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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狀似親昵的咬著小姐的耳朵,低聲說:“替我招待那位先生,好好招待。”

  小姐乖巧的嗯了聲,蛇一樣纏了過去,小尾巴禮貌的說一句:“不好意思,讓開。”轉眼一看,座位上沒了鹿青霜的影子。他推開小姐跑過來查看,左右尋找一圈沒發現目標,立即通知守在外面的人,外面的人說:“沒看見出來。”小尾巴慌忙四處找人。

  這種地方很容易把人跟丟,尤其被盯梢對象發現的情況下還想把人盯住就更難了。

  鹿青霜從娛樂會所後門走出來,低頭捧著手機點按屏幕,似乎在跟誰通信,臉上的笑容異常甜蜜。

  鹿家父子鬧內亂,讓很多人不敢隨意站隊,有的堅決追隨鹿見微,有的忠心鹿欽原,也有的看好鹿青霜,至於鹿純均,太隨性,沒人追隨,鹿見微便撥了自己心腹給他撐場面。

  不是沒有動歪心思的人,想趁亂自立門戶,最後都被打壓至死。時間久了,也就明白了一個道理,隊可以亂站,但門戶不能亂立。

  鹿見微心腹很多,個個聲名在外,在道上有頭有臉,眼光很毒,他們清楚鹿家的財勢遲早要由鹿欽原接手,身家性命最後也會握在鹿欽原手裡,他們也認定鹿欽原的能力,只是鹿見微還活著,還是鹿家的頭狼,他們能做的就是聽從頭狼的命令。

  他們午夜時分收到集會的消息,半夜動身,天亮時差不多趕到,坐在那裡喝茶,互相寒暄,眼睛不時往樓上看。鹿見微一直沒露面,不知道召集他們有什麼事。

  鹿欽原和程若愚自外大步走進來,攜進一股冷風,吹散了融洽的氣氛。

  鹿欽原環視一圈,問:“淫鳳凰在哪裡?把他交出來。”

  樓梯上傳來腳步聲,鹿見微一身家常衣服,手上拿著信封,身後跟著幾個西裝領帶打扮的人一起下樓,他看起來很是輕鬆,語氣輕快道:“小霜還在睡,手腕上子彈取出來,醫生說他右手廢了。”

  鹿欽原冷聲道:“我不該廢了他的手,應該爆了他的頭。”

  鹿見微下樓,眾人紛紛起身嘴裡叫著黑爺,鹿見微擺擺手,徑直走到鹿欽原跟前將信封交給他:“我用這個換你弟弟一條命。”

  鹿欽原看了眼信封沒有接,對身後跟進來的手下說:“去把賤人帶出來!”

  “敢!”鹿見微的老夥計們立刻拔槍相向,鹿見微和顏悅色的說:“別激動,把槍收起來,走火傷了人就不好了。”他看向程若愚:“若愚今天怎麼有空過來。嗯?不高興?”

  “黑叔,鹿青霜在哪兒,請您告訴我。”一想起躺在病床上的白澤程若愚就壓不住怒火:“他傷了我哥,在您這兒,您不會不知道。”

  “我知道,一口煙賤兒受得住。”鹿見微捏在手裡的信封交給身後的律師:“念。”

  是鹿見微的轉讓書,所有財產權勢都歸鹿欽原所有,不等律師念完便被鹿欽原打斷了,他上前從律師手裡奪過來撕成碎片揚在鹿見微臉上:“沒有這封信,所有的一切也將是我的。想用我的東西換淫鳳凰的命,可笑!”

  鹿欽原忽然動作,電光火石之間,一把鋒利雪刃抵在鹿見微脖子動脈上,程若愚掏出槍抵在鹿見微腦袋上:“黑叔,對不住了。去,把人帶下來!”

