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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阮宥甜徐徐說著,甜甜的嗓音,有理有據的解釋著,不驕傲,不低卑,話語間卻帶著尊重。

  鄧泰山沒有說話,可心底有所觸動,這番話,無疑對他有些影響。

  “呵呵,我不想了解你,娛樂圈是一個怎麼樣的地方,恐怕不用我說,你自己也清楚,權利和交易的遊戲,都是飯桌和房間裡的事情,阮小姐,雖然你的背景尚且清白,可以後的事情,誰會知道?”

  “可我不想鄧家和那些醜聞牽扯在一起,更不願我兒子一生背負著這些醜聞,你明白嗎?”

  這是鄧泰山難得的平靜,對著外人,他的脾氣,完全可以控制的很好。

  “伯父,這個我不認同。”

  阮宥甜繼續說:“一個人品行的好壞,與她所處的環境無關,一個品行壞的人,哪怕你在最乾淨的環境下,她仍然可以使壞,可品行好的人,哪怕在最骯髒的環境中,仍舊能保持心中的那把尺子。”

  “環境的好壞,決定了給人使壞的機會和頻率。”

  鄧泰山那如鷹般的眸子,犀利的盯著阮宥甜,說實在話,那樣的眸子,讓她有些沒底,本就不是一次能成的事情,她也做好了持久戰的決心,可第一次,卻讓她有些意外,鄧依倫的爸爸,似乎也不像外界說的,那麼無情?

  “伯父,你好好休息,有時間您趁熱喝湯,我就不打擾你了,有空我再來看你。”

  阮宥甜離開房間,就看到門外的鄧依依,手裡同樣拿著一個保溫壺,看到她,嘴角抿著笑容,語氣溫和:“阮小姐,我們聊聊吧。”

  ……

  醫院的天台,是VIP病人所休息的地方。

  鄧依依和阮宥甜面對面坐著,說起來,這還是鄧依依第一次見阮宥甜,這個圈中炙手可熱的女明星,今日一見,果然是五官很精緻,難怪依倫會看上她。

  “依倫的眼光,果然獨到,阮小姐,你真美。”

  “鄧小姐過獎了。”

  阮宥甜淺淺笑著說,只聽到鄧依依笑著說:“你還是像依倫那樣,叫我姐姐吧,依倫那孩子,從小其實也挺執著的,一旦認定的事情,就非得去做,有時候,我倒覺得他和爸爸的性子,還挺像的,呵呵。”

  “就像你,我知道,你以後肯定會成為我們家一份子的。”

  阮宥甜聽著,有些受寵若驚,她聽鄧依倫提及過,姐姐她溫婉可親,性格也是極好,果然是這樣。

  “姐姐,我今天來,就是想通過自己的努力,去換取伯父的認同,我也知道,這不是一天兩天的事情就可以做到的,可是,我希望有一天能做到。”

  “傻丫頭,事在人為,我相信終有一天,爸爸會被你的誠意感動的。”

  兩個女人,第一次見面,卻聊了很多,大多都是圍繞著鄧依倫說的,包括他小時候缺失的父愛和母愛,導致他不敢輕易的表露自己的真實想法,這些,阮宥甜都深刻感受到了。

  原來,每家都有一本難念的經,那張笑臉的背後,究竟還藏著些什麼?

  她突然覺得,鄧依倫其實活的,一點兒都不輕鬆。

  ……

  醫生說,鄧泰山本來三天最多一周便可以出院了,可他這一趟,卻躺了將近半個月,鄧依依每天都家裡醫院來回折騰,著實勞累。

  阮宥甜更是趁著兩部戲的空檔期,時不時溜去醫院,因為某一次的機緣巧合,她居然和鄧泰山下起了象棋,從小就練習象棋的她,更是饒有興致。

  也不知道是因為象棋的緣故,還是她經常來看鄧泰山的緣故,她總覺得,他似乎對自己,沒有剛開始那樣反感了,看她的時候,臉上的笑容也多了不少。

  這天,她剛剛走進病房,鄧泰山一見到她,就連忙揮著手招呼說:“小阮啊,快來,我可是等你很久了,我這盤殘棋想和你對一對。”

  阮宥甜會心一笑,熟練的將手中的保溫壺放下,便坐在床頭的沙發上,看到眼前的那個殘局時,眉頭微微皺著,那可是十年前她爸爸和她解決的那一類殘局…

  “伯父,這個好解,你看,我的車,走這裡。”

  阮宥甜那纖細的手輕抬起車,幾乎沒有半分猶豫,便落在了黑方的倒數第二排,與將,相鄰,況且,與身後的炮,相互輝映,仿佛下一步就能將死。

  “沒這麼簡單,看,我走這。”

  鄧泰山將黑馬拉回,恰好咬著阮宥甜的車,臉上,露著像小孩子得意一樣的表情,阮宥甜抿著嘴,繼續走著,這種難度的殘局,本難不到她,可她卻婉回的走了幾步,才漸漸露出殺機。

  她今天是和鄧依倫一同前來的,來之前,鄧依倫本還想著讓他先進來,等關係緩和一些再讓她進來,可在她的堅持下,她自個先進來了。

  後來來到的鄧依倫,其實在走廊上等了許久,也沒見爭吵的聲音,才安心的走進病房,而此刻,他嘴巴微張,看到眼前的這一幕,有些難以想像,糖糖和他的爸爸,什麼時候關係如此好了?

  恰好,他看到阮宥甜微抬的眸子,仿佛沖他調皮一笑,耳旁傳來他爸爸懊悔的聲音:“哎呀,我不該走這個,這要死了…”

  鄧依倫:“。……”

  一直等這盤棋結束之後,鄧泰山才意猶未盡的點頭說:“小阮,以後你多來陪我下棋吧。”說完,鄧依倫的聲音插入:“爸,看起來你心情不錯。”

  鄧泰山瞥了鄧依倫一眼,沒有好氣的說:“不知道的人,以為我鄧老頭都沒有兒子呢,每天就幾個女的進出房間,哼。”

  那語氣,氣巴巴的可卻出乎鄧依倫的意料,畢竟,那語氣卻含著不少感情,那是鄧依倫期盼了許多許多年的東西。

  在某一個瞬間,他都要懷疑,自己的耳朵,是不是幻聽了。

  “怎麼會呢,最近公司的事情比較多,我以後肯定會抽空多來看看你老人家。”鄧依倫有些悵然的說著,倒是和鄧泰山聊起了公司的事情,居然,還聊得如此順利?

  …

  ……

  兩父子,確實沒像現在這樣好好的說說話了,這段時間鄧依依每天都給鄧泰山做思想工作,哪怕是阮宥甜,她在下棋的時候,更是時不時的滲透鄧依倫的難處,他的孝心,他這些年所做的努力。

  顯然,作用還是挺大的,臨走前,鄧泰山不忘提醒說:“小阮,你下次來,我再給你下另外一個更難的殘局,你可要小心。”

  “伯父,你儘管放心,再難小阮也陪你下。”

  鄧依倫在一旁,看得十分意外,他沒想到的是,像他爸爸這麼難纏,這麼一根筋,這麼固執的一個人,居然被象棋給收買了,還是心甘情願的被收買了。

  “糖糖,第一次見到你的時候,就覺得你有種魔力,沒想到,這種魔力能征服老少啊!!”

  鄧依倫眉飛色彩的說著,這些天困擾在他心裏面的事情,似乎也沖淡了不少,他的爸爸,似乎很喜歡阮宥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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