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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前往馳騰食堂的途中,黎曉函幾乎走在後面,他的後面還有緊跟著他們的馳騰工作人員,他也不能中途偷偷溜走,最後只好繼續認命跟上。

  位置的安排本來是沒有黎曉函的,不過後來朱森的助理在確認他的身份後臨時把黎曉函的名字加了進去,既然是薛老邀請來的客人自然不可以怠慢,位置的安排倒容易,就將他們安排在老者們的第二桌,朱副總坐的那一桌,主桌自然是薛老和邵馳等人了。

  趁著還沒有開席,黎曉函悄悄地跟旁邊的胖爺爺說道:“爺爺,我去一下洗手間,您去嗎?”

  胖爺爺當然不去,他剛才在喝茶的過程就去了兩趟,現在也解決的差不多。

  “那我自己去了。”黎曉函就準備自己去,他背上自己的包,吃飯的時候口罩要摘下來,肯定會被發現,他要去廁所冷靜冷靜一下如何躲過這一次的會面,雖然他坐的位置是側對著邵馳,但是還是有被發現的可能性。

  怎麼那麼煩呢!

  黎曉函剛站起來,另一桌剛坐下的邵楠小聲跟邵馳說自己要去洗手間。

  邵馳正和薛老聊天,只好把帶邵楠上洗手間的任務交給李岩海,黎曉函耳尖,他想跟對方說不如讓他帶邵楠去洗手間,但又考慮到會被發現,索性還是假裝沒聽見他們的對話,順著指示牌找到洗手間的位置,他身後就跟著牽著邵楠出來的李岩海。

  他們是提前來食堂的貴賓區用餐,周圍並沒有普通員工來來往往,還沒到洗手間都能聞到空氣清新劑的味道。

  黎曉函隨便找了個位置解決生理需求,李岩海和邵楠緊跟在他後面,他剛關上門,就聽到兩人聊天的聲音,邵楠的聲音幾乎與曉北無異,或許他對曉北太過熟悉還是能聽出一點點區別,大概是因為曉北說的話實在太少了。

  邵楠就在外面,黎曉函正想找機會了解他的情況,他與曉北年紀肯定相差不大!

  他沒有辦法想像曉北會與邵楠有血緣關係,如果是這樣,那曉北豈不是跟邵馳也有……

  不可能!這種事怎麼會發生!那個女人怎麼可能會認識邵馳!

  看著邵楠解決生理問題後,李岩海也開始解決自己的生理問題。

  黎曉函先一步走到洗手台洗手,邵楠夠不著洗手台,黎曉函出聲問他:“我抱你洗手?”

  邵楠雖然覺得眼前這位帶著口罩的哥哥有點怪,但是他也知道不是壞人,而且小孩子的童心最能檢驗別人對他是真心還是虛意。

  邵楠說道:“謝謝哥哥。”附贈一個淺淺的笑臉。

  照顧小孩的熟練工在不弄疼邵楠的前提下半抱半托著邵楠洗手,洗完後沒有找到紙巾,黎曉函從背包里掏出一條洗乾淨的手絹,是之前邵馳遞給他的,一直沒找到機會還,現在給邵楠使用應該也不會有問題吧。

  意外的是邵楠並不嫌棄:“哥哥,我把手絹洗乾淨再給你。”

  黎曉函說道:“沒關係,你放著吧。”本來就是你爸爸給我的。

  一大一小一見如故,兩人一同走出洗手間,然後把剛才在一旁解決生理需求的李岩海給忘記了。

  還沒拉上褲子的李岩海就看著他們相攜離開:“……”

  剛才憋太久,量有點多,一直沒解決完……

  黎曉函牽著邵楠軟綿綿的小手,問他:“小楠方便告訴哥哥今年幾歲嗎?”

  邵楠說道:“四歲啊。”

  黎曉函說道:“那你生日是幾月?”

