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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澤毫不同情:“彌盛霏對你還太仁慈,還有時間抱怨,換秀秀手底下試試就知道哪邊天堂哪邊地獄了。”

  方以唯□□一聲:“他那是人嗎,就是個怪物,我要像他似的活那麼累,還不如死了呢。”

  “個人所求不同。他也是有不得已的難處。”白澤說著站起來,提醒道:“收收你的懶惰配合好彌盛霏工作,別出了差錯,不然有你好看。”

  說完就走,守著三樓的兩個保安看他的眼神宛如看天神一般尊敬佩服,不知道白澤是哪路神佛能讓自家頭兒心甘情願當小弟。

  白澤下來的時候那桌只剩了束秀一個人,點了滿桌子葷菜正在大快朵頤,白澤一看便有些生氣,叫住從身邊經過的一名服務員指著束秀說:“把那位客人的菜全部端走,沒上的就別上了,點了的錢照樣付,另外上道紅棗黑米粥,一屜素包子再加個紫薯山藥糕,謝謝。”

  束秀正吃得歡快,突然上來幾位服務員端著菜就走,剛想發脾氣視線一轉看到皺著眉看他的白澤,迅速把手裡的肘子啃了三兩下扔到要端走的盤子裡,抽了紙巾擦嘴擦手,等白澤坐下沒事人似的叫了聲哥沒再說話。

  東西上的很快,束秀吃了一口粥就抱怨:“還喝粥,嘴巴里一點味道沒有,哥你不知道,我喝粥那個大智障吃肉,還當我面吃!” 想想這一周齋戒生活心裡滿是不平。

  “那我不明白了,怎麼還胖了?”白澤猜粥里有花樣,束秀便低了頭不說話,每天三頓,頓頓不重樣,一頓三大碗,晚上再加夜宵,每天吃了睡睡了吃,不胖就怪了。

  他們還沒吃完飯,就見彌盛霏從門外卷進來直接衝上三樓,沒多大功夫提溜著僅穿了睡衣的方以唯下來。彌盛霏占了身高優勢,提溜著方以唯如同捉一隻小雞,方以唯做著徒勞掙扎,眼睛四處亂瞟,快被捉出門時終於在角落裡發現白澤的身影,立刻大叫:“小白救我!”

  彌盛霏腳步頓了頓,向白澤那兒看去,唇角一揚,手下加大力氣連拖帶拽把方以唯帶出了門。

  白澤和束秀默契的選擇視而不見,默默為方以唯掬了一把同情淚,嘆一聲自作孽不可活。

  廳里的客人齊齊莫名其妙,不知道小白是何許人也。像是見多了這樣的熱鬧,竟沒引起多大的動靜。

  由此謙味館的一個壞處就體現出來,只有前門沒有後門,私人領域與公共領域相通,中間還不設隔斷,像這種被人捉壯丁的丟臉事只能大庭廣眾下進行,想遮掩一下都不行。

  回到蘭苑鹿字別墅時已近中午,白澤敏銳察覺到警戒已解除,把車鑰匙扔給出來迎接他的傭人徑直進門,繞過影壁經過花園時望了一眼,花架下清風徐徐沒半個人影,進了屋起居室里也沒人,便把栗子酥交給沙棠直接去了樓上書房。

  束秀想回房睡覺,半路被沙棠攔截住,上上下下,左左右右打量了一番,捏了捏他肉肉的小肥臉,點點頭,像是相看烤乳豬的原材料。

  看過以後回廚房端出一碗當歸羊肉羹給束秀:“我熱好幾遍了,再熱藥效都走沒了,快趁熱吃了吧,你流得那點血,哥月內給你補回來。”

  束秀對此敬謝不敏,白澤體弱每到換季的時候就要吃藥膳補養,可他自己一人吃挺孤單,本著獨補不如眾補,逼著其他人跟他一起吃,每次都要吃足足一個月,還不能躲,誰躲了加倍吃。記憶實在是不大好,可也不好辜負了沙棠的好意,便端著碗坐在一邊吃,邊問:“哥呢?小七也不在?就你一人在家?”

