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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張出塵道:「也該先行招呼一聲啊!如是急切出手,有所損傷.豈不傷了和氣。」

  她似乎對七絕道長有著很深的成見。

  七絕道長沉深冷靜,一副古井不波的樣子,冷冷一笑,道:「正要出言招呼,但李爺已金環出手。」

  「出塵!」李靖道:「七絕道兄是大哥的心腹重臣,屑些小事就不用計較了。」

  「還是李爺豁達,貧道在大王營帳恭候,兩位請早光臨,大王也在虎帳等候了。」

  李靖奇道:「在營帳等候,深夜之中,還有軍情議論嗎?」

  「如非是軍情大事,貧道又怎敢貿然闖來?」

  七絕道長說完話,合掌而立,忽然間消失不見了。

  張出塵吃了一驚,道:「這是什麼武功啊?一個人不動不跑,忽然間不見了!」

  李靖道:「是遁術,七絕道長不但武功精絕,而且兼通術法,臨去時炫露一手,讓我們開開眼界。」

  張出塵道:「李靖,你也會吧?術法詭異神秘,殺人於無聲無息之中,任何武功也都無法抗拒它吧?」

  「也不盡然!」李靖道:「仲堅大哥的武功已達爐火純青之境,就非術法能傷。你的馭劍施展出手,也不是一般的術法能傷。」

  張出塵疑然道:「剛才他潛入我們住處.為什麼不施展遁術呢?那就不被我們發覺了。」

  「是的。」李靖道:「他本想保留下這個秘密,只是忍不下心中的怒氣,臨去秋波,是反擊你的責怪,說明了他不是怕你,只是忍讓。仲堅大哥身側有這樣的奇人,過去我們全無所知,不知道是否還有別的高手?」

  「還有一個鍾木魁。」張出塵道:「其他的我就不知道了,我們雖然義結金蘭,似是還未得到他的絕對信任,還有很多秘密不讓我們知道。」

  李靖沉吟一下,道:「走吧,別讓大哥等候太久。」

  進入了中軍大帳,李靖立刻發覺了這是一次十分重要的軍事會議。

  大帳中坐滿了人,足足有六十位之多。尤、虎二將之外。還有數十位穿著不同顏色的長袍大漢。

  排成一個馬蹄形,環圍著虬髯容而坐。

  七絕道長和鍾木魁坐在虬髯客的右首。

  左首兩個位子似是留給李靖和張出塵的。

  虬髯客對李靖和張出塵極為客氣,站起身子,道:「義弟、義妹請坐。」

  早已排好的位置,李靖也無法推讓,牽著張出塵坐入席位,也於眾目睽睽之下表現了夫婦之間親密和愛。

  七絕道長微微一皺眉頭。

  張仲堅卻來個視而未見,重重咳了一聲,道:「本王原有意和李世民合作,分頭進兵,攻入長安。但李世民縱情酒色,致身體不適,無法參加這場誓師大會。」

  李靖一揚雙眉,欲言又止。

  他忽然想到了這是一次早有計劃的軍事行動,在未了解內情之前,出言阻止,很難有說服的力量,倒不如先聽些內容再行發言。

  「義弟有何高見?」虬髯客道:「你回來得及時,天助小兄也。」

  李靖道:「小弟今日歸來,全然不知軍情,俟小弟了解至全盤情勢之後,自當提出意見,恭請大哥裁決。」

  「好!」虬髯客道:「七絕道長請說明這次行動布署,再由李兄弟提出修正,作個決定。」

  「隋朝名將相繼凋謝!」七絕道長侃侃而談,道:「縱有餘者,也被隋煬帝猜忌罷職不是退休田園,就遭殘殺滅門,賢路閉塞,奸佞當道。

  隋煬帝縱情酒色,奢侈浮華,已耗盡國庫公帑,近年來天怒人怨,旱、澇成災,亂民嘯聚,隋煬帝不得不傾舉國之兵,四野剿撫,但亂源已成,遍地烽煙,長安城早已空虛,正是大王舉事之秋。

  我隱伏於中原的甲兵十萬,半數聚集長安四周,一旦起兵,不難一舉取下長安,活擄隋煬帝,擁大王登上帝位……」

  「慢來,慢來!」李靖接道:「據我所知,長安城中至少還有五萬禁衛軍,另有字文成都統帥的數千宮衛勇士,那是天下最精銳的戰士,以一抵十,其中至少有近百員豪勇之士當得武林高手之稱。進兵長安事,就算挑起了反隋旗幟,再無迴旋餘地。皇上可以下令征剿……」

  「縱有此心,也無此力。」七絕道長道:「貧道住在長安城中十年,目睹隋文帝擴展疆域,統一全國,隋煬帝謀兄霸嫂,毒父登基,建造迷宮,廣徵美女,戕害賢臣、能將,敗壞朝政,由盛而衰。如不早圖,讓別人捷足先得,就悔之晚矣!」

  「至於五萬禁衛軍原屬精銳之師,但統帥非人,積弱日甚,早已戰力消退,形同虛設。字文成都統率的宮衛禁軍確屬精銳,只是人數太少了,單用作保衛皇宮亦顯不足,哪裡還有反擊之能?

  大王的龍、虎勇士就足以克制他們,何況還有貧道訓練已成的三百劍手,雙方一旦對陣,多則三日,少則一天,可擊潰字文成都統帥的宮衛戰士,單是長安城內、城外,大王散布的甲士,一聲令下,立可振起三萬精銳,只要一日麈戰,即可使五萬禁衛軍棄械潰逃。何況大王召集的四方甲兵蜂擁而至,貧道保證,長安城指日可下……」

  「道長!」李靖道:「事關重大,要三思而行啊!我們沒有據以自立的地盤,兵源糧襪籌集不易,亦無來處,如是一戰不能成功,就很難再有機會了。」

  七絕道長搖搖頭,道:「兵貴神速,字文成都正在招聘能人,調整人事,一方面擴大宮衛的組織;一方面準備接手禁衛軍,整頓成精銳之師。

  此刻攻下長安,是千載難逢的良機,等到宇文成都完成了準備,錯失戰機,抱憾事小,可能誤了大王的千秋基業。」

  「這……」李靖轉望著虬髯客,道:「正式興兵造巨,非同小可,大哥何不親自進入長安城內,觀察一下,再作決定呢?」

  「這麼辦吧!」七絕道長道:「大王一面傳今發兵,一面進入長安觀察,如覺不妥,悄然退走,如覺機不可失,立刻下令攻城。」

  虬髯客作了決定,道:「好吧!就依七絕道兄的計劃執行。」

  又望著李靖,道:「你也不能置身事外呀!」

  李靖欠身應道:「小弟恭候大哥的吩咐。」

  虬髯客道:「你就留守在華陰吧!留一萬精銳部隊,由你指揮,等候我由長安傳來的指示。」

  李靖點點頭,道;「是!小弟留此候命。」

  「出塵,你呢?」虬髯客又道:「是和為兄進入長安,幫我觀察風色?還是留這裡陪陪李靖?」

  張出塵雖然已心生警惕,但在虬髯客面前仍然保有十分的溫柔,道:「大哥如肯允准,我要留這裡陪陪李靖,我們夫妻一年沒見面了。」

  「說的對,小別勝新婚,你也留下來吧!」虬髯客道:「就這樣決定了,我先出發,大軍明日晚上登程。」

  在眾人面前,虬髯客直言不諱。

  張姑娘也有著羞意難抑之感,雙頰紛紅,低下頭去。

  但虬髯客已揮手散會,起身離去。

  一剎那間,走得一個不剩,只留下李靖夫婦兩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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