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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箭停了下來,隱月關心地問道:“子桑玄赫,你怎麼樣?”

  子桑玄赫看著隱月,搖了搖頭:“我沒事,看來外面來人不少,一會兒有機會你就先走”。隱月替子桑玄赫將箭拔了出來,再封住傷口周圍的穴道。

  隱月淡淡地笑道:“你覺得他們會放過我嗎?”

  子桑玄霖清了清嗓子說道:“四弟你出來吧,為兄還真以為你死了,找你找得好辛苦。”

  子桑玄赫握住隱月的手,從容地從小屋中走出來。

  原來子桑玄赫前腳離開尉臨,這子桑玄霖在安凌雁和褚家死士的幫助下從太子府逃了出來。本以為子桑玄赫已死,大局已定,皇宮守衛森嚴,子桑玄霖也不可能從玉謙手上再把皇位奪回來,誰知道安凌雁打聽到子桑玄赫還未死,子桑玄霖立馬有了鬥志,雖然奪不回皇位,但是這個仇他一定要報。

  周圍很快亮起了幾十把火把,把小院照得燈火通明,圍個水泄不通。殘劍手腳綁著,被丟在一邊,顯然是被嚴刑拷打過,現在已經昏死過去了。

  子桑玄霖冷笑道:“你的小跟班,骨頭還很硬,被打到只剩半條命了,都不肯吐露半字你的行蹤,我要謝謝陸盞在市集弄出這麼大動靜,才讓我找到你們。我還聽說你現在武功盡失,在市集上只用了一招就吐了那麼大一口血,你說這千載難逢的好機會我能錯過麼。”

  子桑玄赫冷冷笑道:“可惜,我現在已經不是桑乾的王,殺了我你也什麼都得不到。”

  子桑玄霖惡狠狠地盯著子桑玄赫:“你知道我為什麼這麼恨你麼,作為一個皇子爭奪皇位的道路歷來都是你死我活,怪不得誰。但是你,你明明爭到了皇位,卻隨手丟棄了,這才是我恨你的原因。你既不在乎皇位,為什麼還要跟我爭,為什麼!?”

  子桑玄赫說道:“我們倆的恩怨,跟隱月與殘劍無關,你放了他們,我任憑你處置。”

  還不等子桑玄霖開口,安凌雁便首先跳了出來,解下面紗:“隱月你好好看看我的臉,我的臉被你毀成什麼樣子了,那日之後,我沒有一天不想親手殺了你,我所受的痛苦我要千倍百倍的還給你。”

  子桑玄霖也說道:“四弟你看看你現在的處境,你有什麼資格跟我談條件。我要在你的面前殺掉你最心愛的女人,讓你感受一下失去摯愛的痛苦,然後再慢慢把你折磨死。你害我失去的是皇位,是世上最高的位置,我怎麼對你都不為過。”

  安凌雁用瘋子一般的眼神盯著隱月對子桑玄霖說道:“其他人我不管,這個女人必須交給我來處置。”

  子桑玄霖有些嫌棄地看了一眼已被毀容的安凌雁說道:“你我夫妻一場,這件事情就隨了你吧。”

  安凌雁的眼中閃著恐怖的光,命人逼近隱月。

  子桑玄赫將隱月護到身後:“慢著,皇兄,我既然想跟你談條件,自然就有談條件的資本。你知道玉謙最聽我的話,我可以說服玉謙封你做嶺南王,你照樣可以做一方霸主,但是如果你敢動她一根頭髮,你留下的只會是我的屍體,我的屍體對你對玉謙又有何意義,我眼下雖然在你手上,但是求一死的方法還是有很多的。”

  “嶺南之王。”子桑玄霖重複了一遍這四個字,雙眼泛出光彩來,如果能當上嶺南之王,在嶺南地界何嘗不就是一方霸主,如果努力經營,有朝一日越過連橫山脈也不是不可能。

  安凌雁哼了一聲說道:“你別聽他胡說,他眼下已經走投無路,無非是想保住自己心愛之人的性命。玄霖,你別忘了,他是怎麼逼死你母后的,他得死,他的女人也得死。”

