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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果他們知道了這個消息……」會變得緩和一些,也許,不管怎麼說,現在的維尼托新王即便只是阿芙拉的傀儡,卻也是一個雖然有著野心,但仍然保持著一定的理智的商人,畢竟過於貪婪的傢伙都已經捲入到那個陰謀中去了,現在不是在監獄就是去到了哀悼荒原——他非常地善於察言觀色,行事更是謹慎無比,而幸運的是,他確實有著一個女兒,並且只有一個女兒,年齡可能只在十歲到十二歲之間,不過政治婚姻一向很難十全十美,不過這位在阿芙拉與維尼托人中反覆周旋,得到了不少支持的國王如果真的能夠擁有一個身為塔拉王后的女兒,他的地位或許會真的就此穩固起來也說不定。而且這對於維尼托人也是一種安慰,之前阿芙拉雖然說過她會歸還維尼托,但幾乎沒人敢相信。那麼,若是有著塔拉的援助與威脅呢……

  而且只要是平民,都會希望不要再有戰爭吧。

  「還有的大概就是塔拉的德魯新王無需再擔憂今年與明年的缺口了,」亞戴爾也很快明瞭了其中的關鍵之處:「維尼托又港口眾多,如果蒙頓與柯瑪再度入侵,那麼塔卡的援軍完全可以登船至維尼托,然後從維尼托進入塔拉。」

  凱瑞本點頭表示贊成。

  德魯之前有過一個妻子,但那位不幸的女性帶著肚子裡的孩子一起永遠地離開了他,之後他也籌划過是否要迎娶另一位妻子,但因為他的父親身體突然變得虛弱起來,家族的很多事務都轉交到了他的手裡,這件事情也就擱置了下來,不過對於這個人來說,愛情從來就不是一件重要的事情,有當然好,沒有關係也不大。

  只是他聽到亞戴爾的話後,神情不免有些古怪,雖然羅薩達的牧師們不必靜心寡慾,但他們一樣是不被允許締結婚約的——一個羅薩達的牧師【還不是普通的牧師,他可是晨光之神的選民】正像是在討論一件正式的政務那樣和他談論他的婚姻,還有妻子,雖然說,一個國王的婚姻也可以說是一件政務了,但還是說不出的奇怪。

  亞戴爾也很為難,可是,讓什麼人來說呢,這件事情在達成之前最好還是能夠確保隱秘——不然不知道那些卑劣的暗日信徒們會做出什麼事情來。但凱瑞本,艾洛赫是精靈,只怕會引起國王的戒備,露西厄與阿芙拉雖然能夠做這個人類的高祖母,但她們的外表無一例外的都是豆蔻少女,至於克瑞瑪爾……最後他只得接過了這件讓他尷尬無比的任務。

  德魯想了想,也猜到了為什麼站在他面前的會是亞戴爾,「事實上,」他苦笑著說:「我對於精靈並沒有那麼……我是說,疏遠。雖然他們不是人類,但我覺得他們不會是那種野心勃勃的存在。」

  「感謝您的信任,」亞戴爾當然分辨得出這位國王說的是實話:「只是,我也不是那麼不願意,畢竟塔拉的人們大多都是晨光之神的信徒,而你是他們的國王——我很願意將晨光投在您的腳下,照亮前途,不讓您誤入歧途。」

  德魯鄭重地向亞戴爾鞠了一個躬,他知道,當羅薩達的選民說出這句話的時候,也意味著他將會受到晨光之神的庇護,就像是塔拉初期的那幾位國王那樣,他將會在晨光的照耀下度過自己的一生,這是一種榮幸,也是一種幸運,更是一種桎梏,但無論是哪一種,他都甘之如飴。

  第726章 整合

  維尼托的新王只有一個女兒,他沒有什麼不滿意的,他很愛自己的妻子,也很愛自己的女兒,他不是商人中最聰慧的,也缺乏勇氣,可以說是相當平庸,所以當他們與一群盜賊廝混在一起的時候,他寧願在買賣上吃一點虧也不願意效仿他們,但他也不是白痴,隨著維尼托平靜表面下的暗流愈發洶湧,他也有了離開維尼托的打算,比如說,碧岬堤堡就很好,據說那兒被商人們的議會掌控著——他沒有想過要成為其中的一個,但憑藉著他幾十年來集聚的金幣與人脈,能夠在那座靜謐富饒的城市中占有一席之地應該不難。但這種想法,在他被那個有著寶石眼的少女從一群惶恐不安的商人中就像是挑選一個不那麼爛的蘋果那樣挑揀出來的時候就成為了泡影。

  他知道克瑞法的人們輕視他,因為他只是一個傀儡,他也知道維尼托的人憎恨他,也因為他只是一個傀儡,他就是夾在鐵餅鐺中間被反覆烤來烤去的肉餅,無論什麼時刻,面對著誰,他都覺得自己正在發出被燒焦的滋滋聲。他的女兒成為了他僅有的慰藉,他每天都要看到自己的女兒,不管有多麼忙碌,為了這點小小的安慰,他甚至敢於和那些危險的紅袍術士爭吵。

  只是今天一整天,他都在忙碌於一個新問題——值得諷刺的是,維尼托人認為他是國家的叛徒,雖然他們自己也不敢對那些克瑞法人說些什麼,但他們指責起他來倒是相當的理直氣壯,他們甚至還想用這個當做弱點來要挾他免費的無償地為他們做事,而他們索要的竟然是克瑞法的航線,也就是可以保證商船不受海盜與盜賊劫掠的那條航線,之前他們也有行駛過這條航線,不過那個時候,這條航線是非常昂貴的——而如今呢,他們認為克瑞法人侵占了他們的國家,理應對他們做出一些補償,他們想用廉價到幾乎拋棄了底線的價錢來指揮這些克瑞法人……

  很可笑吧,真的很可笑,維尼托的傀儡國王當場就大笑了起來,他也是一個商人,他們怎麼會以為他會冒著被羞辱,被刑求甚至被當場處死的危險來為一群看不起他,憎惡他,嘲諷他的人哀求一份賞賜呢?他拒絕了他們,並且將他們趕了出去,用克瑞法人的術士和騎士來恐嚇他們,當這些人的惡語被恐懼塞回他們的喉嚨時是多麼的滑稽啊,他幾乎都要讓自己的女兒來欣賞一番了——想到這裡,他的心臟又不禁疼痛起來,他將這些人驅趕了出去,之後不久,他就聽說他們在街道上詛咒他,還有他的女兒,他們說,他的女兒會因為父親的罪孽而成為一個無處可歸的娼妓與乞丐,她將四處流亡,最後四分五裂地被野狗吞食。唉,他們確實刺穿了這位父親的心,國王很快地將他們投入了監牢,然後查抄了他們的家,反正他已經在他們的嘴裡變成了一個惡毒的奸詐小人,一個背叛了國家的暴君,一個卑劣的假冒者,註定不得好死,既然如此,他又何必因為同是維尼托人的關係而對他們手下留情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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