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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鹿欽原問:“其他人呢?”

  沙棠正托著下巴看鹿欽原吃餛飩,聽了便說:“小白感冒,朱厭在照顧,秀秀去找程少爺,好幾天沒見人了。”

  鹿欽原皺眉:“很嚴重?”

  沙棠說:“小毛病,不過得養兩天。”

  鹿欽原便沒說什麼,吃完餛飩去院子裡散步,視線卻不由自主的搜尋某個身影,卻空無一人,一直到了花園裡,視線里終於多出了一道他希望在但又不是原先那人的身影。

  安遇坐在花架下的椅子裡,趴在桌子上,眼睛望著面前一池荷花,眉頭微微蹙著,一臉陰鬱。

  鹿欽原在他對面坐下:“你呢,怎麼一臉不高興。”

  安遇瞥著眼看他,無奈道:“說好朱厭陪我回家,小白又病了。”

  鹿欽原不明白:“怎麼是朱厭,回家還要外人陪著?”他眯著眼看天上的太陽,果然還是上澤的太陽看著順眼。

  安遇解釋:“我當初對家裡說找了個黑社會老大,這次回去得帶著,不然會挨揍。”

  鹿欽原自我推薦:“看我行嗎?”

  安遇盯著鹿欽原上下左右的打量,實在沒別的人選,勉為其難的應:“湊合吧。”

  鹿欽原便笑了,問時間,安遇說:“過兩天吧,我再想想。”

  第二天鹿欽原去醫院探望白澤,朱厭正坐在床邊給他剝橘子,兩個人有說有笑,白澤氣色上有些蒼白,精神卻很好。他沒有進去,站在病房外看了一眼就走了。

  出了醫院就打電話,知會白澤一聲,他來過了,也讓他放心。

  鹿欽原順道去了趟公司,不顧能把葉醒埋了的工作,點個卯就走,葉醒直笑:“鹿爺拉的一手好仇恨,臨走還要耍賤。”

  賤這個字讓他想到了鹿青霜,他早就撤去了對鹿青霜的控制,但他的信息基本還是知道的,聽說毒還沒戒掉,時不時就發瘋,挺慘。

  朱厭直接住在了醫院,安遇僅存的希望破滅,便帶了鹿欽原回家。

  安遇老家在一個小縣城,父母都是普通工薪階層的工人,生活不能說十分富足,卻也富裕。

  安遇是家裡獨苗,他喜歡男人,老安家到他這裡算是絕了戶。

  傳承香火併未根深蒂固,但安遇仍覺得自己對不起父母,沒能承擔起自己的責任,沒有在父母身邊盡孝反帶累他們為自己操心生氣。

  站在門前,安遇抬起的手放在門鈴上,卻沒有勇氣按下去,正在躊躇時,一隻手掌壓下來,門鈴丁玲丁玲響起來,屋裡很快傳來應聲:“誰呀?”

  聲音是中年女性的聲音,帶著一點鄉音,安遇一聽,眼眶頓時就紅了。

  門打開,隔著防盜門,看到裡面站著的中年婦女,安遇低低的叫了聲:“媽……”

  安母好半天沒說話,不開門也不動,安遇在心裡後悔,果然不該回來嗎?突然聽安母哽著嗓子埋怨:“你還認得家門?”

  進了門,安母就一直盯著鹿欽原看,在門外時看不清,現在再細看,用句電視上看到的詞說,龍章鳳姿,再看看自己兒子,簡單樸素,說白點兒,土。

  看上娃娃什麼呢?安母百思不得其解,眼睛就沒從鹿欽原身上挪開,安遇都覺得不好意了,安母仍舊一個勁盯著不放。

  鹿欽原仿佛不覺,喝著茶任安母打量,安母性格直爽,憋不住事兒的人,終於忍不住問:“你看上我家娃娃什麼了?你看他,要什麼沒什麼,跟你沒法比。”

  “媽!”安遇不滿,有這麼糟踐自己兒子的嘛,尤其那個稱呼,娃娃?他轉眼去看鹿欽原,就見鹿欽原笑的正大光明,還問安母:“安遇小名叫娃娃?”

  安母說:“他小時候長得好看,大了就不行了。”被別人家孩子打擊到,安母越看安遇越覺得自家孩子配不上別人家孩子。

  鹿欽原好笑的看一眼安遇,不算誇獎的應承:“我覺得還好。”

  安母還想說兩句,臥室里突然傳來孩子的哭聲,安母立刻起身去了臥室,安遇一臉驚異,誰家孩子?

  第55章 第055章 結局

  安母很快抱出來一個小孩,一邊哄著坐回到沙發上,拿了奶瓶給安遇:“兌點溫水去。”

  安遇張了張嘴,拿過奶瓶去廚房兌了溫水回來,安母接過來塞小孩手裡:“歲歲,喝水。”

  小孩已經兩歲,被安母一哄就不哭了,淚水汪汪的抱著奶瓶喝水,眼睛盯著安遇骨碌碌亂轉,不哭不鬧特別聽話。

  安母繼續剛才的談話,問鹿欽原:“你叫什麼名字?”

  鹿欽原笑笑:“鹿欽原。”

  安母哦了聲,拿掉小孩手裡的奶瓶,指著安遇說:“叫哥哥。”

  安遇怔愣在當場,像被一道雷劈中一般,那小孩倒也聽話,甜甜脆脆的沖安遇就喊:“哥哥,哥哥……”喊完不知道開心什麼,咯咯的笑。

  “媽!這……”安遇混亂的組織不起語言:“……什麼時候的事?”

  “總不能一輩子不讓你進家門,你不願意生,我們還能生,就生一個,等我們都走了,你還能有個依靠。”

  安母指著小孩說:“叫安隨,是個男娃。”卻不免有幾分失望:“女孩就好了,也不用擔心跟你似的。”

  安遇已經說不出話來,眼圈一直是紅的,安母轉頭又去跟鹿欽原說話:“你是做什麼的?”

  鹿欽原說:“做了點生意,勉強能掙點錢。”

  “不是黑社會?”安母還記得安遇說的,找了個黑社會老大,鹿欽原點頭:“是,正在洗白。”

  安母一聽他說是,心裡一緊,又聽他說在洗白,放下點心來,勸道:“那犯法的事還是別做,能出來就出來,過日子就是安安穩穩的,人平平安安的,還圖什麼呢。”

  鹿欽原笑著應和:“我也是這麼想的,畢竟不是一個人了。”

  這話說的有點彆扭,安遇忍不住看向鹿欽原,聽著就跟真的似的。

  鹿欽原笑著回望他,眼底一片坦然。

  安父晚上才回來,看了眼安遇只說了句:“好。”倒是對鹿欽原多說了兩句:“我看你是有本事的,不知道看上安安什麼,但既然你肯跟安安回來說明你們之間有感情,以後安安過得不好,我就找你。”

  鹿欽原謙遜的說:“是,伯父,我叫鹿欽原。”

  回家的路意外的順暢,安家父母認為他們是一對,晚上自然給他們安排到了一間房裡。

  安遇覺得這一天好像做夢一樣,打死他都想不到,父母為了他竟然又要了個孩子。

  那時他是被父母打出門的,母親尤其狠,每一下打在身上骨頭都疼。

  安遇胡思亂想了一堆,忽然覺得身體有一絲異樣,他推了躺在旁邊的鹿欽原一把:“你有沒有覺得不對勁?”

  鹿欽原一天下來都裝作花瓶,偶爾開口糊弄兩句,但也是相當累的,已經有了幾分睡意,被安遇一推,馬上醒了:“哪裡不對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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