江,所以榭水亭又被許多本地人稱為江家鎮,這裡的百姓多以捕漁為生,安居樂業,民風和諧。

  此處人傑地靈,出過不少高官能士,在前朝時期這裡出過一個最得名的常勝將軍江易,後來因擁兵謀反被前朝皇帝砍了頭,也是因此,榭水亭遭到了朝廷幾十年來的打壓。如今在朝中聲望頗高的也就一個副二品大員——禮部尚書江槽。

  據言江槽是當朝溫太師的關門弟子,對於這重關係,兩人拒不承認便無從考證了。但江尚書最先受溫太師提拔為縣官確是真的,因在榭水亭做出了一番業績,後才得以被當今聖上認可提至高官。

  許多江湖人士雲遊至此後總有決意安居於此的,有天地作陪,同山水相伴,幾多逍遙,何不樂哉!

  榭水亭的屋舍多數兩層以上,一樓潮濕不予住人,多為固養牲畜。樓與樓之間都架著棧道,這裡的人走家串巷起來真的就是走家串巷。除此以外,水上布有各式各樣的輕舟,有的供遊客租游賞景,其餘的便是貨船,用來運送木材、糙料、或其它當地人的生活用品。

  榭水亭最出名的地方是水擂台,水擂台是一塊從天而降的巨石,直直墜入深潭之中,遠遠望去像是大海之中的一座被攔腰切平的小小島嶼。其一面接近榭水亭水流量最大的瀑布,被一陣猛烈的水花四季包裹;一面是榭水亭最深的水潭,波濤洶湧,十分兇險,平常人都可望而不可即。

  武林中人常有來此比武的,憑著輕功由水擂台十丈之外的觀神台飛過去。時有傷亡,礙於地勢兇險,官府的人管轄不及,也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觀神台是榭水亭地勢最高的木質建築,雄偉壯觀,神台中央有一座巨大的女媧神像,俯瞰榭水人家。觀神台是本地村民用作向天祈福的聖地,所以村裡的人不喜一些武林人士來此拼殺,怕血腥驚擾了神靈。

  “公子,莊王來了!”鐵魄從護欄邊走過來稟告,身穿一襲華紫色錦服的溫狄正傾頹在女媧神像前,聞言他睜開了邪冷的雙目。

  “都安排好了嗎?”他端直身體,不耐煩道,面上沒有一絲緊張。

  鐵魄弓背欲出手行禮回稟,手至面前,黑色的護腕下面只是兩隻被紗布緊緊纏裹著的肉樁,這才回想起自己的雙手已經被靠山王砍去了,他眼中流露出一抹兇狠,作罷,隨即垂目恭敬回道:“萬事俱備。”

  “你可有把握能勝那安老狗?”溫狄轉頭看向一旁瘦骨嶙峋的黑衣人,確認道。

  螳螂客不為溫狄的手下,江湖人的規矩自成一體,只答道:“莊王不死,豈不砸了本修招牌。”他乾癟的唇角深深勾起,眼皮微擠,表情陰森極了,加上聲音蒼勁而尖銳,整個十分恐怖。

  溫狄得到他的擔保之後,唇角上揚,露出了一個滿意的邪笑,真就是萬事俱備,只欠莊亡了。

  等將莊王殺了,直接丟進深潭裡餵魚。此處遠離朝廷,莊王死了,必然不會有別的人知道,就算知道了也不打緊,聖上巴不得靠山王出事,到時他爹溫太師再一求情,他也可安然。

  已是夕陽西下,整個榭水亭被籠罩在一片金紅的柔光里,除去瀑布落地的波瀾之聲,眼前的盛景美如畫娟,叫人忘憂。有人安靜著觀賞品味,有人浮躁著要將之撕裂。

  莊朔的人都被攔在了觀神台下面,他身披霞光,獨自走上了觀神台。民間出行,他只一身質樸,素白的衣角在山風裡起起落落,因為毒發體寒,高猛特為他加了一件白色的披風。身中脫骨散數日,他英朗的面容有些憔悴,唇色稍深,一雙狹長的眉目卻依舊格外有神,不言自威。

  “妹夫果然非同常人啊,這中了脫骨散氣色還能如此之好。”溫狄笑若清風,他的話里卻充斥著玩味。

  莊朔面無波瀾,凜冽道:“就憑你敢坐在本王面前,你便活不得。”

  溫狄不怒反笑道:“死到臨頭了還敢口出狂言,不愧是我們溫家未來的女婿,有幾分膽魄。”

  “小舅子給你兩條路,要麼跪下給我磕頭認錯,解藥我給你,留你一條狗命。要麼,你便同螳螂比試一場,贏了,解藥給你,這輸了,不用本公子說你也該明白……”溫狄隨即肆意譏笑起來。

  “大言不慚的狗東西,本王今日就不替溫太師教育你了,直接取了你的項上人頭吧。”莊朔冷眸一撇,揮以鐵拳就要衝上前去,這時女媧神像上面傳來了一個懶洋洋的聲音,他隨眾人尋聲望去,暫停了動作。

  “你們這些外來人真有趣,既然大家都是狗,何必一窩斗呢?”話語戲謔,女子坐在女媧神像的肩膀上,距離地面較遠,看不清容貌,她撐了撐懶腰,靈活幾步就從女媧神像上滑行了下來。

  說話的女子看似十來歲,身穿一身鵝黃色的細袖長衫,正腰間墜有幾枝白玉細琢的水仙花,後腰上別著一根軟鞭,手上纏著一個銅鈴,隨著她手上細微的動作沉悶作響。她身高六尺,不比尋常男人低多少,及腰的青絲以紅色的頭繩如數固於頭頂,顯得利落而調皮,她臉蛋偏圓,帶些嬰兒肥,長有酒窩,一雙眼睛生的十分靈動,算是個別致的美人兒。

  她叫江瀲灩,榭水亭的花姑子,以養水仙花香名遠揚,又是當朝禮部尚書江槽的獨生女,今年實則二十年歲了。

  溫狄來此等候有半個時辰了,竟不知身後的女媧神像上還臥著一個好管閒事的姑娘,若是她早早便來到了此處,關於他的計劃,想必她是全看在了眼裡的。他先瞪了鐵魄一眼,隨即惡狠狠地看向十步開外的黃衣女子,道:“江瀲灩,你休要多管閒事!我勸你趕緊離開,否則別怪我對你不客氣!”

  “我好些時候未去尚都了,不過你溫大公子的名聲依舊如雷貫耳,你做壞事的水平是越來越高了哈!”江瀲灩沒有絲毫懼他的意思,語調稀鬆,像是老朋友見面一般,愜意調侃。

章節目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