  沙棠無力道:“都在,一個書房,一個臥室。”

  原本打也打過了,鬧也鬧過了,也已經和好了,小七突然想起朱厭來:“咦,大叔呢,還沒給我禮物呢。”

  齊岳口快的搶白:“以為誰都跟你一樣,二師兄當天晚上就出任務了,累成狗!”替自己冤屈順便替朱厭委屈了一把,頓覺得背後生寒,連忙閉緊嘴巴專心給小七換腳上的紗布。

  閔加剝了個水煮蛋,直接塞齊岳嘴裡,點著他的鼻子說:“不許咬壞,別說話。”坐到一邊加入剝栗子行列。

  齊岳點點頭,一口咬下去,手上的動作立刻快了不止一個段數。

  小七的腳瑩白如玉,顯得傷口可怖,小傷口如紅疹密密麻麻,整個腳底板就沒一塊好肉,饒是齊岳開膛破肚無數都朝他豎了豎大拇指,狠!

  手還沒放下就被小七一腳踢倒,小七跳下沙發照著齊岳就踹,邊踹還邊嘀咕,也不知嘀咕什麼,一連踹了十數下才停下,踹完了依舊坐下,翹著腳等齊岳繼續給他包腳,那模樣高高在上一副恃寵而驕的蠻橫。

  鹿欽原一點不驚訝,他還想小七怎麼這麼好脾氣,原來是等在這兒。鹿欽原幫著數了下,不多不少正好長了一個小七。

  閔加有些微的失神,別人或許沒聽清小七嘀咕什麼,他離得近聽得一清二楚,小七說的是:“欺負加加,欺負加加,欺負加加!”他自己都不明白,齊岳欺負他跟小七有什麼關係。

  現在有一齣戲恰是此時齊岳內心的寫照:竇娥冤!

  冤死了好麼,齊岳欲哭無淚,跟他有半毛錢關係嗎,他只是一個拿錢幹活,服從上司命令的好下屬好麼!

  再看小七那我打了你但我沒感到高興的表情,齊岳很想上去抽他一巴掌,事實是,他什麼也做不了,小七是鹿欽原的寶貝,只許自己摔打砸不許別人戳一指頭,但不說點什麼也對不住自己,齊岳爬起來指著小七鼻子,頓了半天,擠出三個字:“小瘋子!”任命且無奈的繼續給小七包腳。

  但他心裡憤憤難平,諸多的詞彙在腦海里翻湧,像是得了便宜又賣乖,狗咬呂洞賓,好人沒好報,狼心狗肺,豬油蒙了心,不分是非,瞎眼小瘋子……凡是能想到的詞齊岳都在心裡念叨了一遍。

  算完了帳,問題又拐回朱厭身上,小七又不傻,擺明了是鹿欽原公報私仇,以公謀私,故意外派朱厭,以前朱厭是只負責鹿欽原安全的保鏢,現在淪為在外打打殺殺的前鋒。不論生活檔次還是工作強度,都是一個天上一個地上的差別。

  這點卻是冤枉了鹿欽原,鹿欽原確實插手外派了朱厭一次,白澤直接找到他說:“鹿爺,要麼給我放個假吧,我休息幾天。”打那兒開始鹿欽原就沒插手朱厭的工作,完全是白澤個人安排。

  第26章 第26章 假象

  再者,朱厭明面上是歸鹿欽原管,實際上是負責白澤安全的。換個說法,朱厭是鹿欽原替白澤養著的保鏢。朱厭的工作白澤說了算。

  鹿欽原知道他現在解釋沒用,說了一串數字,道:“朱厭的號碼,你自己打電話問他。”

  齊岳給小七包好腳,帶著閔加頭也不回的走了,小七要回房間,鹿欽原把人抱上樓,沙棠尋思著兩個人怎麼也得膩味一會兒,不成想,沒過五分鐘鹿欽原便摔門出來進了書房,倆人一臥室一書房,進去了就沒再出來。

  沙棠也為兩人愁得慌,分分鐘和好分分鐘就惱,比冤家還冤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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