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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安遇板著臉說:“會。”

  “那以後來西歸你照顧了。”沙棠卸下一擔重任,頓時輕鬆不少,臉上帶了點笑意。

  安遇仍舊板著臉,眼底隱隱有怒氣,他問:“來西是誰?”

  “一隻可愛的小藏獒。”束秀忍不住想要看安遇臉上的表情,說完巴巴的盯著他看。

  安遇果然變了臉,把吉娃娃往桌子上一放,指著桌對面的鹿欽原說:“大球,去,把那個人咬死!”

  穿著小衣小褲的吉娃娃邁著小碎步從餐具縫隙之間穿過去,朝鹿欽原叫了兩聲,鹿欽原把手送上去,吉娃娃低頭咬住然後鬆開舔了舔,身後的尾巴討好的甩啊甩,鹿欽原摸著吉娃娃的頭笑:“乖娃娃。”

  安遇錯愕的瞪著眼睛,嘴巴里能飛進一隻蒼蠅,指著吉娃娃怒道:“跟你主人一個德行,見色忘本!”

  束秀今天心情格外好,話也跟著多起來,他安慰安遇:“別跟寵物計較,來西是只藏獒,養熟了誰都叫不走,讓咬誰咬誰。”

  安遇不下這個台階,指著吉娃娃命令:“回來!”

  吉娃娃便穿過道道佳肴回到安遇身邊,被安遇一把摁在腿上,氣呼呼的擼了幾把毛,把吉娃娃揉的直哼哼。

  吉娃娃美味佳肴叢中過,留下幾根狗毛沾在碗邊,閔加伸著筷子頓在半空,最終把筷子一放,□□道:“好睏!好餓!”推開面前碗碟趴在桌上便睡,眼睛啟開一條縫看沙棠,見他坐著沒動,虛弱的加個稱呼:“甜甜!”

  沙棠幾乎從凳子上跳起來,指著安遇說:“來給我幫忙!第一天就給我惹事。”

  “不去!”安遇脾氣大得很,把頭一扭,抱著吉娃娃上樓,隨便踹開一間房睡了進去。

  聽著傳來的關門聲,束秀猜出安遇進了哪間房,他有些不安的看向鹿欽原:“哥,他進了原先小七睡過的房間。”

  鹿欽原不在意道:“那不是小七的房間,他願意住就讓他住。”

  沙棠只能一人獨自奮戰,給每人下了一碗西紅柿雞蛋面,熱乎乎喝下去便各自回房休息,養精蓄銳以備明天之戰。

  那間客房毗鄰鹿欽原的臥室,以前一直空著沒人住,突然住進去一個人,鹿欽原莫名的滿足,滿足之餘又覺得可笑。他實在太累了,一閉上眼睛便進入睡眠,一晚無夢到天亮。

  走出房間時,隔壁的房門突然打開,安遇抱著吉娃娃走出來,眼底留存著未能斂盡的恐慌之色,與鹿欽原視線一對略顯狼狽的轉開眼,下意識咳嗽兩聲想說點什麼作為掩飾,最終沒說出一個字,兩人尷尬相對默然無語了一會兒,安遇先受不住退後一步讓路給鹿欽原。

  鹿欽原經過時突然笑著說了一句:“乖娃娃。”安遇抱著吉娃娃的手猛的收緊,像是有隻手忽然抓了心臟一把,原本的傷口崩裂炸開,鮮血淋淋填滿整個胸腔。

  程若愚披著浴袍坐在餐桌前用餐,發梢還在滴水,他要趕去醫院,一早宋詞打電話來說白澤昨天晚上發低燒,現在情況雖然已經好轉,但還是說讓他儘早過去。

  早餐是傭人趕時間做的,烤麵包煎培根外加一枚煮雞蛋一杯牛奶,受白澤影響程若愚對雞蛋有種特別的情愫,但他並不喜歡吃雞蛋,尤其是蛋黃吃起來特別噎人,他每次吃都要灌下半杯牛奶。

