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頁

投票推薦 加入書籤 小說報錯

  費因斯聽陳僅的語氣沒有怠慢:“你聽到什麼風聲了?”

  “當然只是猜測,我是希望你小心點。”陳僅沒有說下去,轉移了一個話題,“你不是還要去趟巴西的嗎?什麼時候走?”

  “你陪我去巴西麼?”

  陳僅有點痞氣地一笑:“幹嘛?邀我去看小妞跳森巴舞啊?”

  費因斯但笑不語。

  “你不是說陪你幾天麼?我已經兌現,你還想怎樣?”

  “你真的以為只有幾天?”

  “想要我停止風流快活,總要給個理由吧?”

  費因斯想了想,才平靜地問:“我愛你,這不夠嗎?”

  陳僅像要掩飾尷尬一樣低聲“拷”了一聲:“這種理由也成立嗎?我又不是女人,信你這套!”

  “你不信為什麼要給我幾天?”

  “你想延期要代價的。”

  “什麼代價?我付得起麼?”

  “你大方是你的事,別說的好像我們是一夥的。”

  當周圍的視線現在已有不少被這一對出色又氣質迥異的男人牽引過去,為了安全起見,費因斯決定帶著陳僅走人:“我們本來就是一夥的,你不必急著否認,因為沒用。好了,去室內網球場吧。”

  “我才坐了一會兒,又要運動啊?你是不是人?精力這麼旺盛的。”雖然廢話不少,但還是乖乖站起來,邊走邊湊到費因斯耳邊問,“弗薩他們到了?”

  “嗯,昨天晚上。”

  “他們發現我留在這裡,什麼反應?”

  “你期待他們有什麼反應?”

  “加略葛一定會抓狂的。”笑得有點惡意。

  “我說——你是我的秘密聯絡站,我需要與你交換意見。”

  “這麼說也不錯。不過……交換地點在同一個房間?還交換到床上去?切,傻子才信你!”

  “我需要他們信麼?”費因斯說這話時,眼裡的決絕堅定不容置疑,很有種順我者昌逆我者亡的味道,可見不到萬不得已,不要隨便拔老虎毛,畢竟他願意給個“藉口”就是給聽眾台階下,不賞臉也不要明說出來,有些事沒有觸及原則性的問題,誰都不敢多過問。

  “我不要里外不是人就好,幸虧不是吃中東組的。”陳僅這時才說出來,“明天下午我就要回去了,大李那邊有事要我處理,不能再陪你在這兒瞎耗了。”

  “陪我是瞎耗?”某人有些不舒服了,不過表面上只是微微一抬眉。

  陳僅大方地拍拍人家的肩膀:“我是這麼想的,要是你哪天專門到紐約來陪我個十天半個月,給我噹噹司機什麼的,我倒還願意相信你的誠意。這裡一幫人成日圍著你,我好像坐牢一樣,還是回去辦正事要緊。先申明,要是赤部這期間出點什麼事,記得罩我,別讓上面藉故剋扣我們的撥款!”

  怎麼會栽在這個人手裡的……費因斯某些時候也會有這樣的疑問,不過每次看對方理直氣壯的樣子,又沒法跟他生氣計較。也許有唉了一口氣,也許沒有:“到底去不去球場?”

  “去,怎麼不去!你是老大嘛。”只有陳僅會這樣嘻皮式地打發費因斯,又突然像想起什麼,笑容有點賊,“說起來,還沒看你打過球呢。”

  “別為我擔心,我不會讓你輸得太慘的。”

  “哈!哈哈!”陳僅仰天乾笑兩聲,“今天你碰到對手了,贏的人是不是該有什麼獎勵?”

  “好啊,等你贏了再說。”

  在換球衣上場之前,貼身保鏢米高上前湊到陳僅旁邊,耿耿於懷地警告他:“喂,你不要太放肆!讓老大吃你……吃過的杯子!”

  “你說這話是為了證明你視力好還是忠心護主,怕我口水有毒?”木魚臉老兄就是思想迂腐。

  “你——”米高一句話再次哽在喉嚨里不上不下,只能繼續瞪著陳僅,看他瀟灑地徑直走向右區端線後開球。

  兩個男人從遊戲性質的開始,到後來真正的拼殺,只用了十幾分鐘。在陳僅屢屢給費因斯打出壓線球時,後者才有了幾分危機感,當首輪兩人各得五局時,陳僅向費因斯挑釁式地反豎大姆指,不過後者未對其作不文明的回應。

  後來果然還是陳僅淨勝兩局獲得第一盤的勝利,自此,費因斯感覺熱血沸騰,因為一個不保留實力的對手能令他全力以赴。

  在扳回一盤之後,費因斯終於也笑著對陳僅做出“污辱性”的手勢,不過陳僅反而笑起來:“呵,有意思,再來!”

  在一旁跟著冒汗的米高頻頻看表,對於這七天陳僅意外留下跟費因斯形影不離的情形看,他真有點被搞蒙了,頭腦陷入單純的冥想中。這兩個人有時候會一下子變得聯繫密切起來,有時候又會完全互不相干,猜不透他們間真正的關係,既不像朋友也不像是上下屬,雖然站在一起意外得和諧,但總覺得有什麼地方不對勁,難道…… 陳僅已經知道了費因斯是焰?可如果知道他是焰,這傢伙沒道理還這麼囂張啊?

