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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種菸草就是魔鬼。異界的靈魂說,它低下頭,在阿爾瓦法師給他們的水煙中尋覓那種氣味的源頭,但水煙的煙料都是被切碎混合的,根本看不出它們原來的樣子。

  ——我不明白這有什麼值得驚慌的,巫妖說,任何一個不太愚蠢的施法者都懂得如何去除體內的毒素,而且他們的靈魂也遠比一個凡人更為堅韌頑強。

  ——至少我們要讓他們知道,異界的靈魂說。

  ——不要是現在,巫妖提醒說。

  幸好為了等待一個正在趕往碧岬堤堡的精靈。他們還需要停留一天,在當天夜裡,人們都去休息與冥想了。異界的靈魂拜訪了阿爾瓦法師。

  阿爾瓦法師不會是那種對善意的警告置若罔聞甚至感到惱怒的人,就算是……「它是禮物,」阿爾瓦法師說:「一個商隊帶來的,據說是種植物的果實發酵後形成的,」因為阿爾瓦法師是碧岬堤堡的議員又是它最大的保護者的關係,來往的商隊時常會給他帶來一些有趣的,不常見的東西:「但那個商隊是從北地來的。」

  「這種植物在龍火列島上是用來配置秘藥的,」異界的靈魂說:「他們用這種秘藥來控制奴隸。」

  「我檢測過它們,確實有著輕微的毒性。但它能夠……」鬆弛與寬慰他不得不始終保持在一個緊張狀態的神經,阿爾瓦法師略微停頓了一下。因為他想起建議他試著將這種果實放在菸草中享用的不是別人,正是他的第一個弟子。並且他在如何炮製它們這方面也異乎尋常的嫻熟與殷勤——或許他也是一個受害者,又或者他和自己一樣認為這種果實所蘊藏的毒性也許對凡人有害,但對施法者來說卻只是瑕不掩瑜?

  但他隨即想到了一個問題,那就是這種果實如果已經變成了商隊中的貨物,那麼它會被運送到哪兒?碧岬堤堡的商隊足跡可以追尋到大陸的每一個角落,包括獸人的呼嘯平原與巨龍的格瑞納達,它對凡人的損傷究竟有多大?就算是沒有配合的秘藥,他簡直不敢想像它們被放進無數隻湯鍋的情形——就像克瑞瑪爾所說的,這種果實不但可以作為菸草吸食,還能被當做藥物使用,還能代替食物——不是說它富有營養,而是吃了這種果實的人不會感到飢餓,也不會覺得寒冷或是炎熱,甚至連疼痛都會減輕到一個若有若無的程度。

  「他們會上癮?」

  「就像酗酒的人那樣,只是要嚴重上好幾百倍。」異界的靈魂說:「我聽說它們給人帶來的愉悅感受要超過他們最初的欲望。」

  「我會注意的,」阿爾瓦法師說,他只覺得渾身發冷,因為他已經能夠感受到了——水煙的煙霧已經陪伴了他數十年,但隨時隨地都希望能夠緊抓著它還是近幾天的事情,在沒有被揭露之前,沒人覺得奇怪,包括他自己,阿爾瓦法師最為親密的伴侶就是水煙,這誰都知道,但沒人比他更清楚,水煙之前對他來說只是一個無傷大雅的小嗜好,而不是如現在這樣,離開一會兒都會讓他難以忍受——他在冥想前還吸了一次水煙,並且將煙料填充好,放在旁邊準備冥想完畢後再吸一次。

  「我想我必須去記憶一個新的法術了。」阿爾瓦法師說,「我會徹查整個碧岬堤堡。」還有他的弟子,在眼前的迷霧被拂去之後,年長者的眼睛就如星辰般閃爍著冰冷無情的光芒。

  具體如何操作就不是克瑞瑪爾能夠關心的事情了,他們在次日拂曉時分等來了他們的同伴,一個初成年的精靈,他還是第一次見到克瑞瑪爾,但就和其他精靈那樣,他也很喜歡這個「孩子」——這讓在晨曦傾入星光河後取而代之的巫妖不那麼……愉快。

  幸而異界的靈魂和阿爾瓦法師的夜間談話給了他一個好藉口,施法者的冥想與休息是最重要的,他很快就從那群精靈的手中逃脫了,精靈的飛翼船在洶湧咆哮的星光河上逆向而行,卻平穩的就像是飛翔在雲層之上,巫妖在狹小卻整潔柔軟的床鋪上坐下,打開他的次元袋,他當然不會如另一個靈魂那樣將所有的東西都放在膝蓋前,任憑外人欣賞了解——他的手指只輕輕觸碰了一下袋口,就從裡面抽出了一塊被細膩的羊皮紙包裹著的東西。

  這個東西是他請侏儒麥基復原的,雖然因為沒有原物的關係,只能靠著詳細的解說與手繪的立體圖紙讓侏儒理解,這讓他們耗費了很多時間,這件東西只有指尖大小,但複雜的程度不比伯德溫的手臂低——侏儒麥基是個聰慧而又敏銳的侏儒,他一下子就發覺這樣東西只是某種魔法器具的一部分,他的好奇心與欲望就像潮水一樣猛衝上來,如果不是他還有著那麼一點理智,或許巫妖就必須冒著延遲流銀肢體完成以及被懲罰的危險而設法讓他永遠地閉上嘴巴了。

  現在它就在巫妖的手裡,純淨的立方體,有六個面,每個面都有著一個奧妙的字符。

  第275章 萬維林

  水獺白臉兒被驚醒了。

  今天它沒有在水面上漂浮著睡覺,雖然在天氣炎熱的時候這種方式才是最舒適的,但近幾天精靈的飛翼船就像秋天落下的葉子那樣頻繁地掠過星光河的水面——雖然精靈們都知道這兒生活著一群水獺,又有著如同鷹隼般的視力與敏捷的身手,在飛翼船降入水面之前就會將那一團或許多團毛乎乎的小生物從船隻投下的陰影中撈走,但總是被人打攪也會帶來諸多煩惱,譬如平常時候不被允許打攪水獺們的精靈們總會乘著這個難得的機會將它們抱在懷裡揉來揉去,白臉兒的兩個孩子就算了,白臉兒可是做父親的人……不,水獺了,它需要一個成年雄性水獺應有的尊嚴,被抓在手裡腹部朝上被抓下巴和肚子又是怎麼一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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