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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們已經接近成功,黑髮龍裔所說的病毒所能造成的最大危害僅限於與「菸草」的原種同源的植物,對於這個結果,德魯伊是不滿意的,但留給他們的時間已經不多了,火元素生物傳來的信件中已經寫明了,在南方諸國的戰爭中,已經出現了被「菸草」控制的奴隸軍隊,他們不畏傷痛,無懼死亡,力量如同獸人;「菸草」的覆蓋面積也已經到達了一個驚人的地步

  「我們也許會犯下一個無法饒恕的罪過。」一個德魯伊說。

  「那麼讓我們來吧,」伊爾摩特的牧師說:「為所有人承受苦難原本就是我們的職責。」

  等到「菸草」枯萎還要一個冬天的時間,這個時候,阿芙拉,露西厄已經與克瑞瑪爾一行人重新聚首,艾洛赫明顯地鬆了一口氣,即便有丑雞與克瑞瑪爾的龍牙騎士接應,他仍然有點不放心,但讓人傷心的是,露西厄一來到他們身邊,就迫不及待地跳到了黑髮龍裔的身邊,似乎已經完全忘記了艾洛赫的警告,她急切地想要告訴克瑞瑪爾她們是如何完成他交付的任務的,她抬著頭注視著她愛的人,眼睛中容不下第二個人。

  「我以為你不會容許露西厄對克瑞瑪爾抱有愛戀的情緒。」凱瑞本說。

  「我仍然不容許,不,我從來沒有容許過。」

  「但你為什麼會面露微笑呢?」凱瑞本追問道。

  「因為很美吧,」黑髮的埃雅精靈說:「純潔的愛意從來就是最美的,這個位面,不會有比它更美的花朵了,即便它最後只能結出苦澀的果實。」

  第746章 虛像

  法崙的王都在整個大陸南部的中央,從這裡,以古老的銀龍的視力,幾乎可以窺見他所擁有的每一寸領地,而在巨龍仍然統治著這裡的時候,除了受他的孩子,他青睞的那些人,無論是術士,還是法師,又或是牧師,都不被允許借用傳送法術出現在王都的陰影所能觸碰到的地方,這是一條如同鋼鐵一般不容侵犯的律法。當然,在巨龍離去,王朝崩潰之後,這條律法也在漫長的時間裡變成了一個傳說,現在更是很少有人記得它——阿瑟與馬倫在一個龍裔術士的引導下直接從傳送門抵達王都,用來接待與迎候這些施法者的庭院可以說是整個王都修繕的比較完全和整齊的地方,有著侍女與侍從,施法者們三三兩兩地等待著謁見皇帝,他們身上的長袍十件之中有六件是灰色的,三件紅色,而黑色只有一件。

  一個灰袍率先走過來向馬倫施禮,灰袍們因為長時間浸潤在負能量的魔法與藥物中的關係,通常都是面容枯瘦,神色陰鬱,皮膚晦暗蒼白,在這裡,如同阿瑟的表象這樣明亮可愛的人不但無法受到尊重,反而有可能被敵視【就如同死者嫉恨生者】,這時候馬倫才發現,他們將阿瑟與自己的身份顛倒了過來,他們認為,阿瑟是他的學徒,而他是阿瑟的導師,他不知道應該如何解釋,但阿瑟竟然已經愉快地接受了下來——作為一個已經脫離了生者世界很久的不死者,生者的情感在阿瑟身上同樣降低到了幾近於無,他也不會在意這些弱者是如何看待自己的——這裡甚至沒有出現一個七十七群島的居民,嗯,他和馬倫除外。更正確地說,這裡原本應該出現的是兩個在七十七群島中居於邊緣地帶的可憐傢伙,他們在接受了法崙皇帝的邀請後,就被阿瑟與馬倫的導師套了麻袋,現在可能正在上千尺的深海中追憶多操的過往。

  不過皇帝的侍從和侍女們倒是很喜歡阿瑟,比起那些看上去隨時就會倒在地上化作一具骸骨的灰袍們,阿瑟如果沒有穿著灰袍的話,看上去就是一個溫文爾雅,甚至還帶著一點天真的可愛的年輕人。「若是你願意,」一個侍女悄聲對阿瑟說:「我們可以將你們的位置排在前面,等你們見過了皇帝,就能先離開這兒……」

  「這兒不好嗎?」阿瑟同樣小聲地問道。

  「這兒……」那個侍女沉吟了一會:「您應該知道吧,這裡曾經是法崙的王族罹難之地,據說有數百個巨龍後裔的血流淌在殿堂的深處,那裡的雪花石都因此被染上了血肉的紋路,他們在死去之間大聲詛咒,任何一個敢於占據這個地方的人都必然會失敗,並且痛苦卑微地死去。當然,我們的皇帝是個例外,畢竟他是唯一殘留於此的後裔了,他在這裡是能夠得到庇佑的,但——」他她不知道該不該說,但還是在阿瑟笑意盈盈的眼睛的催促下繼續說道:「這裡有著強大的幽魂,曾經有灰袍試圖收服或是囚禁他們,結果他們都悽慘地死在了自己的房間裡。」

  「聽起來的確非常危險。」阿瑟柔聲說:「感激不盡,我的女士,如果我們還能見面,我會感謝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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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皇帝坐在冰冷的寶座上,寶座看上去極其的富麗堂皇,看似通體以精金秘銀打造,散發著柔和的銀藍色光芒,而在椅背,扶手和椅腳上,都有著精細的人類與動物雕刻,它們的眼睛都是寶石,並且做出臣服的姿態,而寶座的頂端則是一條展開雙翼,垂首觀望著皇帝與眾人的銀龍——這些都是按照吟遊詩人的詩歌,以及文卷中的記載所打造的,但皇帝不知道的這就是一個贗品,無論精金還是秘銀都只有表面上薄薄的一層,寶石則都是玻璃,內里則是廉價的石頭與黑鐵。若是一個真正的領主,大公和國王坐在這裡,也許他很快就會發現其中的敷衍與嘲弄,但皇帝與其說是一個皇帝,倒不如說是一個玩偶,傀儡,他接收的教育貧乏又古板,他一直被灌輸著的東西,也就是那些令人發笑的——對於血脈的驕傲,對於叛逆的憎恨,以及對於權勢的渴望而已,這讓他格外地衝動,固執,又很容易被人操縱指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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