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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段干卓納悶,邊呼哧呼哧地跟著他跑邊問:「怎麼了?什麼人病了?」

  「還能怎麼了?要生了!」

  下個場景一轉,段干卓便見自己已到了房中,房裡的僕人亂作一團,烏泱泱地擠了一屋。段干卓費力地擠到床邊,卻見元恪正大著肚子哀哀叫喚著躺在上面。

  段干卓看著他西瓜大的肚子驚得大張了嘴。聽到元恪一聲聲地弱弱叫自己,段干卓才反應過來,三步並作兩步奔過去,一把抓住了他的手,感動得涕泗橫流,「娘子,娘子,原來你要給我生孩子了?我真歡喜……這什麼時候的事?怎麼肚子就這麼大了?」

  段干卓沒聽清元恪回了什麼,好像是埋怨自己讓他遭罪的話,還沒來得及安慰兩句,就有僕人上前往外趕他,叫他迴避。段干卓被人擁著趕出去時還不忘大聲叮囑元恪,「娘子,抖抖勁,多生點!多生點!我想要五個!三四個也行!但決不能少於倆!」

  等果真一手抱一個小襁褓時,段干卓嫌棄元恪生得少了,稍稍有些失落,但轉念一想也不急,以後再多生點也是一樣的,於是歡喜得無以復加。小心翼翼地撩起倆小肚巾仔細挨個瞅了,知是一男一女,段干卓頓覺兒女雙全,此生十分圓滿了。再細瞧那倆小臉,男的像元恪,女的像言敏,段干卓忍不住滿意地點點頭,暗想下次得生個像小辰的。

  ……

  元恪將腦袋埋在段干卓胸膛上正睡得香甜,忽然被「嘿嘿」的笑聲驚醒了,迷糊著睜開了眼,見是段干卓正咧著嘴「嘿嘿」地傻笑,笑得眉眼彎彎的。

  元恪舉著蠟燭好笑地盯著他這副傻樣看了很久,這傻子夢到什麼了?怎麼能把自己樂成這樣?明日得好好問問他。元恪想著,俯身親了親他的嘴角,才又小心地將他摟進懷裡睡下。

  清晨,元恪還在睡夢中,便覺一雙不安分的手在自己小腹上摸來摸去的。元恪一下子清醒了,見旁邊的人連腦袋都鑽進了被窩裡,就笑著挺了挺胯,將有些興奮的那玩意兒送進他手中。

  「找這個嗎?」元恪斜躺著低頭沖躲在被窩裡的人笑道。

  不想卻被果斷地撥開了。

  元恪正傷心著,感到被窩裡的人似乎又小心地把耳朵靠在了自己小腹上聽了聽。

  「阿卓,做什麼呢?」元恪一手探進去摸了摸他毛茸茸的腦袋,「不悶麼?」

  過了一會兒,段干卓從被窩裡鑽出腦袋來,「小籠包,把手給我。」

  「嗯?」元恪困惑著將一隻手遞與他。

  段干卓皺著眉頭認認真真地替他把了一會兒脈,然後重重地嘆了一口氣,搖著頭嫌棄地丟開了他的手,「真不中用。」

  元恪一聽就委屈得撅著嘴不樂意了,自己哪裡不中用了?明明每晚都是他哭爹喊娘的求饒自己才作罷的,自己為了不叫他累著不惜苦苦忍耐著情慾,天天欲求不滿,他倒好,還翻過臉來怪自己不中用了?

  好,段干卓,這可是你說的,我今日一定得叫你看看我是中用還是不中用!

  元恪想著,惡狠狠地將人翻了個身壓在了身下,一手摸上了床頭的香油……

  「哎喲!大清早的你幹什麼?!」段干卓嚇了一跳,連連求饒,「好包子……昨晚不都……嗯……讓你盡興了嘛……我……我還得給人看病呢……別……」

  「小籠包……饒……饒了我吧……不行了……該吃……午飯了……」

  「我餓……你讓我吃晚飯吧……小包子……」

  「……」

  折騰了整整一日,看身下的人動也動不了、叫也叫不出了,元恪才滿意,見早已昏睡過去的段干卓渾身狼藉,心中得意又有成就感。元恪幫他揩了揩汗,還是忍不住埋怨他:「你說你,這不是你自找的麼,看你以後還敢不敢嫌棄我了。」

  待到第三日,段干卓渾身酸痛,哪兒哪兒都動不得,只能哼哼著四仰八叉地癱在床上。

  「你是又發的哪門子瘋?!」段干卓此刻看到給自己端茶遞水的元恪就來氣。

  元恪卻正相反,過了這麼一遭癮後覺得整個人神清氣爽的,渾身得勁。但也不敢表現出來,還是低眉順眼地幫他餵粥,只低聲反駁道:「怪哪個?」

  「怎麼著怎麼著?聽你這話的意思還怪我呀?」段干卓急了,作勢要打他。可剛一伸胳膊就扯到了身後某個部位,當即「哎喲哎喲」地叫喚了起來。

  「你別亂動!」元恪忙止住他,乖乖地把臉伸過去,「我過來不就行了麼?你打吧。」

  段干卓被他弄得生不起來氣了,就狠狠地捏了他臉頰一把,「好好跟我說說,小醋包子到底是又受什麼刺激了?這麼的折騰我?」

  元恪斜眼瞅他,「你唄!誰讓你說我不中用來著?」

  段干卓這才反應過來,哭笑不得地搖搖頭,「嗐!我說的不是這個……你這個小腦瓜天天想什麼呢?怎麼什麼都能扯到這上頭去呢?害不害臊呀?」

  「那你說的哪個?」元恪表面上不好意思地摸了摸鼻子,心裡卻一點愧意也沒有,想的是,管他哪個呢,反正自己占了便宜了,不吃虧。

  段干卓斜了他肚子一眼,又伸食指指了指,「我是說它。怎麼一點動靜沒有呢?真不爭氣。」

  元恪納悶地眨巴著眼,低頭看了一眼,「我肚子?嗯?它能有什麼動靜?」

  段干卓拉過他一隻手來,放在自己手中把玩著,「我是說,阿敏跟楊楠那傻小子在一塊才多久?大胖小子都生出來了,你再看看你……都跟了我這麼久了,天天又要得那麼凶,可是有什麼用?還不是扁的跟扁擔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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