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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薛皓說著眼淚刷的留了下來。

  小薛壽一看,哭得更慘,嚎啕大哭,東宮的人見著主子這樣慘,一併大哭起來。薛皓平時性情就好,有太子的威嚴和寬和,又帶著些少年的稚氣可愛,合宮的人莫不心疼他,他又確實被廢的太冤。連著薛靖帶來的人也都抹眼淚了。

  薛靖看著慘,心裡難受,一把拉著薛皓的手:“哭什麼,父皇答應你就是,宣和那麼遠,你幾年才能回來一次!”

  這裡解釋下,女主不是,她是在培養人才和兵馬。和步氏抗衡,還有,關於撕皇帝這個事,兒子和臣下要撕父親和君上,必須皇帝做了什麼特別特別傷天害理的事情。看過封神榜的寶寶們都知道,一開始西伯侯被囚禁,西岐都沒有,直到紂王殺西岐太子,並殺了丞相,皇叔,的時候,姬發才敢起兵。所以,本文撕皇帝是有的,但是得等到周宜兵強馬壯,臣民信服,皇帝的時候。那時候就是了。大家耐心等待,男二正在蓄力。

  第九十一章:要回宣和營

  天子一言九鼎,步氏聽說薛皓被封了宣和國的時候已經晚了,好在宣和國確實又偏又沒什麼前途,人家也都不放在心上,又因為和薛皓的字相同,人家難免覺得他真是要找個同自己名字一樣的地方終老。

  薛皓還沒娶妻,沒有家眷,他離宮離的太蕭條,薛靖看的都難受。

  “怎麼就帶這麼幾個人?”看著薛皓只帶了三兩個隨從,一個隨侍的太監銅鏡,外加兩輛馬車,寒酸的可以。

  “兒臣在望雲山山學藝時候習慣了,東宮人多我還不方便。”他拘謹的摸了摸自己的腦袋,然後再寒風中狠狠打了個噴嚏!

  太子居東宮,又稱青宮。青色為太子的標誌色,但是薛皓本人有些喜歡暖黃色,他經常穿著這兩種顏色的服飾,看著溫暖可愛,又端派。

  今日他卻穿著件灰白色的緞子,斗篷也是灰色的。

  整個人顯得暗淡無光起來。

  薛靖看的難受,又那麼一瞬想把他留在京城裡,可是又一想,宮裡已經有了個修文,兩個成年皇子不好總是在一起,未免君臣失份。

  話道口便又吞了回去,變成了:“怎麼穿的這樣少?”

  薛皓咧開嘴一笑:“兒臣不怕冷。”

  薛靖帶著文武送薛皓,本來以為他要整個浩浩蕩蕩的儀式出行,結果這淒悽慘慘的樣子,連著文武百官都覺得寒磣。

  “你東宮的東西,我不是叫你都帶過去嗎,怎麼就這麼點人,這麼點東西?”薛靖皺眉道。

  薛皓眨眼,隨即苦笑道:“兒臣的東宮原來也有些積財,年前兒臣任薛子佩做我東宮賓客,他把錢花了大半去建了育嬰堂和白叟堂,說要救濟老人和孩子,兒臣也不懂這些,錢確實花了大半了,也不知道他花的對不對,餘下的,兒臣都讓人送到泰山下的郡縣去了,聽說泰山的挺厲害的,都是兒臣的錯。”

  薛靖震驚的看著薛皓,這孩子竟然散盡了家財!要知道,他可是當了十多年的太子,他的財產幾乎要抵國庫大半年的收成!

  他竟然兒戲一樣的散盡了

  “皓兒,你沒有錢財又沒有人手,去哪窮山惡水的,你……”

  薛靖也不知道如何是好,他回去查了查宣和四郡,那鬼地方窮山惡水出刁民,到處都是豪強,每個山頭都是個窩!

  地方雖然大,但是每年的收成慘不忍睹!這樣的地方,他就這麼去,那些豪強們誰把他放在眼裡,還有那些官員,他能管的動?