  子桑玄赫繼續說道:“皇兄,你殺了我,玉謙肯定會滿世界緝捕你,你的餘生見不得光,永遠只能在躲躲藏藏中過日子,當上嶺南王就不一樣了。”

  子桑玄霖冷笑道:“你會這麼好?我怎麼相信你沒有騙我。”

  子桑玄赫深情地看了一眼隱月:“你知道我為了她,可以拒絕父皇的指婚,可以放棄這世上一切的東西,所以你放她一條生路,我把你想要的給你。”

  安凌雁看子桑玄霖有所動搖,著急地說道:“玄霖,這個女人,她毀了我的臉,我絕不能放過她。現在他們的命在我們手裡,我們用子桑玄赫的命去威脅玉謙,玉謙一定會答應的,至於這個女人,你讓我親手殺了她。我一定要親手將她身上的肉一片一片片下來,才能解我心頭的恨意。”

  隱月雖不怕死,但是聽安凌雁描述這種死法,還是難免心裡發涼。

  子桑玄霖瞪了安凌雁一眼:“四弟,嶺南王的提議不錯,為兄很感興趣,不過我們換種玩法。你既然這麼在乎她,我留她一條命,先打斷她的雙腿,你馬上修書一封給玉謙,什麼時候能說服玉謙封我為王,什麼時候我就找大夫把她的腿接回去,如果你說服不了玉謙,你知道的,斷了的骨頭如果沒有及時接上,後果……其實這麼漂亮的弟媳,我也有點於心不忍。”

  安凌雁也覺得這個主意不錯,當然她還是最想自己動手,毀容之後子桑玄霖對她已不如從前,她得有分寸,有這患難的情意在,子桑玄霖才敬她幾分,如果她不知分寸,即便子桑玄霖當上嶺南王,王妃也絕不可能是她。

  安凌雁立刻吩咐黑衣人道:“你們都聽到少主怎麼說的,還不快將這個賤人抓過來。”

  黑衣人漸漸向子桑玄赫與隱月圍攏,隱月將手中的劍握得緊緊的,抿了下嘴唇說道:“子桑玄赫,你知道我十四歲就上過戰場,我並不怕死。”

  子桑玄赫嘴角忽然牽起一絲邪魅的笑容:“我知道你不怕死,但是有我在,你不會死的。”

  隱月忽然有一種不祥的預感:“子桑玄赫,你要做什麼,強行運功你會死的。”

  隱月看到子桑玄赫肩上的傷口又開始流血,顯然子桑玄赫已經在催動他的內力。

  這幫黑衣人都是褚家的死士,雖然主意到子桑玄赫周身有強大的不受控制的內力在涌動,還是義無反顧地撲向子桑玄赫和隱月。

  用不到隱月動手,子桑玄赫一掌一個黑衣人,只要中了子桑玄赫一掌,黑衣人就倒地很難再爬起來,隱月想去拉住子桑玄赫讓他不要再運功,子桑玄赫一個甩袖,隱月被他的內力震到後退幾米,捂住疼痛的胸口。

  黑衣人一個接一個地倒下,子桑玄赫也變得踉踉蹌蹌,他無法再支撐多久了。

  趁著隱月被子桑玄赫的內力震傷,所有的注意力都集中在子桑玄赫身上,安凌雁撿起地上的刀,向隱月砍去。

  子桑玄赫餘光看到這一幕,放下黑衣人,徒手接住了安凌雁的刀,一手的血,黑衣人趁此機會又在背後砍了子桑玄赫一刀。

  隱月回過神來,果斷給了子桑玄赫身後的黑衣人一劍,子桑玄赫也將刀折斷,插進了安凌雁的喉嚨,安凌雁死不瞑目,原本極為漂亮的眼睛,在死後卻顯得異常恐怕、子桑玄赫周身是血,用刀拄著地走路,還剩兩三個黑衣人,黑衣人口中喊著:“少主快跑。”然後不要命般向子桑玄赫衝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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