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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395章 對戰【1】

  唯愛之女認為自己是第一個,但不,卡烏奢的「使者」才是第一個,那個生滿了觸鬚的頭部出現在女神化身的視野中的時候,她簡直是勃然大怒。

  卡烏奢的「使者」出現在這個空間裡的時間與唯愛之女差不多,只是早了一步而已,所以他並沒有如他所預期的那樣可以設下陷阱或是將自己隱藏起來,只等致命一擊,唯愛之女感到憤怒,而失去了先機的卡烏奢的「使者」只會是有過之而無不及,他沒有過多的思考,而是猛烈地搖晃起他的拐杖,屬於原先祭司的拐杖已經因為太平凡而被他丟棄在之前的那個冰窟里了,這根是他從這具軀體裡抽出來的股骨,霜巨人祭司的股骨有六尺那麼長,它被握在一根特別長的觸鬚裡面,用鮮血擦塗過顏色,上面繫著祭司的部分內臟,內臟十分鮮潤,隨著揮舞還不斷地潑灑著你不願意去理解的腥臭液體。

  這個行為讓唯愛之女又噁心又厭煩,她飛起來,讓自己距離那個怪物更遠些,她彈動手指,銀藍色的火焰從手指尖噴射而出,但卡烏奢的「使者」舉起了一面精金的盾牌,這裡是真正的秘藏,甚至可能不僅僅屬於一條銀龍,不單是因為它們是那樣的繁雜而又豐足——如果說之前他們看到的秘藏像是一個湖泊,那麼他們現在看到的就像是俯瞰著湖泊的山巒,最頂端差不多都要碰到閃爍著微光的穹頂了,而穹頂的微光可能來自於魔法或是穿透了冰層與海水的陽光,但那些堆積如山【字面意義上的】的秘藏之所以發光卻是因為裡面混雜著難以計數的秘銀精金,它們散發出的光芒讓這個空間看起來猶同璀璨陽光下的冰原,每個地方都在閃爍。

  能夠焚燒一切的神火讓精金的盾牌也為之消融,但卡烏奢的「使者」並未寄予它太大的希望,他所要的也只是一點時間而已,更加令人作嘔的事情發生了,他的頭,如果一定要這麼說的話,從脖頸上飛了起來,觸鬚糾纏而成的翅膀讓它一下子竄的很高,猛地咬住了唯愛之女的腳踝,她大聲尖叫,火焰從她的身上噴發出來,那個頭顱頓時被燒毀,一點痕跡不留,但牙齒里的毒液已經進入到這具軀體裡,如同珍珠般的皮膚上頓時出現了醜陋的青黑色的斑點,並且它還在蔓延和潰爛。

  屬於神祗的力量立即將它們趕了出去,但唯愛之女隨即發覺,卡烏奢的「使者」已經消失的無影無蹤了,她並不擅長戰鬥,但她也能感覺到他沒有死去。

  當第三個人出現的時候,唯愛之女是有著那麼一份喜悅之情的,她對這裡的金子寶石並不感興趣,雖然她將要拿走的是其中最珍貴的,但她畏懼的是獸人之神卡烏奢的眼睛和耳朵,他能夠傷害他,她呼喊著她的主人,希望能夠獲得更多的力量——在這之前,她需要幫助,但那個黑髮的施法者似乎並沒有注意到她。

  異界的靈魂能夠感覺到脊背上掠過一絲毛骨悚然的惡意,在尖顎港的時候他還不能完全掌握,但現在他知道這是一個探測類法術掃過自己時產生的波動,他想要遵照巫妖的指導施放法術切斷它,但比這更快的是他隨手一抄,拔出一根魔杖並立即折斷了它,魔杖中的力量爆發了出來,形成一個強而有力的屏障,將一個如同黑色球體的法術及時地阻擋在外,這個法術類同於黑暗術,但被包裹在其中的生物會受到邪惡傷害。

  然後他聽到了一聲清脆的咔噠聲,一開始異界的靈魂以為這是他身體裡的巫妖發出的,他很熟悉,因為巫妖在識海中只是個骨頭架子的關係,他當然不可能用舌頭髮出嘖的聲音,但上下顎敲打一下就算是巫妖們的「嘖」了,但他同時也聽到了巫妖在大聲詛咒。

  他說了一個名字,但因為聲音太大的關係,異界的靈魂沒能聽清,但情況似乎很不妙,因為這傢伙似乎與他的同居者是同學和同僚,一個巫妖的同學和同僚能是什麼?當然也是個巫妖,而且是個強大的巫妖。他成為埃戴爾那的弟子的時間更早,大概要早過克瑞瑪爾一兩百年的樣子——克瑞瑪爾最後的記憶是他離開了埃戴爾那的塔,既是為了遊歷,也是為了尋找成為半巫妖時必須的魔法寶石。

  ——現在我們只能把希望寄托在紅袍的錢袋上了,巫妖說。

  ——什麼?

  ——沒有人比這位……更斤斤計較的了。巫妖解釋說,如果紅袍只是拿到了他和他的導師簽訂的契約,但沒有付出更多的代價的話……他也許會摸魚的。

  ——你覺得他這是在摸魚!?異界的靈魂大叫道。一個灰白色的頭骨向他飛來,異界的靈魂瞬移到了另一個地方,頭骨擊中了卡烏奢「使者」新生的尾端,他嚇了一跳,揮動拐杖,鈍圓的一端居然就像是最鋒銳的鐮刀那樣,一下就將那根尾巴整個兒斬了下來,他不但被迫顯出了身形,還失去了一部分生命,如果不是他原先就是由好幾種生物組合起來的,也許當即就死了,但「使者」並不敢說些什麼,他現在最主要的是對付弗羅的化身,他是卡烏奢的一部分,當然記得這位女神的美味,雖然最後他未必有幸吃到更多,但至少可以先喝上一口血。

  唯愛之女展開雙臂,她的眼睛中流動著耀眼的光芒,每個看到這張面孔的人,或是非人都不免遲疑與猶豫,卡烏奢的「使者」毫不猶豫地撕碎了祭司的身體,身體的每一個部分都變成了一隻小怪物,其中只有一隻有眼睛,但這些只是唯愛之女所釋放的力量中很小的一部分。她放聲歌唱,聲音比窖藏的蜂蜜更甜美,語調比春天的微風更輕柔,一種馥郁至極的氣味讓掩藏在兜帽下的白骨做了一個鬼臉【別問我他是怎麼而做到的】,阿瑟沒有鼻子已經幾百年了,但他突然發覺他還是有點想念它的,尤其是在沒有鼻子也無法躲避這種影響的時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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