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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郁瀾現在對綿綿沒什麼興趣,她只想知道這個人是怎麼把直升機開到別人家的小區裡面的,安保人呢?沒人攔他一下嗎??
仿佛是看出了她的疑惑,雍澤解釋:
「請放心,直升機的起降都是有正規手續的。」
「以及,您家旁邊的這一棟,前幾天我家已經買下了。」
郁瀾:……
她就說這人怎麼能這麼隨意的進出安保這麼嚴密的別墅區!
等等,這個人的語氣好奇怪啊,為什麼買別墅被他說得像買白菜啊?這種微妙的炫富口吻,怎麼讓人聽了有點想打人呢???
傻兮兮的呦呦品不出這話里暗藏的殷實家底,她只是眨眨眼,很開心地問:
「哥哥那個是你的新家嗎?」
雍澤點點頭。
「哇——」呦呦歡呼,「那呦呦是不是可以經常去找你玩兒了?」
雍澤蹲下,替她摘掉頭頂的雜草。
「我不一定經常住在這裡。」
一旁的顧妙妙被這人渾身金燦燦的土豪光環閃瞎了眼。
雖說雍澤表示自己不經常住在這裡,但連著好幾天,越鳴出門回來的時候,都能看到雍澤、綿綿和呦呦在院子裡玩的場景。
並且一次次地刷新了他對妖怪的認知。
——第一天他回來的時候,他看到他們在過家家,呦呦當老師,雍澤和綿綿當學生在底下聽課。
——第二天,呦呦可能在扮髮型師,因為她給綿綿頭頂的毛綁了三個揪揪,雍澤四個。
——第三天,他寫完作業出來的時候,看到院子裡的雍澤坐在草坪上,呦呦正一臉專注地給他塗指甲油。
越鳴想,這要只是為了吃呦呦,那雍澤真是個忍辱負重的妖怪。
可要不是為了吃呦呦,他還能是為了什麼呢?
越鳴想不通。
「雍澤哥哥。」
院子裡的呦呦忽然壓低聲音,好像在說悄悄話。
「你有沒有感覺,越鳴哥哥很喜歡你呀?」
雍澤:……他並沒有這種感覺。
「他老看你!」呦呦仿佛發現了一個大秘密,以己度人地猜測,「他肯定也是覺得你好看!想多看看你!」
雍澤沒有說話。
他覺得呦呦應該猜不到,越鳴之所以老在背後暗中觀察,大概是因為他怕自己一不注意,她就會被人吃掉了。
「可是他為什麼不過來和我們一起玩呢?」
呦呦小小的腦袋裝滿了大大的困惑。
「大家一起玩,明明會更開心的。」
那邊吃草的綿綿瞥向窗邊的小男孩,它眨眨眼,輕輕咩了一聲,仿佛在呼喚著誰。
沒想到越鳴一聽這個聲音愣了愣,隨後飛快而果斷地,關上了房間的半扇小窗戶。
綿綿:……?
第二天一早,呦呦就聽到張姨和郁瀾說下周一想請假半天。
「……是小鳴的生日。」張姨微微笑著,連眼角的魚尾紋都是溫柔的,「前幾年都沒有給他好好過過生日,好不容易今年這孩子在身邊,我就想給他買塊蛋糕,簡單慶祝一下。」
郁瀾應了下來:
「半天怎麼夠?我明天給孩子包個紅包,你帶著他去迪士尼玩玩,再去吃頓好吃的,小孩子過生日,熱鬧一點好。」
「……不用不用,生日每年都過,小孩子吃個蛋糕就夠了,哪裡要包什麼紅包……」
原來越鳴哥哥要過生日啦。
一整天,呦呦都在唉聲嘆氣,捧著小臉問綿綿:
「……越鳴哥哥過生日,我要送什麼禮物呢?」
綿綿睜著無辜的小眼睛,吧唧吧唧吃著草看她。
大約是她臉上寫著的憂愁過於明顯,顧妙妙和沈寂川都紛紛過來圍觀小朋友的煩惱。
「……就這?」
顧妙妙很不屑。
「你問問人家需要什麼就買什麼唄。」
沈寂川:「禮物送的是心意,你這樣跟送錢有什麼區別?」
呦呦點點頭,還攤手:
「呦呦也沒有紅票票了,沒有錢可以送。」
大約是因為從小收到的錢都是一百元面額,其他顏色的錢在呦呦眼裡都不叫錢。
可顧妙妙哪裡知道越鳴喜歡什麼禮物,她都沒跟那個自閉小朋友說過幾句話。
「呦呦!你們在玩什麼!?我也要玩!」
參加夏令營回來的岑隨路過顧宅,在柵欄外蹦躂者揮手,回家急匆匆放了行李就過來湊熱鬧。
「……買玩具吧!」岑隨大手一揮,十分自信,「男孩子沒有不喜歡玩具的!」
呦呦叉腰:「越鳴哥哥才不像你一樣貪玩!他很愛學習的!」
見呦呦這麼維護越鳴,岑隨又不開心了。
顧妙妙腦海里響起了一首歌:
你究竟有幾個好哥哥~
過了一會兒,岑隨又提議為什麼不悄悄給他辦一個生日派對,這樣大家還能吃到他的生日蛋糕。
顧妙妙翻了個白眼,說他只是想吃人家的蛋糕而已,岑隨當時就不滿地反駁起來。
呦呦的思路也被岑隨帶偏,纏著沈寂川說她想吃草莓味的蛋糕。
結果最後蛋糕的味道倒是很快定下了,大家要送的禮物反而七嘴八舌地沒定下來。
而與此同時——
要被送禮物的那個小朋友還一無所知,正悄悄地趴在窗口看著熱鬧的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