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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朱厭回頭,得意的一笑:“安全了。”

  束秀朝朱厭豎了豎大拇指,也鬆了口氣,疲憊感一下子湧上來,他揉揉眼睛閉目養神,眼底的黑影似乎又加重了少許。

  車子裡安靜下來,朱厭放了一首輕柔的歌曲,悠悠揚揚的在有限的空間裡迴蕩。柔緩的歌曲如同潔淨的聖水洗滌心靈的污穢,安撫著心底的血腥躁動,讓人不禁放鬆了身體。束秀甚至舒服的嘆了口氣,頭歪向一邊靜靜的看著車窗外倒行而去的車輛樹木。如同人生,往前邁出一步,後悔了也收不回來。

  “哥,您是認真的嗎?”雖然知道現在不適合問這個問題,但是鹿欽原看小七的眼神讓束秀很憂心。

  鹿欽原伸手撥了撥擋在小七額上的長髮,修長的指尖划過小七的眉眼,他微微笑開,玩味道:“遊戲而已,認真,玩得才會開心,就像鹿純鈞,為了玩連命都可以不要,我也想試試那種感覺。”

  聽了鹿欽原的話,束秀的心反而提起來。認真就意味著付出,而小七就像一朵帶毒的花,不但外表美麗毒性強,還十分具有引誘性,天生就具備殺手潛質。他不能容忍任何人傷害自己敬重的哥哥,如果有人做出傷害哥哥的事,那麼不管那個人是不是哥哥喜歡的人,他一定會把那個人殺了,哪怕要自己陪葬也無所謂。

  不知不覺間,束秀看向小七的眼神變得凌厲起來,只要,哥哥不受傷,多大的犧牲他都願意接受。

  “咕嚕”一聲響在安靜的空間裡異常清晰,小七眼睫顫了顫似乎要醒的樣子,鹿欽原低頭注視著他,曲起食指刮他的鼻子:“睜眼看看你捅了多大簍子,不知道有多少人因為你喪命。”

  小七揉揉眼睛坐起來,醒了會兒神,默默的把頭扭到一邊,空間裡充斥的血腥味讓他皺緊眉頭,手背上沾了不知哪裡的血,如同醜陋的詛咒胎記。他看了半晌,仿佛嘗到鐵鏽味在口腔里散開,他看著窗外低聲說:“這頂帽子我戴不起。”鹿欽原笑了笑沒說話,扯了紙巾給他擦手背上的血。

  一回到住處,齊岳提著醫藥箱奔過來喋喋不休的數落鹿欽原:“作為一個傷員,沒有我的同意就擅自出門跟人玩槍戰,幸虧秀秀跟著,要是沒有束秀跟著,等他睡醒我怎麼跟他交代,本來活蹦亂跳出去的血肉模糊得回來,別說是秀秀不能忍,我也不能忍,這下好了,玩得開心了,傷口崩裂,這是有多不拿自己當回事……”

  束秀見到齊岳便放了心,直接回自己房間睡覺,他有時候擔心自己會因為鹿欽原不分情況的任性過度操心死。

  齊岳話雖多,手上動作卻快,說話間已經消了毒換了藥,一巴掌拍在鹿欽原傷口邊上:“抬起手來。”

  鹿欽原沒覺得疼,他知道這是齊大醫師生氣了,便聽話的抬起手,看齊岳扯著繃帶將他腰間的傷口一圈一圈纏得嚴嚴實實,搶在齊岳張嘴之前說:“今天見到淫鳳凰了,和鹿見微一起,他還挺悠閒。”

  跟在黑狼身邊久了,沒名號也會被人按上個名號,鹿青霜長了個鳳身凰臉,還是個癮君子,不知誰碎嘴念了一句癮鳳凰,這個名號就叫了起來。不過大多人是不服氣的,當著鹿青霜的面便把癮那個調拐一拐,背後就把那個調往上揚一揚,與其說是外號倒不如說是徹頭徹尾的羞辱。