  邵楠想了想,說道:“我是金牛座,四月份。”他又說道,“我可以看看你的臉嗎?”

  黎曉函輕笑:“當然可以。”他蹲下身小聲說道,“不過只能偷偷看,不能給別看見。”

  邵楠覺得有趣:“那我們找個隱蔽的地方。”

  黎曉函指了指不遠處的花瓶旁邊:“就那裡,怎麼樣。”

  接著兩人偷偷躲在花瓶旁邊,黎曉函見左右無人,將口罩摘下:“記住哥哥的樣子了嗎?”

  邵楠點點頭:“記住了。”

  黎曉函眼尖,看到李岩海已經從洗手出來,又把口罩拉上去,對邵楠說道:“這是我們的秘密,不能告訴別人,知道嗎?”

  邵楠點頭:“好。”他覺得有個秘密是件很棒的事情,連爸爸也不知道,海叔叔也不知道。

  李岩海出來就看見一大一小蹲在花瓶旁邊交頭接耳,不由地對黎曉函說道:“你可真有小孩緣,小楠一般不怎麼親近不熟的人。”

  黎曉函呵呵笑了下,壓低聲音說道:“還行,我挺喜歡小孩子的,他們很可愛。”

  鑑於跟黎曉函接觸的次數不多,李岩海並沒有第一時間發現他就是曾經接觸過的“童愷聞”,潛意識裡就沒有考慮過他們會是同一個人。

  回到貴賓廳里,邵楠與黎曉函分開,坐回邵馳旁邊的位置,黎曉函繼續低調坐在胖爺爺身邊,借用他的身形在吃飯的時候儘量把自己當成空氣。

  李岩海因為借著照顧邵楠坐在主桌,對黎曉函並不在意,與邵馳一樣都將注意力放在老者們身上和邵楠身上,並沒有發現取下口罩吃飯的黎曉函竟是曾經的“童愷聞”。

  隨便吃了幾號黎曉函就借胃口不好將口罩戴上,也就摘下來不好五分鐘,而且他還儘量用手捂住自己的側臉,假裝上火牙疼。

  直至午餐結束,邵馳和李岩海都沒有認出黎曉函,完美錯過。

  邵馳與老者們告別時,邵楠主動跟黎曉函說拜拜,大概是那位哥哥離他太遠,他爸爸並沒有注意到他的舉止。

  帶著滿腦子的疑惑,黎曉函終於離開了邵馳和李岩海的視線,總算可以喘口氣了。

  邵馳目送他們離開,帶著邵楠直接回辦公室,不過邵楠一回到辦公室立刻跑到洗手間去,裡面有張可以給他站著的小凳子,可以使他夠的差洗手台,邵馳以為他要幹什麼,將外套脫下之後便跟了進去。

  走進洗手間便發現他的寶貝正擼起袖子在洗手絹。

  “小楠,你怎麼在洗爸爸的手絹?別玩水,快下來。”邵馳笑道。

  “我不是洗你手絹,我是洗哥哥的手絹。”邵楠邊認真洗手絹,邊說道。

  “哪個哥哥?”邵馳說道,順勢將目光放在邵楠所洗的手絹上。

  “曉函哥哥。”邵楠繼續洗,沖水,洗乾淨,他甩了甩手絹,交給邵馳,“爸爸,晾起來。”

  被兒子使喚的邵馳只好接過手絹。

  也許是因為被邵楠揉成一團,又濕了水,邵馳並沒有發現這是他曾經使用過的手絹。

  如果是他使用的,右下角都會有個不太明顯的淺色花紋,上面會繡著一個“馳”字,這面手絹上面,正好繡著一個“馳”字。

  可惜,邵馳因為並不太在意,所以沒有發現。

  第47章約見

  與老人團里的老者們相互留電話告別後,黎曉函直接打車沖回家,看到曉北安然坐在沙發上玩拼圖,黎曉函整個人都癱軟在沙發上,他今天真的是緊張過度,一個刺激一個刺激接著來。