  鹿欽原洗漱完先去了一趟書房,沙棠半夜爬起來工作,一天兩夜時間熬出兩個程度可觀的黑眼圈,頂著兩個熊貓眼朝他哀嚎:“鹿爺,要不你叫盛霏或者以唯來頂我班吧,我想睡覺。”

  “不行,他們有自己的工作。”鹿欽原無情拒絕,拿起桌上一沓資料隨手翻了幾頁,道:“家裡有個現成的天才不用,非要求外面的遠水,不累你累誰。”

  沙棠搖搖有點糊的腦袋:“閔加,閔先生,閔大黑客,我請不動他。”

  “那就只好累死你了。”鹿欽原從資料里抽出兩三張拍沙棠面前桌子上,手指依次點了其中幾個內容,說:“這幾個地方注意一下,找人盯著。”拍拍沙棠的肩膀:“我早給你備下棺材了,不會讓你無處安眠。呵呵,下來吃早飯,別沒累死先餓死了。”

  從書房裡出來在走廊里遇上程若愚,他叫住程若愚:“小白有事?”

  “還不清楚,宋伯讓我過去。”程若愚心裡焦急邊說著已經下了樓,鹿欽原拿出手機邊撥號邊往下走,接通後先問一聲:“昨晚睡得好嗎?”

  “啊?很好啊。”齊岳後知後覺的說:“小白也很好,你不用擔心。”嘴上這麼說心思忍不住活泛起來,鹿欽原不會平白無故問他睡覺好不好,肯定有事,跟自己有關,那是什麼事兒?跟小白有關?發低燒那事兒?

  鹿欽原走進飯廳,夾片培根放麵包上,然後捏片麵包蓋上,簡單的三明治新鮮出爐,他拿起來咬一口放下,取了紙筆刷刷寫下幾行字貼在餐桌最顯眼的地方,對著電話那頭絞盡腦汁反思自己所作所為的齊岳說:“我和若愚一會兒過去,見面再說。”

  鹿欽原啪掛掉電話,拿著沒吃完的麵包幾步追著出來,打開車門坐在了後排。

  程若愚沒有立即發動車子,手放在方向盤上,目光平平的看著前方:“小七真走了?”目光一歪通過後視鏡觀察鹿欽原的神色。

  鹿欽原表情不變,把最後一口麵包塞嘴裡吃掉,才說:“他求我,我同意了。”

  程若愚低聲哼笑出來,發動車子開往醫院。

  他求你,你就同意?你不是心軟的人吶!愛恨情仇啊,一旦動心,就是聖人也不能自已,何況凡人。

  第39章 第39章 出院

  兩人先去辦公室,齊岳咬著筆桿子愁眉苦臉,宋詞戴著老花鏡眯著眼看病歷,鹿欽原快速敲了下門和程若愚先後走進來,什麼話都不講,直接坐在旁邊椅子上,齊岳咬著筆桿轉過頭:“鹿哥,小白沒事,比昨天好多了。”

  宋詞這時放下手裡的病歷,摘下老花鏡道:“嗯,目前看情況是不錯,只是這孩子心事重對病情沒好處,得有人多開導他。”

  白澤被從母親腹中剖出那一刻開始,註定他背負的要比一般生命沉重。

  宋詞道:“白少爺病情穩定了,以前他常吃的幾道藥膳可以繼續吃,平時也就算了,但現在要注意忌口,免得與藥性相剋,壞了藥效。”

  鹿欽原說:“我讓沙棠煮了送來。”

  宋詞嗯了聲,沒話了。

  齊岳仍舊一副哭臉相,鹿欽原看了不爽,問:“你就掛著這張臉去見小白?”

  齊岳搖頭,程若愚也稀奇的緊,他問:“那你怎麼了,你這樣容易影響我哥的情緒,能不能有點職業素養?”

  齊岳朝門口看了眼,有苦難言。

  “算了,我先去看看我哥。”程若愚和齊岳不是很熟,要不是看在他是白澤醫生的份上,就沖他擺出這張苦相臉就饒不了他。

  鹿欽原也跟著起身,兩人走了沒兩步被人給攔住了,齊岳頂著門欲哭無淚,在鹿欽原和程若愚的注視下不禁捂住了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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