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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法醫這裡已經被陳健楓的人霸占了,陳健楓坐在一張椅子上,旁邊的解剖台上蓋著一塊白布,下面就是陳凡。

  「大哥,張久成來了。」陳健楓的心腹之一,走到陳健楓的身邊輕聲說道。

  陳健楓點點頭,不一會,張久成一個人走了進來,開門見山道:「陳先生,不管你信不信,陳凡他們的死,跟我沒有一點關係,我之所以親自過來,就是不想陳先生報仇找錯人,做出讓親者痛仇者快的事情。」

  陳健楓終於開口了,語氣冷漠,似乎死的人好像不是他兒子,「我兒子死了。」

  張久成嘆了口氣,「陳先生,發生這種事,誰都不想的,還請陳先生節哀。」

  陳健楓笑了,只是笑容讓人感覺後背發涼,心慌,「我兒子死了,凡是跟這件事有關的人,我要讓他家、破、人、亡。」

  張久成頭皮發麻,努力解釋道:「陳先生,你用笨辦法想一想,這件事能是我乾的嗎?」

  陳健楓的嘴角抽了抽,「回去準備後事吧!好多年沒有出手了,可能很多人都忘了我的綽號。」

  陳健楓的綽號?張久成回想了一下,背後冷汗唰唰而下,他想起來了,陳健楓剛出來混的時候,有一個外號,叫滅門仔。

  據說有個大佬的朋友在安南西貢被打成重傷,當時年輕的陳健楓孤身一人遠赴西貢,將那個西貢大佬全家給滅了,也是那一次,讓陳健楓在道上樹立起旗杆,從此一發而不可收拾。

  「陳先生,這是我掏心掏肺的話,你為什麼就不相信我呢?」張久成懼怕,但他不能怯懦,那只會讓他更恐懼。

  陳健楓雙眼直視張久成,「我認為是你做的,就是你做的,我的直覺一向很準,你跟陳凡的死脫不了干係,最近警局盯的我很緊,所以你還能喘幾天的氣,好好玩玩,享受一下吧!」

  「陳先生……」

  「滾。」陳健楓怒吼著頂回了張久成的話,呼呼喘著粗氣,「回去看好你兒子,因為我要讓他下去陪陳凡作伴。」

  張久成眼見解釋無用,陳健楓還揚言讓他家破人亡,這已經是撕破臉了,再留下只會自取其辱。

  張久成也不是嚇大的,就算他頂不住陳健楓,臉面還得要,虎死雄心在,倒驢不倒架,陳健楓把話說到這個份上,他也只能接招。

  張久成還有一個救命稻草,那就是警方,陳健楓被仇恨蒙蔽了雙眼,警方不會。

  只要調查出個子丑寅卯,把他身上大又黑的鍋拿掉,豈不是什麼事都解決了。

  警局重案組,南都從各個部門抽調骨幹力量充實這裡,資深探長就有十個,最少有十五年警齡,破案經驗豐富。

  「師傅,你對這個案子怎麼看?」說話的人,肩帶一花三毛,對一個老刑警說道。

  「許捕頭,說句話呀!自從你來,就沒說一句話,像是和陳大頭約好了似的。」

  「許頭,發表一下見解吧!我現在一頭霧水,有種無從下手的感覺。」

  許立坤手裡夾著一根煙,狠狠抽了一口,把菸蒂按在已經堆滿了菸蒂的菸灰缸里,清了清沙啞的嗓子,「現場的情況,大家都看到了,沒親眼看到的,也看了照片,我先說說葉天勇。」

  在座的都知道許立坤的厲害,甚至在座的一半人,都跟過許立坤,平日裡也是一口一個師傅叫著呢!

  聽到許立坤開腔,下意識的坐直了身子,支棱起了耳朵。

  「葉天勇的手,是被大力打斷的,然後撞在牆上死的,你們算過這需要多大的力量嗎?就算是把世界重量級拳王找來,也打不出這樣的效果。」

  眾人點頭,這是此案眾多疑點中的一個,他們理不出頭緒,有人問道:「師傅,您怎麼看?」

  「噗嗤。」

  笑聲四起,因為這句話,根本就是元芳,你怎麼看的翻版嘛!

  許立坤卻沒有繼續說葉天勇,話鋒一轉,「葉天勇房間裡的保險柜開了,裡面的東西被席捲一空,但是勘查現場的時候,牆壁裂開的夾層裡面,發現了十多公斤的甲基苯丙胺,純度和南都幾次查獲的甲基苯丙胺一樣,看來葉天勇販毒的證據算是找到了。」

  沒人覺得許立坤的思維跳躍太快,因為他們都熟悉許立坤,許立坤辦案從來不會無的放矢。

  「張曉松死的也很奇怪,身上的血被放光了,幾乎成了乾屍,但是我們沒有在下水道裡面發現張曉松的血跡,張曉松的血哪去了?一個人身上有多少血大家都知道,不可能連一點痕跡都沒留下。」

  「陳凡和胡銓死的很慘,兩個目擊者沒有看到兇手,也許是語言交流有障礙,或者她們被嚇的精神崩潰了,無法提供有價值的線索,但是法醫的鑑定結論很有意思,法醫找不到可以比對的兇器。」

  許立坤一邊說,一邊在工作本上寫寫畫畫,然後拿起來給眾人看,指著本子說道:「葉天勇,張曉松,陳凡和胡銓,死的很慘,葉天勇的保險柜雖然被撬開了,但是我可以斷言,這和謀財害命沒關係,肯定是一件仇殺案。」

  許立坤用筆把葉天勇等人的名字連起來,「確定是仇殺,那麼兇手為什麼要殺葉天勇?要殺另外三個人?從死者的死亡時間看,第一個被殺的是葉天勇,葉天勇死的也最慘,按照常理推斷說明兇手的第一目標是葉天勇,但是以我的經驗來看,兇手可能只是走錯了房間,恰好被葉天勇看到了,所以才被殺人滅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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