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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澤抿著嘴微微笑道:“沒事兒。”

  齊岳便也不多問什麼,拖了個椅子坐著,眼巴巴望著葫蘆里的藥水一點一點往下滴。

  藥水還沒滴完,程若愚提著一籃橘子走進來,束秀提著幾個購物袋跟在後面,放下東西便圍在床前問東問西,白澤本來蔫蔫的,也來了精神。

  沒多大功夫,外面傳來鹿欽原的聲音,聲音還未消鹿欽原已經走到了門前,但因電話沒打完又收回腳退了出去,朱厭正好擠進來,左看右看把坐在椅子上的束秀提溜到程若愚那邊,自己一屁股坐下,先仔仔細細打量白澤的臉色,見他精神也好臉色也好,便露出一個大大的笑容。

  白澤也笑,嗔他:“傻樣!”

  鹿欽原還沒打完電話,彌盛霏也來了,停了會兒又見門邊慢慢蹭進來一個人,正是被鹿欽原嚇住的方以唯,還沒完全蹭進來就被鹿欽原一腳踹了進來,方以唯捂著屁股噤若寒蟬,找了個不礙事不大顯眼的地方縮著了。

  等了沒多長時間,白澤起了針,換了衣服,拿行李的拿行李,開路的開路,扶人的扶人,浩浩蕩蕩出了醫院,在門口坐上車直接奔回蘭苑。

  出門前鹿欽原就吩咐把家裡里里外外打掃一遍,家裡現在正忙的雞飛狗跳到了收尾,那裡喇叭響起來時這裡剛好收拾完。

  沙棠抹著腦門的汗迎出去,閔加不緊不慢的跟在後面,安遇抱著吉娃娃停步在廊檐下。

  第40章 第40章 夜談

  白澤走在前面,身後跟著一堆人走了進來,一眼看到站在廊檐下的安遇,腳步微微一頓,鹿欽原也看到了,就向安遇招手讓他過來,誰知安遇理都不理扭頭進了屋。

  這個人不是那個他招招手就乖乖過來的人,可是鹿欽原似乎習慣了那種無條件的順從,他有些悵然。

  白澤問:“那是誰?”

  鹿欽原道:“安遇。”

  走進屋裡坐下,白澤又問:“小七呢?”

  瞬間陷入了一陣沉默,鹿欽原道:“小七走了。”

  白澤一點意外的表情都沒有,反而看著沙棠說:“甜甜,這回就靠你了。”

  沙棠臉上的表情瞬間扭曲的不成樣子。

  安遇抱著狗站在二樓上往下看,吉娃娃看到鹿欽原叫了兩聲,眾人一齊往樓上看就只看到一道背影,接著是一聲摔門聲。

  眾人面面相覷。

  出院是喜事卻不同於紅白喜事,病人需要靜養,大家逗留了一會兒便各忙各的去了。

  鹿欽原這幾天也累得很便留下在家休息。沙棠不知道去了哪裡,鹿欽原想不知道跑到什麼地方進行心理鬥爭去了罷。

  到了飯點,沙棠自動出現,飯後又消失不見了。

  鹿欽原頭疼不已:“你說你逗他幹什麼。”

  白澤聽見了也不答話。

  鹿欽原在臥室前駐足,不知道裡面是什麼光景。推開門,就見沙棠穿著浴袍坐在床沿上,頭髮還濕漉漉的往下滴水,聽到開門聲猛地抬起頭,眼底害怕裡帶著點決然赴死的凜然。

  鹿欽原在離床五步遠的地方就停住了,他揉著眉心無奈道:“沙棠,我記得你是直男,你不介意?”

  “介意啊。可我有什麼辦法,小白都說了,我也答應過的。”沙棠也覺得難辦。

  鹿欽原走到床邊坐下,沙棠立刻往旁邊挪了挪,鹿欽原感到無力:“小白說的是聖旨,他說什麼就是什麼?”

