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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結果他們只好自己製作了一個——繩子,粗壯的樹枝,藤筐,與精靈估測選出的,五十磅,二十磅與十磅不等的石頭。

  測量下來。伯德溫的重量約在三百磅,相對於他六尺十一寸的身高,這個重量算不得沉重。但如果他們一起站在一塊沼澤地上,他準是最先沉下去的那個——葛蘭與李奧娜的身高一致,都是六尺,葛蘭的體重如他所說被控制在一百八十磅,「如果變成灰,」李奧娜笑著說:「你就完全不必擔心這個啦。」

  「哦,」精靈說:「看來我們還得準備一個紋理細密的大袋子——我想克瑞瑪爾也沒法兒從黏糊糊的泥沼里把一蓬乾燥的灰塵找回來。」

  「我有。」黑髮的施法者認真地說。

  盜賊大膽地翻了一個白眼——向著天空。

  李奧娜比葛蘭輕一些,體重約在一百四十磅左右,但要比梅蜜重得多。梅蜜是一百二十磅,但她只有五尺六寸高——最後是法師。他身高六尺三寸,只比凱瑞本低一寸。他的體重與正常人類男性相仿,是一百六十磅,最輕的當然是精靈,他的體重只有六十磅,與一個黑腳半身人的體重相仿。

  「難道他和鳥兒一樣,骨頭是中空的?」盜賊咕噥道。

  如果站在他身邊的是巫妖,他肯定會在心裡反駁盜賊的臆測——精靈和人類一樣有骨髓,還很充實哩。但誰也沒能弄明白精靈為何能夠如此輕盈,他們只知道這個備受諸神寵愛的種族在失去生命後會變得沉重,比人類的身軀更重,他們的軀體不會腐爛,但會在一段很短的時間內固化,變得如同大理石般的堅硬,接著便是驟然風化,消失得無影無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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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瑞意特慢吞吞地穿上一件絲袍。

  作為格瑞第的牧師,她很少穿上除了牧師長袍以外的衣服,畢竟那不僅僅是種身份的象徵,還意味著權勢與信仰,但今天她要接待一個人,而她不願在他面前顯得過於咄咄逼人,或是展露出任何會讓他提高警惕的東西。

  這件絲袍不比她的牧師長袍更差,它是由蛛絲與秘銀編織而成的,法師在上面施加了魔法,能夠隨著穿著者的意願變換顏色與式樣。瑞意特先是把它變成了鮮紅色——哦,不,這是格瑞第牧師長袍的顏色,然後是深黑色,不過這種顏色似乎有點不祥與壓抑,畢竟喪服也是這個顏色;她又讓它變成了寶石藍色,但它又與她的發色相衝突了,於是她又選擇了玫瑰色,也就是弗羅牧師喜愛的那種曖昧的顏色,但這個顏色的名字又無來由地讓她想起了她的名字,瑞意特是個變體名,在龍語中它是玫瑰的意思,或許一個人類女性會覺得這名字很不錯,但瑞意特卻一向對它深惡痛絕——在龍語中,代表著脆弱無力的玫瑰只比骯髒的糞便更好些。

  但她可不敢隨意更改自己的名字,即便她並不是那位願意為之付出些許注意力的孩子,但她有兄弟姐妹,而他們很樂意品嘗至親的血。

  她讓絲袍變成了月光般的銀色。

  這個小問題讓她的心情變得惡劣,幸好她的客人已經到了。

  沒有無聊的*,也沒有過多的試探,他們在喝了一瓶性烈如火的冬酒後就迅速進入了正題——並不溫柔地,他們撕咬彼此,相互嘲弄,不斷地想要壓制與折磨對方……與其說是一場歡愉,倒不是說是一場*而艷麗的戰爭。

  讓來客有點吃驚的是,褐紅色長髮的格瑞第牧師沒有堅持要和他分出輸贏,她屈服了,她的舌尖火熱而柔軟,幾乎讓他沉溺其中無法自拔——幾乎。

  「你想要什麼?」他問:「……想要我為你殺死什麼人嗎……瑞意特,這可不太好——我們應該按照公會的規矩辦事,你出懸賞,我接任務,而公會抽成。」

  「如果只是殺人,」瑞意特輕蔑地說:「我可以自己來。」

  「說出來,」來客輕輕吻了吻她飽滿的嘴唇,躲開那條靈活如同小蛇的舌頭,「但別抱太大希望。」

  「我想知道你最新接下的那個任務……」瑞意特說,同時早有預備地收緊四肢,免得落入羅網的獵物在因為受驚而跳了出去。

  「誰想知道?」

  「沒有人,」瑞意特直截了當地說:「是我,只有我,我想知道。」

  「知道之後呢?」

  「或許我能給你一點幫助,」瑞意特說:「白塔讓我覺得無聊透頂。」

  「我能自己完成這件事兒。」

  「有我你能完成的更好。」瑞意特按住他的脖子:「你在警惕什麼?你應該知道我沒能接到這個任務,好人,我與你沒有一點衝突可言,相反的,我們互有裨益。」

  來客笑了:「你想要什麼」他又問了一次。

  「一個新的職位。」瑞意特說:「不用太高,只要別再讓我看著那群弗羅牧師就行。」

  「我只能試試……如果你真的能夠對我有所幫助。」

  「你會發現我有用的可怕。」

  「希望如此,」那人說:「希望如此,親愛的。」

  第190章 無題

  瑞意特並未立即得到她所想要的結果,她並不焦急——那個人最終還是會妥協的,他在公會中的處境比瑞意特還要艱難一些——為公會效力的施法者里,十個就有三個擁有著巨龍的血脈,就像在塔里,他們的地位依照擁有血脈的多少而得到最為清晰的區分,但即便是其中最為低下的一個也要比最精幹的刺客或是最狡猾的盜賊更為貴重。但也有一些不怎麼走運的傢伙,譬如這個可憐的男性術士的血管里就找不到哪怕一滴屬於巨龍的血,他的魔法能力源自於一個惡魔【甚至不是一個魔鬼!】,他的母親只是一個平凡的人類,在被塔羅那神的祭司奉獻給一個夸塞魔,她幾乎被撕裂成兩半,但出於深淵生物的罪惡目的,這個女人終究還是被允許存活下來——作為一個無知的可憐女人,她以為自己是幸運的,卻不知道惡魔已經在她溫暖的腹中留下了邪惡的種子,第七個月她生下了一個男孩,這個男孩並未表露出任何異於常人的地方,直到他的母親因為一個洋蔥而用木鞋打他的脊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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