  邵馳就可以不說了,邵楠是真的刺激到黎曉函,他一壓抑著對邵楠的好奇,壓抑著把小孩抱回家跟曉北放在一起的衝動。

  或許他和童愷聞真的很像,可是兩人的相貌還是有微妙的不同,但是曉北和邵楠,黎曉函是親自抱過確認過的,他們的長相一模一樣,連眼角邊不那麼明顯的淚痣都長在同一個位置,如果不是曉北比較特殊,真的就認不出來了。

  癱在沙發上的黎曉函一言不發就開始發呆,他在思考,他在回想那個女人扔下曉北不管後,走人之前有沒有留下什麼物品。

  他記得那個女人一直有一個看起來古色古香的紅木箱子,因為怕女人回來後找他麻煩,一直沒有碰過,搬家那次也搬了過來,現在就放在書房的角落裡。

  他現在不在乎曉北的親生爸爸是誰,也不在乎曉北與邵馳的關係,他只在乎曉北和邵楠到底有沒有關係,或許從女人留下來的物品中可以找到些什麼線索,曉北不可能和邵馳有關的,他是自己的弟弟,他黎曉函的親弟弟!

  扔開抱在懷中的抱枕,黎曉函朝書房跑去,曉北剛好抬頭,只見哥哥一尾巴甩過,想了想又繼續擺弄他的拼圖。

  正在收拾房子的劉宇昆見黎曉函一驚一乍的,也不知道他在幹什麼,不過他狀態似乎又有點不對勁,便沒有多問。

  黎曉函將擱在角落裡準備繼續積灰的箱子拖了出來,蹲在箱子面前,頂著那把銅鎖看了半天,他見過鑰匙,但是他不知道鑰匙在哪裡。

  那個女人曾經告訴過他這個箱子是她祖上遺留下來的古董,黎曉函沒有鑰匙,他也不敢隨便破壞一個古董,箱子確實是有許多年的價值,不過無論是他還是那個女人,他們在最窮的時候也沒有想過將它賣掉。

  怎麼將才能交鑰匙找到,不知道家裡有沒有。

  也有可能那個女人把鑰匙帶走了。

  剛搬過家,收拾過家裡原有的所有物品,黎曉函知道家裡並沒有與鎖匹配的鑰匙,那個鑰匙也是古董造型,實在不行他就去找專業開鎖公司把鎖打開。

  用手機拍下鎖的照片,黎曉函準備拿到專業開鎖店問問有沒有人可以開。

  劉宇昆和曉北在外面都聽到黎曉函把箱子搬來搬去的聲音,出來時見他什麼也沒有帶,臉上也沒有什麼喜悅表情,估摸今天在外面又發生了什麼觸景生情之事?

  “怎麼火急火燎的?”劉宇昆拿著拖把問道。

  “沒事,我在找個鑰匙。”黎曉函向來不怎麼跟別人提那個女人,因為沒有人知道她還會不會回來。

  或許只有打開箱子才能找到曉北和邵楠身上的秘密?

  一想到跟邵馳那個花心男人扯上關係,黎曉函想想就覺得頭疼,真是孽緣。

  第二天,黎曉函跑了幾天專業開鎖店,令他非常失望的是,每家店給出的答案都是如果要打開勢必會將鎖弄壞,黎曉函當然不願意破壞那把古董鎖,他再討厭那個女人,也從來沒有想過要破壞她留下來的物品。

  找不到答案,黎曉函索性將此事暫且擱下,雖然很在意曉北和邵楠的關係,但是也不能操之過急,也許找曉北和曉楠做個親子鑑定就能知道答案,可是他現在完全沒有機會,而且DNA的檢測手續也不簡單。

  就在黎曉函腦子裡總是晃著曉北和邵楠兩張一模一樣的臉時,童愷聞和他的經紀人現在也很是頭疼,他們剛剛從總監的辦公室那裡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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