  齊岳心情似乎不是很好,但是提到鹿青霜他有點可憐這個小子:“一個癮君子,這樣吸下去不用人動手,自個先吸死了,何必那麼計較。”搖搖頭有些無奈:“黑狼的心思誰搞得清楚,他可真是坑兒典範,這老頭。”

  鹿欽原哼了聲,揚聲吩咐人備飯。

  系好繃帶,取了兩片消炎的藥讓鹿欽原吞服下去,齊岳收拾著東西站起身,連連嘆息,可惜鹿青霜生錯了肚子,不然何至於受這麼多苦。他取了消毒的棉棒和碘酒走到小七後面,扶著小七額頭讓他後仰在椅背上。

  小七一進門便坐在旁邊的單人沙發上,捧著今早他丟下的書在看,明明很餓,額角傷口也沒處理,卻全然不在意。小七不會拒絕似的,仰著頭,目光平靜的望著一臉認真的齊岳,與初時見得那個不著調的齊岳判若兩人。

  小七額角只是磕了一下,傷口不大,消了毒貼上創可貼,齊岳說:“別沾水,結了痂就好了。”低頭正對上小七的雙眸,齊岳不禁感嘆,無論多少次與這雙眼睛對視,都能被這雙眼睛裡不同情緒的美麗折服。他不由得又嘆了口氣。

  “你今天林妹妹附體,林妹妹說說,怎麼了?”鹿欽原向小七招手讓他過來,等小七過來抽走他手中的書,拍著他的手說:“去吃飯吧。”小七嗯了聲,向飯廳走去。

  齊岳唉聲嘆氣:“小道消息,醫學界鬼才司城挽瘋了。”

  鹿欽原哼笑一聲:“小道消息?先去找人查證一下,你再為你的偶像悲嘆不遲。”

  “原本我也不信,”齊岳蔫聲道:“我稍微探查了一下,這小道消息是出自司城家內部人員,據說是丟了什麼珍貴的實驗材料。”

  鹿欽原心裡一動,丟了東西?很快又推翻自己的猜測,但還是保留疑問:“打聽到丟了什麼材料了?竟然能讓司城挽直接瘋掉,那材料一定很珍貴。”

  齊岳搖搖頭:“打聽不到,他們對材料的保密程度大過司城挽瘋了這件事,我估計那個材料是私人研究上不得台面的東西,不然用不著這麼遮遮掩掩。哎,你什麼時候對這方面的事情感興趣了?”

  鹿欽原隨意道:“好奇而已,我最近很閒。”見齊岳仍舊一臉郁色,明顯就是欲求不滿的幽怨,不厚道的笑了:“又讓閔加關房門外了,我真替閔加可惜,怎麼攤上你這麼個只顧下半身的禽獸。”

  齊岳□□很強,每次把閔加拐上床就像是要一次做夠一輩子量似的折騰,閔加能忍到現在還跟齊岳好,是個人都覺得閔加真是愛慘了齊岳。

  一提閔加齊岳就像是被拋棄的小媳婦似的,眼神幽怨:“加加說他在趕一個工程,不讓我打擾他。”

  齊岳也就這點好處,尊重閔加的工作,為了閔加的工作可以暫時放棄性福生活,當然這些都是要後期加倍補償的,在性福上,齊岳完全做到了只占便宜不吃虧。

  鹿欽原笑:“很好,閔加忙完了讓他來玩兩天,很久沒見他了。”

  第6章 第06章 吃魚

  “正好過兩天我要出國一趟,還擔心加加一個人在家悶,他又不樂意出門。”程式設計師大都性格宅,齊岳一算,前前後後得和自己的寶貝加加分開一周左右,心情頓時更憂傷了。

  看誰都不順眼,尤其眼前笑的一臉光明正大的閻王鹿欽原,思己及人,齊岳一臉□□的湊近鹿欽原低聲問:“鹿哥,小七的味道不錯吧?”說著拋出一個我懂的眼神,笑的春風蕩漾極度欠抽。

  鹿欽原合上看了沒幾頁的書,做出一副慎重考慮的模樣:“我會挑個黃道吉日把禮物拆了,至於味道,還用不著你個外人來打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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