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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哪裡能撿到這麼甜這麼寵的鄰居哥哥?我立馬收拾行李搬家!】
【莫名有種她在鬧他在笑的歲月靜好的感覺……】
【雖然年齡差過大但請允許我磕一秒青梅竹馬的cp!】
【嗚嗚嗚弟弟小小年紀真是天生蘇感,但十四五歲真是想想就有罪惡感……】
為雍澤的年齡而扼腕的觀眾還挺多,不過要是雍澤能看到,一定會告訴她們——
想多了,如果按妖怪的年齡算,他比她們大好幾百歲呢。
沒多久節目組的車就開到了附近一家冰場,這家冰場是國內某家大型滑冰俱樂部旗下的連鎖店,不光開冰場,俱樂部同時也培養出了不少國家隊的冰壇明星。
「……鞋帶要繫緊一點。」
雍澤怕呦呦崴腳,又蹲下給她重新系了一遍。
「今天人不多,但是也要小心,冰面很硬,雖然戴了護具,摔一下也會很疼。」
這也是雍澤一直不喜歡滑冰的原因。
他剛出生一百歲左右,還尚不能化形時,就偷偷離開長澤山,跑去了靠北方的一座山里玩。
作為一隻原本生活在草原和南方深山裡的獅子,雍澤第一次見到湖水結冰,好奇地在岸邊伸出爪子想要試探——
結果一不小心就順著冰面滑出老遠,驚慌失措之下還磕掉了一顆牙。
……也算是童年陰影了。
給呦呦系好鞋帶後的雍澤看了一眼人來人往的冰場,在心裡嘆了口氣。
「不然……我們還是請個教練吧?」
冰場裡有專門的教練,還有退役運動員開設的滑冰班,很多新手來冰場都會請一個教練帶著,也比較安全。
坐在小凳子上的呦呦看著面前半蹲著的雍澤,瞪大了眼。
「你是不信任我嗎!?」
雍澤還沒來得及解釋,他是擔心自己摔倒連帶著也害她摔了時,呦呦就著急強調:
「我、我雖然只學了一節課,但是那一節課到最後我已經可以自己滑著走了!真的!」
怕雍澤不信,呦呦還站起來想滑給他看看。
場外換鞋的地面沒那麼平穩,呦呦又有些著急,左腳踢右腳踉蹌了一下。
「小心——」
雍澤立馬起身扶住了。
呦呦剛說完就被自己打臉,不好意思地低著頭,小臉像金魚一樣一鼓一鼓,生起自己的氣。
大部分觀眾看了只覺得她像個搖搖晃晃的小企鵝,畢竟呦呦的小短手小短腿還沒長開,肉乎乎跟蓮藕一樣,大家喜歡的並不是一個十項全能的小天才。
因此呦呦這模樣倒完全在觀眾們的意料之中。
只不過一片叮囑呦呦注意安全的議論里,又混進了些許不和諧音。
【無語,自己又不會逞什麼能?到時候摔出問題誰負責?】
【就不能消停點不惹事嗎?動不動就哭哭哭,搞得好像誰欺負她一樣,導演能不能切其他人?其他人不香嗎??】
【顧啟洲是不是想捧女兒出道啊,幹啥啥不行,每一期還都給這麼多鏡頭】
又來了。
周導看著因為這些一看就是故意挑事的言論而炸開鍋的直播間,一時分不清那些越來越多的對呦呦表示不滿的觀眾,有多少是職黑,有多少是真實觀眾。
或許兩者都有,因為人的情緒是很容易受到煽動的。
眼看著提出質疑表示不滿的人數有些上升,越來越壓不住的時候,鏡頭那邊的呦呦已經和雍澤一起走上了冰場。
旱冰鞋和冰刀鞋滑起來的感覺有些微妙的區別,冰刀鞋要輕一些,而且因為是刀片而不是輪子,所以更好操控方向,對於會滑旱冰的人而言,真冰上滑要容易一些。
所以如果只單純的滑著走,不做什麼花樣動作,對於呦呦而言並不困難。
「看吧!」
找到一點感覺的呦呦很自豪地回過頭,對場地邊扒拉著欄杆的雍澤說:
「我都說了,我還是會一點點的!」
雍澤默默地給她比了個拇指。
支持呦呦的觀眾們這才找到反擊點,問那些說呦呦一無是處的黑子們打不打臉。
但槓精就是槓精,總是能找到與眾不同的槓點:
【只是能滑著走而已,她不是以前就上過旱冰班嗎?這最多也就是正常操作而已,真是沒得吹了連這個都能夸】
【等著吧,待會兒滑冰要是摔了又得哭,到時候是不是又要說哭也很正常?】
正常的觀眾們:???
那不然?五歲小孩還哭不得了??
雖然大部分觀眾心裡還是很敞亮,知道這些人是在故意挑刺,但到底還是被攪亂了看可愛小朋友的好心情。
就跟原本只希望小朋友快樂長大的家長,一旦別的家長開始比較衡量起來,也是忍不住想讓自己孩子一較高下。
畢竟不爭饅頭也要爭口氣啊!
可他們又知道呦呦並不是什麼天賦異稟的天才,因此這口氣堵在胸口,不上不上憋得難受。
而鏡頭裡終於重拾面子的呦呦開心得神采飛揚,完全不知道她的姐姐粉媽媽粉們都在為她暗中鼓勁。
她調轉方向滑回雍澤面前,伸出手來:
「來吧!我牽著你!」
昂著小臉向他伸出手的小姑娘笑容燦爛,水葡萄一樣的眼眸嵌在粉白的小臉上,明亮剔透得像在發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