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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毛頭小子而已,最近這風頭都把自己這樣的國企老總給蓋住了。而且這混球好像是老天專門拿來噁心自己的一樣,當初他對安寧可是有意思的,但是還沒來得及展開攻勢,安寧就辭職去了奔馳。
現在見安寧對李凡愚處處維護,他心裡一陣堵得慌——這賤貨肯定是借著身子上位的!怎麼什麼好事兒都能讓這毛頭小子攤上?
不爽不順,再加上酒意上頭,他也就顧忌不上涵養了:「老李你別瞎他媽摻和,誰想跟我喝酒我就跟誰喝?」末了,又撇了一眼安寧,小聲的嘀咕了一句,「三姓家奴……」
這話一說出來,李兆奎臉上好不尷尬。泥菩薩也有火氣,這個東北漢子把酒杯往桌子上一墩,冷哼一聲不再言語。
安寧臉上青一陣紅一陣,端著酒杯的手已經氣的有點兒顫抖了。她從北旗到奔馳再到正信,這個三姓家奴說的不是自己還能是誰?
李凡愚是完全的喝懵逼了,那句「三姓家奴」他沒聽見,但是看著眼前的形勢,也知道這是徐廣勝在有意為難安寧。
他怎麼能受得了這個?他起身將安寧的杯子接過,走到了徐廣勝面前,將安寧護到了身後。
「徐總是前輩,敬酒是看得起我,捨命陪君子,這酒我得喝。」他身子晃晃悠悠,大著舌頭含糊說到。
安寧心中又憤又急;這看著比剛才狀態還差了呢,還喝什么喝呀?沒看出來這是拼你呢嗎?剛才說話還能聽出來個數呢,現在舌頭都直了。身子都打晃了,再喝可就倒了!
想到這兒,她趕緊在背後拉了拉李凡愚的衣服。卻沒想到李凡愚抓住了她的手,輕輕捏了捏。
徐廣勝聽他這麼說,心裡一陣舒爽;算你小子識相。
他滿意的點了點頭,將被子端起,「唉!這就對了嘛!這才是真性情!來來來,幹了。」
「等等!徐總是前輩,我敬您酒,您站著這不是折煞我嘛!」李凡愚將他攔住,說話間給他扶坐在了椅子上。
徐廣勝感覺更爽了!嘿,看不出來這小子還挺識時務啊,知道自己幾斤幾兩。不錯,不錯。
李凡愚一臉醉意,見徐廣勝坐定,把胳膊搭在了他肩上,「來!徐總,我幹了您隨意!」
說完,皺著鼻子端起酒杯一飲而盡。
徐廣勝見他臉上痛苦的模樣,得意的掃了一眼眾人,這才端起杯子。
還沒等他喝進去呢,就感覺肩上的手一把攬緊,聽到身邊兒那小子疾呼一聲:「徐總!」
「啊?」
聽見招呼,徐廣勝一仰頭。
李凡愚腦子裡想著從小到大見過的各種噁心東西,看著他那一張酒糟臉,心中暗呼一聲:「看招吧您吶!」
下一秒,徐廣勝就見一道黃光直向自己面門噴來。
他下意識的想躲,但是肩卻被卡的死死的,動彈不得。
緊接著,他就感覺臉上一熱。
噼里啪啦,嘩啦嘩啦!
一大堆熱乎乎,臭烘烘的粘稠狀物體,當真是一點兒也沒浪費。沿著徐廣勝的面門蔓延到脖子,流進了他的衣領。
此時的徐廣勝,就像是一支被淋上了變質黃油的麵包!還沒有消化完全的食物,散發著胃酸和酒精的氣味,把他呼了個嚴嚴實實。
李兆奎大馬金刀的坐在椅子上,本來坐的挺穩當。見狀一個趔斜沒端住,平白無故的閃了一下腰。
劉文海一把捂住臉,暗道;得!這回可熱鬧了!
呂鶴鳴手裡的筷子叮噹一聲掉在了桌子上,忽然感覺被蚊子恐嚇是一件非常非常非常非常……幸福的事情!
安寧的杏眼圓睜,驚訝的掩住了圓潤的唇瓣。直到看見那個冤家一臉的壞笑,她才再也忍不住,噗嗤偷笑了一聲。
徐廣勝剛才仰頭「啊」的時候,嘴可是張著的!
品嘗著嘴裡的二次消化物,他顧不得憤怒,「嘔!」一聲也噴了出來,連忙捂著嘴直奔衛生間跑去。
「小子!嘔!你給我等著!嘔!我饒不了你!嘔……」
李凡愚雖然是肇事者,但是身上卻乾乾淨淨。拿了瓶礦泉水漱了漱口,就跟事兒不是他幹的一樣。
感受著周圍的鴉雀無聲,他無奈的攤了攤手:「抱歉抱歉,酒量不濟,讓各位見笑了。」
呂鶴鳴強忍著笑意,把他扶到了椅子上,大聲道:「不見笑不見笑!這個這個,李總逢飲輒醉,是真性情。嗯,真性情。」
李凡愚咧著嘴坐在椅子上,瞪了他一眼,心中罵道;麻痹你瞎打什麼岔!打什麼岔?!沒看出來小爺這是想藉由子跑路嘛魂淡!?
現在我還怎麼走!啊?怎麼走!
第0200章 實力派狂飆演技
偌大的宴會廳被這個插曲給震住了,賓客們都停住了交談,只是不時的響起幾個竊竊之聲。就連音樂,都調皮的變成了俄羅斯名曲——《這裡的黎明靜悄悄》。
李凡愚一臉無辜的坐在椅子上,接受著四周射過來的視奸。
不行啊、得想辦法脫身!澆了那王八蛋一身湯,一會兒回來丫還不跟我拼命?
李凡愚腦筋急轉,眯著眼睛看了看桌上一臉看熱鬧不怕事兒大的眾人,撫了撫額頭。
咋辦?不行的話……裝死?
想到這兒,李凡愚深深的看了一眼安寧,雙眼一翻趴到了桌子上。
安寧瞬間會意,立刻上前將他扶起:「哎呀!李總你沒事兒吧!諸位,李總喝多了,我先把他弄回去。一會兒徐總回來幫我們帶個話,改日再給他賠禮。不好意思啊各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