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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曾經的不死者停頓了一下,他的唇邊露出了一絲莫名的笑容——事實上,我還真想看看那些神祗是否有方法找尋到你的位面,想像一下吧,親愛的,當你們那些無論從肉體還是從靈魂上來說都是那樣的羸弱的人類,突然有那麼一天,要面對我們,面對神祗,面對惡魔與魔鬼,面對魔獸,面對怪物,面對讓他們根深蒂固的常識徹底傾覆的一切,你們的世界,將會混亂成什麼樣子?

  他靜靜地等待了一會,而後得到了讓他深感滿意的一聲嘆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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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亞戴爾打開門,門外是一個令他意外的訪客。

  「阿芙拉?」

  「是我。」少女說,然後她將雙手背在身後,施施然地走進了亞戴爾的房間,現在正是黃昏時分,最後的陽光從窗外投射進來,落在亞戴爾的椅子上,而阿芙拉毫不客氣地坐在了那把屋內僅有的椅子上,陽光照亮了她的皮膚與髮絲,讓她整個人都在發光,不過也許她確實在發光。精靈們憑藉著本身的美貌與氣質也會給人們這樣的錯覺,但他們並不會如阿芙拉的美那樣咄咄逼人,亞戴爾對阿芙拉所受到的特殊待遇也有所耳聞,但相對於那些年輕的牧師來說,即便他現在皮膚光潔,眼睛明亮,但他的心已經如同巨樹那樣蒼老而穩固,阿芙拉無意識散發的魅力只會讓他感到悅目愉快,卻不會被其深切的影響。

  「有什麼事情嗎?」雖然被打斷了之前的工作,但亞戴爾還是溫和地問道,阿芙拉畢竟是克瑞瑪爾的女兒,而他與克瑞瑪爾也可以說是一雙摯友與同伴,作為「叔叔」他完全是將阿芙拉當做親昵的小輩來看的。

  「我有一個問題。」事實上,是她的監護人的問題,不過阿芙拉想,那個溫柔的傻瓜大概永遠也不會提出會讓自己的朋友尷尬為難的問題。

  「說說看。」亞戴爾謹慎地說:「雖然我不知道是否能夠給你一個答案。」

  阿芙拉的唇角俏皮地彎起:「您絕對能。」她肯定地說:「我想知道的是,亞戴爾,您是怎麼從白塔之災的愧疚感中擺脫出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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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丑雞走出了旅店,她孤身一人,但人們見了她不由得四散躲避,因為這個身形高大的女人渾身濺血,當城市的警衛與士兵匆忙奔來的時候,面對尖銳的長矛與刀劍,丑雞沒有一絲畏懼之色。

  「發生了什麼事情?」警備隊長嚴厲地喝問到。

  「我遇到了一場卑劣的刺殺。」丑雞說,「為了不讓我的生命成為盜賊手中叮噹作響的幾枚錢幣,我不得不先發制人。」

  「單憑你的一面之詞可不行,」警備隊長搖搖頭:「有其他人可以證明嗎?」

  「旅店的主人,還有幾個和我一樣的旅客可以證明。」丑雞說,她一邊說,一邊拉開了兜帽,讓警備隊長可以看到她眼角處的灰色淚滴,這是伊爾摩特高階牧師的徽記,於是警備隊長一下子變得恭敬起來了,這可不單單是因為他面對著一個高階牧師,也是從一個普通士兵一路攀升到這個位置的他也同樣很敬重伊爾摩特以及他的追隨者,「我會去仔細查問的,但如果可以,您……」

  「我會留在這裡。」丑雞說。

  在發現他們的城市中並沒有突然出現一個可怕的殺手的時候,圍觀的人們膽量又大了起來,一個瘦削的男子率先走到了丑雞的面前。

  「您還記得我嗎?牧師大人?」

  丑雞的視線在他的面孔上停留了一會,最後還是從那隻殘缺的耳朵上找到了與之相關的回憶。

  「你是……索姆?」

  「是啊,」索姆高興地說,他再度向前走了一步:「我一直想著您呢,」他說:「想著你……」

  「去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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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警備隊長以一種無法置信的眼神看了看那個男人,他的毒針刺在了丑雞的身上,但伊爾摩特的神術讓她在短時間內可以擁有如同犀牛一般堅實的皮膚,毒針只嵌入了表皮,完全地被浪費掉了,不過也不奇怪,這個男人原先只是一個裁縫,而不是一個刺客。

  「您說是您把他從獸人那裡救回來的?」隊長驚訝地說:「既然如此,他怎麼能這麼做呢?」

  「她殺了我的妻子和我的孩子!」

  「那不是你的,」丑雞認真而冷酷地說:「是獸人的。」也許是獸人的折磨讓那個女子瘋癲了,她不但堅持孩子是她丈夫的,還堅決不願意和他們一起走,甚至差點弄出了讓獸人發覺了他們的動靜。

  「是我的!」那個男子堅持道:「那是我的孩子!」

  他倒在地上,哭泣著,用牙齒咬著自己的手指,人們面面相覷,不知道應該相信誰,但最後他們當然是偏向於伊爾摩特的牧師的,若說有那位神祗最得這些平民的尊崇與信任,除了伊爾摩特之外大概就沒有別的神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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