  鹿欽原帶著鹿見微退到背後安全可靠的地方,讓手下把所有人的槍收了,一把將鹿見微摔在沙發上,拿出手帕擦擦手:“鹿見微,知道這麼多年我為什麼不殺你?我答應過我媽,不殺她喜歡的人,答應了我就不會食言。但你不能拿它當保命符,為所欲為,那樣我會讓你生不如死。”

  手下很快將鹿青霜帶下來,鹿青霜似乎剛從被窩裡提出來,衣衫不整,睡眼迷離,被眼前的陣仗嚇著一樣,縮著肩膀往後退了一步。

  鹿青霜衣衫半掩好比人體□□,引得一些定力差的人直咽口水,視線像膠水一樣黏在他身上,鹿青霜厭惡至極,眼睛下意識搜尋鹿見微想尋求他的庇護,卻發現鹿見微也正看他,眼睛裡有種說不出的情緒,他看不懂。他試探著邁步往前,被人捉著肩膀定在原地。

  鹿欽原走過來,二話不說甩手給鹿青霜兩巴掌,墊著手帕扭著鹿青霜的下巴往鹿見微那兒看:“你的保護神已經敗落,看他沒用,想活?求我就給你一條生路。”

  鹿欽原那兩巴掌看起來甩得隨意,卻用了十成力道,鹿青霜兩邊臉頰迅速腫起來,巴掌印清晰印在臉上,左右對稱著極富藝術感。

  “你殺了我啊。”一張嘴,嘴角流下一道血絲,鹿青霜伸出舌尖舔乾淨,壓著嗓子低低的笑:“現在不殺我,你會後悔。”

  “不,求我現在殺你,你才會後悔。”鹿欽原打斷他的話,輕飄飄將屋裡的人掃視一圈,鬆開鉗制鹿青霜的手,走馬觀花一般走了一趟回來,似乎對這些人質量比較滿意,他嘴角噙著絲笑:“對求死之人我比較寬容,像你,生前最愛男人,那讓這些人把你干到死,怎樣?讓你爽到死。”

  “你……為什麼要這麼對我!我從來沒害過你!”鹿青霜聽清他的意思氣得發瘋,扭動著身體想衝到鹿欽原面前,可惜他這副身軀早被□□和欲色掏空,原本傍身的功夫也成了花拳繡腿,他掙動半天,除了讓春色大露外沒有一點成效。

  鹿欽原十分欣賞鹿青霜這份失控,他笑著說:“原因有很多,最根本的原因是,你投錯了胎。”

  鹿青霜停止了掙扎,呵呵低聲笑起來,轉而大笑出聲,笑著笑著聲音低了下去,斷斷續續咳嗽似的夾雜著細細的哭腔,隨著他笑得顫抖的身體抖得零零碎碎,哀哀戚戚。

  他忽然抬起頭,認命一般,一邊流著眼淚一邊笑著說:“隨你處置好了。”

  投錯胎?這是他能選擇的嗎?讓他選擇他寧願投生成木石花草,也不願當個人活受罪。

  “你有什麼遺言?”鹿欽原表情嚴肅:“換個說法,你想拉誰當墊背?”

  忽然間鹿青霜斂了笑止了淚,他呆呆的像在消化鹿欽原話里的意思,眼睛不自然的又忍不住看向鹿見微,鹿見微低著頭,感受到他的注目抬起頭望過來,兩人視線一對上,鹿青霜仿佛被燙著一樣撇開眼,垂下眼睫緩緩笑了起來,他像一個得到糖果的孩子,笑得開心甜蜜,笑著笑著眼淚不受控制的又落下來。

  在鹿青霜又哭又笑時,鹿見微忽然開了口:“我和他做個伴吧,也不用另找地方,這裡就很不錯,住習慣了。”

  這正中了鹿欽原下懷,當即命人都撤出去,換成自己的人把守。

  鹿見微的心腹一口一個黑爺叫著不肯離開,鹿見微打量著曾經同生入死的兄弟,銳利的目光柔和下來:“我不想你們跟我一輩子最後死在我認定的繼承人手上,回去想想吧,想好了再走,別走錯了。”

  鹿欽原和程若愚並肩站在門前,目送載著各位老大的車輛陸續離開。

  程若愚惋惜道:“就這麼放他們離開?裡面可不少刺頭老頑固,回去准跟你擺場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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