  沙棠只是重複:“答應了就是答應了,怎麼能反悔……”

  鹿欽原哼笑一聲:“好,今天我心情不好,我成全你。”

  伸手抓住沙棠一隻胳膊扯向自己,沙棠起初驚叫了一聲,反應過來便全忍了下來,整個身體僵硬如根木頭,鹿欽原不管那個,摘了他眼鏡扔到一邊,抓著他兩個手腕壓到頭頂,一手順著敞開的浴袍摸上他的胸膛,尋著一點凸起輕輕揉捏了兩下,便聽到一絲無可忍耐的哭腔從唇齒間漏出來,鹿欽原停了手去看沙棠。

  沙棠雙眼緊閉,咬緊嘴唇,一副受盡屈辱又大義凜然的模樣,鹿欽原看著又可氣又可笑,知道他不會亂動,便鬆開握著他手腕的手,輕輕挑開了浴袍,浴袍下面是肌肉緊實的胸膛,一起一伏劇烈顫動。

  鹿欽原的手在上面輕輕撫摸,稍一移動哭腔就大一分,鹿欽原一面欣賞沙棠臉上的表情,手漸漸往下移去,手指剛挑到他內褲的邊緣,沙棠受不了的大叫出來:“哥!哥哥!”

  沙棠拿手遮住自己的眼睛,委委屈屈哭起來。

  鹿欽原收回手,坐在一邊安安靜靜聽他哭,等他哭的差不多了,問他:“你答應小白的,現在又反悔?”

  沙棠邊哭邊說:“我是直男,純直男。”一隻手伸出去摸眼鏡。

  鹿欽原伸手把眼鏡拿到手裡把玩,帶點涼薄意味的說:“我提醒過你,你說沒辦法,答應了就是答應了。”

  沙棠被堵的沒話說,一個勁拿手擦眼睛,一隻手還不遺餘力的摸眼鏡,他天生弱視,沒有眼鏡視線里一團霧茫茫的影。

  鹿欽原道:“沙棠,這是最後一次。若你下次再上我的床,我一定辦了你。”

  沙棠一聽立即坐起來,攏緊浴袍,向鹿欽原伸手:“哥,眼鏡。”

  瞬間雨過天晴,眼角垂著淚臉上還帶著笑,鹿欽原撐開眼鏡扣在他眼睛上,警告道:“不是跟你開玩笑,下次可就不這麼好說話了。”

  沙棠抽抽鼻子:“絕對不會有下次了。”顛顛的走了。

  鹿欽原不由好笑,想著是不是該把沙棠放出去歷練歷練。

  鹿欽原小的時候家裡給定了一門娃娃親,原本相安無事,只是閔初那件事兒鬧得有點厲害,姑娘原先在國外沒得到消息,轉年過了春一回來便找上門來,要他給個解釋。

  鹿欽原說:“解釋?就像你知道的,我喜歡男人。”

  那姑娘也不是個按常理出牌的人,聽了他的解釋默了會兒,拿出手機打了電話,不一會兒他們包間裡出現了一個十一二歲的小男孩,小小年紀鼻樑上便架了一副金絲框眼鏡,那姑娘拽著小男孩問他:“你看我弟長得怎麼樣?”

  鹿欽原不明所以,看小男孩長得也的確挺清秀,便點點頭:“還好。”

  那姑娘又問:“給你當媳婦夠格不?”

  鹿欽原直接拒絕:“不夠。”

  姑娘也認真考慮,點著頭說:“是,年紀小了點,再長個三年五載就好了,現在培養也晚不了,要抓男人的心就得抓男人的胃,甜甜,以後你就當廚師,保准把男人的胃抓的牢牢的。”

  鹿欽原沒把這事兒當真,誰知道過了三年姑娘真跟人跑了,還是跟自己的同學方以然跑了,跑就跑吧還把方以然給拐到了國外,鹿欽原正生氣的時候,沙棠自己送上門來。

  沙棠已經長成了小少年,小先生似的雙手規規矩矩疊放在身前,見了鹿欽原就問:“你好,你是鹿欽原嗎?”

  鹿欽原冷冷看著他:“找我有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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