  眼看著時間過了一個多鐘頭,兩人還在血拼,米高從來沒見過老大這麼專注地打球,又等了不知多久,費因斯因對方一個反手拍的下旋球沒能接下,在進行決勝局,讓陳僅先得7分勝出。

  “哇噢——”陳僅隨手丟開網拍,狂吼了一聲,甩了甩汗濕的頭髮,朝對手囂張地大笑起來。

  “最後一分我讓你的,只能算平手。”費因斯卻一本正經地說。

  大概是很難聽見費因斯耍賴逞強,米高眼角抽了一抽,果然……跟那個男人在一起太久,連老大都被帶壞了。

  陳僅不想放棄大好機會:“不是說有獎勵的麼?”

  “你要什麼?”

  “我沒想好,要不你明天打一百萬到我帳上,我想到了會買。”

  “你這是勒索。”

  “是不是男人啊?這么小氣,晚上都是我請你吃飯的哎。”然後一揚手,“木魚臉,每次看你站在那裡,累不累啊?一會兒一起去餐廳吃飯,我剛進帳一百萬,請你吃龍蝦好了。我們先去洗澡,你再等十分鐘。”

  米高眉毛倒立起來,臉越憋越紅,真要被這臭小子氣死了。當然,他滿身的傲骨,絕對絕對不稀罕臭小子的龍蝦!

  而浴室里的隔間裡硬是擠了兩個大男人,費因斯突然要陳僅替他擦背,陳僅翻白眼:“有沒有搞錯你!你付十五美元,門口一堆人替你擦。”

  費因斯把毛巾無聲地遞給他,以示沒商量。

  “來這種浴室洗澡我已經很勉強了,打了幾個鐘頭的球,我手都廢掉了,你就不能替我擦?”

  想不到激將法奏效,費因斯收回手上的毛巾,示意他轉身:“好啊,我先。”

  “呃?!”陳僅咧開嘴角,一臉莫明其妙地轉過去,“真的假的?”

  事實證明,費因斯力道適中,手法純熟,不像是頭一次幹這個,陳僅不禁調笑:“你以前還替誰擦過背?”

  “沒有。”

  “我不信。”說著,嘴咧得更厲害了,“你比門口的十五美元好多了——嗷!”這句調侃就在慘呼聲中中止,他的背現在正掌握在某人手裡,接著慘呼聲轉化成有些緊張的氣喘,“你到底在幹什麼啊……”

  唇齒輕柔地徘徊在他的耳側頸邊,雙臂已牢牢擁住那韌性的腰身和結實的胸膛,陽光色的皮膚沾滿水珠呈現意外的情色,那帶著桔子香波味的發梢像要麻醉人的神經,絲絲入扣的誘惑令費因斯渾身都開始預熱。

  “舒服麼?”當那只可惡的手探向男人的弱點時,陳僅除了吞下剛要脫口的抗議,別無選擇。

  “嗯…… 你還真會挑地方……以後我可不陪你來打球了,絕對——啊!不會。”耳邊是嘩嘩的水聲,熟悉而驚人的快感像熱浪席捲而來,不能抑制地仰起頭,側過頭嘴唇正好碰上對方挺毅的鼻樑,那雙銳利略帶侵犯意味的眼睛正痴迷地看著陳僅,性感冷靜的薄唇此刻卻散發著濃濃的占有欲。陳僅當時想的是:明天坐飛機一定會渾身酸痛。

  他們在浴室花費的時間遠遠超過十分鐘,而當天,也仍是二人晚餐。陳僅抱著手靠在高背座椅上看著費因斯優雅地喝湯,眼睛盯著那輪廓完美的嘴唇,費因斯明知道對方在端詳他,卻繼續不受影響地從容進食。

  “你擅長偽裝戰術。”

  “對你例外。”抬起頭來,用挺真誠的褐色瞳仁對準他。

  “啊,謝謝你對我厚道。”陳僅騰出一隻手來摸了摸鼻尖,“你有把握讓自己始終處在安全區域嗎?”

  “你在關心我?”表情有笑意。

  “不,我只是隨口問問。”

  “那我問你,你有把握保證自己的安全嗎?”

  答的是一貫得快:“有啊。”

  “可你已經有不只一次進急診的前科。”

  “都是輕傷好不好!我現在不是能跑能跳,還贏你球嗎?”

  “中彈昏迷不叫輕傷。”有人好心地更正他。

  “好啦好啦,有的事情又不是光保證就可以的。”總算實話實說了。

  “你這麼講,是不是就證明以前你對我的那些保證都可能隨時被推翻?”

  “你也不是沒騙過我吧。”

  “我以後不會。”

  “好,之前大家算扯平。不過,你根本就不相信我的口頭承諾。”

  費因斯滿意地點了點頭:“你說明你開始了解我了,陳僅。”

  “拷,什麼歪理!”笑罵出聲,狠狠叉了一塊龍蝦肉放進嘴裡嚼,“也許你對我和對別人也沒有什麼不同。”

  “你是不是想讓我在這裡動粗?”

  陳僅以冷笑回敬:“昨天崔銘龍找我,他問我怎麼還在這兒?”

  “噢?”

  “他好像對你有點……怪怪的。”是你自己的表情怪怪吧?

  費因斯嘗試澄清事實經過:“阿龍曾是獵翼隊附屬行動指揮官,這一隊跟了我兩年,結果查出他越級倒賣武器,被逐出高層送到中東組審判,再之後他戴罪立功協查左拉據點的事你也知道了,現在把他抽調到南亞組暫時恢復舊職。”

章節目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