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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來綿綿還有別的朋友呀。
「我是它的監護人。」雍澤答,「我要帶它去上戶口。」
呦呦聽得好茫然。
「……戶口是什麼?監護人是什麼?」
雍澤很認真地回答:
「戶口就是身份證,有了身份證才能上學工作,監護人的意思是,它現在歸我管。」
呦呦撓撓頭,有點似懂非懂。
其實她心裡很疑惑為什麼羊也需要上學工作,但是看這個大哥哥說得這麼真誠……
應該不是在騙人吧?
然而反射弧慢了好久好久,呦呦才品出了一點別的意思。
「它、它不歸你管!」呦呦著急地牽住綿綿的繩子,「它是我的好朋友!它要在我家住的!」
呦呦知道他是來帶走綿綿的,頓時連嘴裡的糖都不甜了。
她氣鼓鼓地把糖從嘴裡扒出來,塞進雍澤的手心,然後小胳膊死死抱住綿綿的脖子。
「綿綿不會跟你走的,它喜歡我!」
說完她又很害怕地轉向綿綿,急忙向它求證:
「綿綿你喜歡我還是喜歡他?你、你不能因為他好看你就說喜歡他哦,呦呦媽媽也很好看,姐姐也說,說我以後會變漂亮的,你不要跟他走好不好……」
綿綿溫順地被她抱著,輕輕咩了一聲。
雍澤捏著還沾著口水的棒棒糖,有些苦惱。
綿綿是只剛出生沒多久的小羊精,換算成人類的年齡,大約也就是幾個月的嬰兒,雍澤作為年幼的森林之王,主要職責之一就是——
給新出生的小妖怪上妖怪戶口。
即便這個工作非常像查戶口的居委會大媽,但也是很重要的,畢竟如果不上戶口,未來當小妖怪可以化形的時候,就是個沒有任何社會經歷的黑戶口了。
所以雍澤有些為難地看著呦呦。
有著過於漂亮的皮囊,哪怕是這樣微微蹙眉的看著對方,也會不自覺地喚起人憐香惜玉的心情。
作為一個顏狗,呦呦可恥地有點心軟。
不、不過她的原則還是很堅定!
綿綿是不可能給他的!
呦呦瞥了眼雍澤手裡帶著口水的糖,她想了想說:
「我不白吃你的糖,我給你買冰淇淋!」
雍澤:?
呦呦一手死死拽著綿綿套著的繩子,一手捏著雍澤的衣角回家。
除了冒險給姐姐去買小提琴那次,呦呦其實從來沒有自己去過便利店買東西,因為媽媽告訴她,裡面的東西都很貴,一盒糖就是家裡一周的飯錢。
可是為了綿綿,呦呦願意花光自己所有的錢,都拿去給這個哥哥買好吃的!
雍澤一頭霧水地任由呦呦拽著自己,只是伸出手在她面前晃了晃:
「這個,你不吃了嗎?」
呦呦小眼神一頓,心虛地飄忽道:
「唔……那個……雖然……其實……如果你願意的話……」
雍澤把那根棒棒糖又遞給了呦呦。
遞完之後又從口袋裡掏出一根。
「這裡還有,你要嗎?」
……!!!
這是什麼大戶人家!?
呦呦瞳孔地震,驚愕地瞪著他問:
「哥哥,你是不是很有錢啊?」
雍澤對有錢沒錢沒什麼概念,他繼承了祖輩相傳的山脈,山里藏有的金礦和古董也屬於他的私產。
他不清楚這算不算有錢,但他確實沒有缺過錢花。
「還好。」雍澤看著她渴望羨慕的小眼神,又從口袋裡掏出一把,「你很喜歡嗎?」
呦呦:「……你休想賄賂我!我、我不會屈服的!」
這是她從電視劇里學來的台詞。
呦呦覺得自己就像抗日劇里被敵人誘惑的戰士,正在面臨最殘酷的考驗……但她是不會屈服於敵人的糖衣炮彈之下的!
「哦。」
腦電波和她不在一個頻道的雍澤收回了糖。
但是留了一根,拆開了放進自己的嘴裡。
在呦呦嚮往的眼神里,第一次吃糖的雍澤感受了一下口腔里化開的甜膩滋味。
唔……好像確實挺好吃的。
氣鼓鼓的呦呦別開臉不去看雍澤。
有什麼了不起的?炫什麼富?隨身踹一大把糖也沒、沒什麼好羨慕的,呦呦還覺得這麼多糖太沉呢……
嗚嗚好吧她其實很願意有這麼沉的負擔tat
在家休息了一會兒又開始下半場練琴的顧妙妙,並沒有想到出去溜羊的呦呦會牽回來一個英俊美貌的少年。
而且還是個挺眼熟的美少年。
「打擾了。」
氣質清冷的美少年很有禮貌,想要進門。
「等會兒!」
顧妙妙警惕地看著這個意圖不明的人,她和呦呦不同,美貌在她這裡沒有豁免權的。
「我知道你,你是上次在山路上遇到的那個人,你怎麼找到這裡的?」
被她牽到身後護著的呦呦出聲解釋:
「他來找綿綿的!」
雍澤點點頭:「我是它的監護人。」
顧妙妙:?
呦呦爭辯:「你不是!綿綿是我的!它的戶口是我家的戶口!」
雍澤:「它沒辦法上你們家的戶口,它的戶口和你不一樣,我要帶它上別的戶口。」
???
顧妙妙問:
「你是……綿綿的監護人?要帶它……上戶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