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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殷如雪咳了一聲:“有什麼不好意思的,不就是去知音閣搶不到好座位麼。”

  溫青:“咳……”

  周宜沒忍住,嗤笑一聲:“你讓他去青樓?”

  殷如雪道:“這有什麼,挺好看的。”

  得,這倆還是一起去的,周宜現在才發現,殷家女孩真是一個個的神人!

  她牙疼的看著崔蛟:“你們就為了青樓的一個座位打了起來?”

  崔蛟尷尬非常,不大好意思的別過臉。

  殷如雪淡淡道:“這有什麼不好意思的,那知音閣的梅花閣本來就是誰出的價高,誰就進去,結果杜家人非要搶,我就打了起來了!”

  溫青簡直沒想到還有這樣的事情,天底下還有夫妻兩個一起逛青樓的!

  “你們好好的就為了這麼點事情打了起來,真是……又不是什麼好事!”溫青忍不住勸道。

  殷如雪擺手:“沒什麼大不了的。”

  崔蛟咳了一聲,十一殷如雪別繼續這個話題了,他哪次其實就是心血來潮帶殷如雪去聽個曲子,哪知道碰上了杜大公子來搶地方。

  殷家人從來不欺負別人,但是也沒被別人欺負過,殷如雪哪裡受過這樣的氣,登時就打了起來。

  這傢伙不生氣還好,一生氣哄都哄不回來。

  周宜抱臂:“其實我好想知道你們最後是怎麼收場的!”

  溫青也緊張的望著他們:“對啊,你們兩個在咸都城,豈不是很危險?”

  崔蛟慚愧的低下頭:“打到了官府里去了,幸好官府的人跟明沖很熟,才把我給放了。”

  周宜哭笑不得,這個崔蛟,這麼大的人,有時候還像是個孩子一樣的貪玩。

  好在殷如雪不嫌棄他。

  到了咸都城,招待的是咸都城的太守,出面應酬的是殷如雪和溫青,朝廷明面上是派他們兩個出使的,崔蛟周宜還有薛皓三個是秘密跟隨一起的。

  周宜就有點困,乾脆就躲在驛館睡覺。

  結果就出了事情了。

  溫青和殷如雪去參加太守大人的宴會,自然就遇到了咸都城的名流,和那個杜大公子就碰上了。

  要不是有溫青攔著,又要打起來!

  周宜很頭疼,吩咐了人,不要在咸都城多做停留,修整一天,次日天明就出關。

  結果當天晚上就收到了一封信。

  “皇后,寫信的人說是您的舊相識,請您在知音閣相聚。”張青遞進來一張帖子,“送信的人是個小孩子,什麼都沒說就走了,只給了這個。”

  一張空白的帖子和一顆白玉珠。

  溫青一看那珠子,驚喜道:“這是元牝珠!”

  “元牝珠是什麼?”周宜驚訝的看著溫青。

  崔蛟皺了皺眉頭:“這是一種神奇的珠子,傳說只長在雪地里,由天地孕育而成。”

  他瞧了一眼珠子:“這東西據說有起死回生之效。”

  周宜驚異的看著溫青。

  溫青點了點頭:“氣血兩虧的人,若是能有元牝珠和藍星玉,可根治。”

  這個神秘人,送來的是可以治薛皓的元牝珠,還缺一個藍星玉!

  殷如雪皺眉冷冷道:“不知道來的人到底是誰,你小心為妙,咱們一路來都很小心,這個人這麼容易就知道了你離開京城的事,看來絕非善類。”

  周宜同樣擔心,但是她不能放棄任何的希望,不管對方是什麼人,但是他的手中有元牝珠,那就說明他有可能知道怎麼救薛皓!

  溫青拉了拉周宜:“你小心不要上了當,周宜……”

  周宜一咬牙:“張青,你準備一下,我今晚去見他。”

  “不行,你現在是皇后,你不能冒險。”殷如雪斬釘截鐵道。

  周宜搖頭:“我必須去,皇帝陛下有危險,我這個皇后必須去,沒有了薛皓,我坐這個皇后還有什麼意思?”

  她說著便進了自己的房間,放張青幫著收拾了一下準備去見那個神秘人。

  知音閣晚上是很熱鬧的,周宜進了那蘭花廳,在裡面卻聽不到一絲一毫外面的喧囂。

  裡面只有兩個漂亮的姑娘在彈琴,曲調清幽動聽,一聽就不是凡俗之人。

  張青和周宜都穿了男裝,互相疑惑的看了一眼。

  周宜淡淡道:“不要緊張。”

  張青小聲道:“小姐,這裡怪怪的,咱們還是……”

  周宜搖了搖頭:“他們整這麼多玄虛,不過是因為心虛罷了,不要在意。”

  話音一落,屏風後面緩緩的響起了一陣咳嗽聲,接著後面闖出來一聲輕笑:“周皇后果然不是凡俗女子,膽子不小。”

  第三百三十章:蕭白師父

  周宜和張青都愣了一下,眼睛不由得就轉了過去,呆呆看著屏風後面。

  張青警惕的護在周宜的身邊。

  “你不用這麼緊張,我不會傷害你的。”屏風後面的聲音帶著淡淡的笑意,輕輕的傳過來。

  周宜有點緊張:“你是誰?”

  她話音一落,兩個彈琴的美人輕輕寥寥的走過去,將屏風推倒了一邊。從後面顯出來一個身形俊朗的中年男子。

  他大約三十六七歲,穿著黑色錦緞,眉目英俊,劍眉星目,鼻樑高挺著。通身透著深不可測的成熟的氣息。

  周宜仔細瞧了瞧他,發現自己真的不認識,有點茫然的看著他:“這位先生,我似乎真的不認識你。”

  那人低下頭,淡淡的笑了一聲:“你真不認得我,周宜,你長大了,連我都不認得了。”

  周宜驚訝的看著他。

  那人走到了琴案邊,輕柔的道:“當年你父親征戰,托我照顧你,你的琴還是我教的呢。你這孩子,記性真不好。”

  周宜一聽這話,似乎又有了點印象,不大確定道:“蕭白師父?”

  那人微微笑著點點頭:“難為你還記得我,這麼多年,你長大了。”

  周宜羞澀的低下頭,她六歲那年開始學琴,父親忙起來沒有時間,便找了自己的師弟來教自己,自己跟在他身邊學了三年,後來長大了一些,師父也就回去了。

  “師父好些年都不見出來,周宜……”

  蕭白指了指琴案:“來,讓師父考校一下你的琴藝。”

  周宜連忙擺手:“別,師父,你饒了我吧,我這幾年都不怎麼彈琴,早就把這忘得七七八八了。”

  蕭白嘆了口氣:“你跟你父親一樣,都是這樣,心中裝了太多事,所以不能一心一意的彈琴。”

  他說著指著自己身邊的位置,叫周宜坐下。略帶憂傷的去撫了一下琴。

  周宜不敢說什麼,父輩的事情她只好沉默。

  蕭白俊朗的眉目透著淡淡的憂鬱,他似乎總是有什麼不開心的事情。

  “當年我和你父親一同拜入無涯先生門下學琴,你父親天資過人,很得師父的喜歡,後來薛家大郎入山求賢,他們二人一見如故,你父親便拜別了師門,再也沒有回來。”蕭白淡淡的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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