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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丁雪激靈靈打個冷顫,上來抓住鄭彬的手:「鄭彬,我們快走吧!冀北和別的地方不一樣,他們在這裡一手遮天,我們擺明會吃虧,還能當傻子咽下去嗎!」

  丁雪見鄭彬站著不動,把樂器往身後一背,拉著鄭彬的手就跑,鄭彬見丁雪小臉緊繃,一副驚慌的樣子,實在不忍打擊丁雪的一番好心,只能順著丁雪的腳步融入了熙攘的人流中。

  「怎麼不走了?」丁雪拉著鄭彬的手,突然遇到了無法撼動的阻力,險些把她的胳膊拽脫臼。

  鄭彬看著街道四周出現的幾輛車,看著車上走下來的人,無奈的摸了摸腦門,掏出手機撥了個號碼。

  「我在冀北呢!這裡有熟人沒有?沒大事兒,就是遇到了幾個小流氓,我又不好當街打打殺殺……」

  「老章家的後輩,在冀北掛職鍛鍊?我知道了,你把我的手機號碼告訴他,叫什麼來著?章濤,行,我記住了。」

  鄭彬的電話掛斷不到十秒鐘,有電話打進來,對方自報家門:「鄭叔叔,我是章濤啊!章家老大那一枝兒的,一直都想和鄭叔叔多親近,可惜始終沒有機會,今天一定要給我個表現的機會呀!」

  章濤是章北海的侄子,鄭彬這一聲叔叔坦然受之,當然會把章濤當後輩使喚,把遇到的小麻煩說了說。

  章濤在電話里的聲音頓時高了八度:「鄭叔叔,真是對不住了,您來冀北一次,還遇到了這種鬧心事,放心吧!我來處理,絕對不會打擾鄭叔叔的興致。」

  丁雪沒聽到鄭彬在跟誰打電話,她已經知道鄭彬為什麼不走了,四周圍上來的人,有些她看著眼熟,一兩年前見過,下意識的,丁雪朝鄭彬靠了靠,想要尋找一絲安全感。

  三四十個青皮混混逐漸縮小包圍圈,這幅畫面在冀北似乎經常上演,周圍的人行色匆匆,連看熱鬧的心情都沒有,似乎害怕濺到身上血,能躲多遠就躲多遠。

  蘇哲仍然擦著滲血的鼻子,看到鄭彬和丁雪被自己人圍住了,咧著嘴走過去:「兔崽子,你不是很橫嗎?到了我的地頭,你就算是一條龍,也得給我盤著,弟兄們聽好了,給我往殘廢了打,就連他的第五肢也別放過,把他閹了最好,給我上。」

  「住手。」青皮們正想動手,林萍追上來大聲喝斥,青皮們都知道林萍不但在和蘇哲處對象,也是大有來頭的人物,聽到林萍不讓打,下意識的停住了。

  蘇哲惡狠狠的盯著林萍:「臭婊子,平時給你面子,今天我的臉讓人打了,你最好給我滾遠一點,否則今天晚上就讓這些兄弟把你輪了,馬上給我閃開。」

  蘇哲拉扯著林萍,不讓林萍過去,同時大喊道:「還愣著幹什麼?等著上菜呢?給我往死里打。」

  青皮們再不遲疑,一擁而上,有人拳腳伺候,有人帶著管制刀具,呼啦一下圍上去,仿佛時光倒流,頗有些上世紀九十年代街頭古惑仔的風範。

  丁雪的臉霎時變的和雪花一樣白,這一幕讓她想起了不好的回憶,她父親在沒有被抓進去坐牢的時候,家裡就曾遭遇過這樣的對待。

  猶記得父親當時被打的很慘,渾身是血,直到過了半年她才沒有做噩夢,難道今天噩夢又要繼續了嗎?

  丁雪提心弔膽的時候,突然感覺自己飛了起來,晃晃悠悠的離地而起,輕飄飄的脫離了包圍圈。

  「噼啪……砰……噗嗤……哎呀……嗷……」

  一連串的聲響幾乎同時響起,仿佛另類的交響樂,只是伴奏的不是樂器,主要是慘叫嚎叫聲,還有各種令人牙酸的異響。

  十秒,或者不到十秒鐘,三四十個準備把鄭彬大卸八塊的青皮們,全都躺在地上,不是骨斷筋折就是鼻血飛濺,牙齒叮噹落地,鮮血染紅了十米方圓。

  鄭彬擦了擦拳頭上的血跡,回頭看著目瞪口呆的蘇哲和林萍,緩步來到蘇哲面前,伸手抓住了蘇哲的頭皮。

  蘇哲噩夢方醒,又陷入到了另一個噩夢中,鄭彬絲毫不理會他的叫喊,乃至求饒,當街給蘇哲理髮,只是過程太血腥,比如那個什麼電鑽吃玉米卷掉了頭髮什麼的,和眼下相比,小兒科都不如。

  蘇哲是光頭,鄭彬一把一把將蘇哲的頭皮薅下來,鮮血淋漓,整理完了新髮型,又開始給蘇哲做松骨按摩,只是力度有點大,直接把蘇哲的四肢,從胳膊到手指尖,從大腿根到腳趾蓋,全都鬆了一遍,沒有一塊能再接起來,全折了。

  蘇哲偏偏還清醒著,他也算是個光棍,最後也不告饒了,似乎看出鄭彬沒有殺他的意思,硬氣道:「兔崽子,有種就殺了我,否則你會後悔今天的選擇,我敢保證。」

  鄭彬沒混過,但是折在他手裡的大混混沒有十個也有八個,國內外的都有,對這裡面的路子清楚的很。

  蘇哲這類人,不過是被人推到台前的門面,背後肯定另有其人,否則也不會處心積慮把丁雪的父親扳倒。

  鄭彬把電話放到蘇哲面前,呲牙一笑:「想要給誰打電話嗎?我可以免費幫你撥號。」

  蘇哲怔了怔,回過神來道:「你小子有種,我就看看你今天是怎麼死的,幫我撥138……」

  鄭彬真的撥了號碼,通了之後把電話遞到了蘇哲的耳邊,蘇哲對著手機說了什麼,鄭彬絲毫不在乎。

  既然已經鬧出了事情,那就索性鬧大點,正好把丁雪的父親撈出來,至於蘇哲後面還有什麼牛鬼蛇神,鄭彬會在意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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