  “父皇放心,兒臣到了宣和,一定勸課農桑,教化百姓!”薛皓認真道,誠懇的眨著他無敵的漂亮眼睛。

  朝臣們憐憫的看了看薛皓,還勸課農桑,那地方的人就沒幾個好好種地的!教化萬民?他們不受教啊!

  這孩子傻得過了頭!

  薛靖看著瘦了一圈的兒子,嘆了口氣:“也罷,宣和營原先就是你的,是你花錢花心力培養起來的,今日,你就帶去吧。”

  他說著便傳了道旨意下去,真怕這傻孩子去被人刺殺了啊。

  薛皓只等了一會兒,八百騎兵飛馬而來,各個駿馬玄甲,好不威風。

  薛靖看著他們,長嘆一聲,對宣和營的領軍小將道:“章方,你自己再不是宣和營校尉,而是宣和王手下將軍,朕封你討逆將軍,自此追隨宣和王前往宣和國,助宣和王治理一方,篳路藍縷,建功立業。”

  意氣風華的小校尉章方見了昔日頭頭,高興地喊了一聲:“是!陛下。”

  薛靖看著這意氣飛揚的少年,又瞥見自己心灰意冷的兒子,傷感的擺擺手:“你們去吧。”

  雖然難受,但是想到自己打擊了周家,又讓心愛的二兒子如願以償,也算是了了一樁心事了,薛靖的心情還不算太糟糕。

  薛皓出了城,臉上立馬換上了神采飛揚的表情,比他做太子的時候還要神氣活現。他狡黠的看著章方:“東西都拿到了嗎?”

  章方朝他精神百倍的拱手:“當然!末將辦事,殿下放心!”他從自己懷裡摸出來一打銀票奉給薛皓:“這是三百萬兩,餘下的田產帶不動的,都偷偷給周家郡主了。”

  薛皓笑了笑,非常滿意,他甚至臉都紅了。

  東宮的錢財是拿去賑濟泰山的災民沒錯,但是薛皓可沒傻到把錢給當地的太守和縣官,他自己派人去查了。

  天地良心,泰山就砸毀了幾間茅草屋!他總共就花了五十兩銀子!虧得那幾個大臣能大動干戈的鬧到京城去,還鬧得他這個太子引咎自廢!

  薛皓把一打銀票塞到懷裡,整個胸口看起來鼓鼓囊囊的,他自己覺得彆扭,就又摸出來丟給銅鏡:“拿著!”

  銅鏡苦著臉:“殿下,我都不識字,這丟了可怎麼好。”

  薛皓又要丟給章方。章方連忙擺手:“末將長這麼大沒見過這麼多錢,揣著它就跟揣著炮仗一樣。“

  另外幾個小將軍也都嬉笑著推脫,叫他們拿棍子打人成,要他們管錢,那還不如殺了他們。

  薛皓氣笑了:“你們哈,一個個跟了父皇幾個月,都給我學會貧了!”

  章方道:“這個不怨我們,我們也不想跟著陛下,陛下沒空打獵練兵,我們這幾個月就跟著做儀仗了!”

  薛皓張嘴要說話,遠方一對人馬奔來。

  個個黑衣駿馬,威風八面,為首周宜穿著一身素淨的男裝,嬉笑著道:“薛皓,我給你送相國來了?”

  話音未落,身後黑衣人中出來一個人,雖然穿著跟別人一樣的普通的黑衣,但是只看一眼,就覺得他與眾不同。

  那眼中難以言傳的傲氣和靈氣,叫人無法忽視。

  薛皓一陣欣喜:“子佩!”

  薛子佩摸了摸鼻子走馬幾步道薛皓跟前,欠身道:“殿下,我腿腳不方便,下了馬再上馬有些為難,請恕我不能下馬行禮了。”

  薛皓好久沒見他,高興的跟什麼似的,哪裡還管得了什麼失禮不失禮,走馬幾步上前去拍拍他:“你沒事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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