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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姜別喻冷眼看著這個再次擋在自己面前的男人,憑姜錦的記憶他當然知道這個男人是誰,以及他嘴裡說的那個梅琳的誰。只是這些他都不感興趣,對著男人就露出個陰寒的笑容,“死了就死了,死了之後別忘了送到姜家去,還有用。”

  南梭震驚的瞪大眼睛。他怎麼也沒有想到姜家竟然會說出這樣的話,他記得姜錦對這個妹妹不是還挺疼愛的嗎。

  不給南梭回神的機會,姜別喻越過他走到了大廳。

  在大廳里,南召禮依舊還是那副要死不活的樣子躺在原地。

  姜別喻揮手,打出一道黑霧過去。

  只見黑霧都被無形的屏障隔絕在外,沒有辦法進入裡面傷害到南召禮分毫。

  這一試探,讓姜別喻對唐念念和司陵孤鴻的顧忌更深了一些。看來他小心一點是應該的,能夠布置下這樣程度結界的人,絕對不好對付。

  “舅舅!”南召禮一看到外面‘姜錦’的身影,立即像是看到希望,忍著身體的疼痛往他那邊爬,還沒有爬兩步就趴在地上難以動彈,朝姜別喻喊道:“舅舅,我是不是可以出去了,他們是不是已經被抓住了?”

  姜別喻眼神的厭惡毫不掩飾,他的目光從南召禮的身體轉到了地上的款泉水瓶,目光一閃,轉頭對也趕到這邊的南梭問:“那個水瓶子是怎麼進去的?”

  南梭冷聲說:“丟進去的。”

  他不好的態度沒有讓姜別喻生氣,反而露出笑容,“水瓶子可以進去嗎。”

  看著他的笑容,南梭不知道為什麼心裡隱隱有種不祥的預感,失聲說道:“你想做什麼?!”

  姜別喻冷笑的看著他,“什麼我想做什麼。”他做什麼,還需要和向這等螻蟻解釋嗎。

  南梭被他明顯不屑的眼神給刺得不輕。雖說他們兩人的關係一向不怎麼好,不過礙於兩家的聯姻,南家雖然比不上姜家,但也是一流望族,表面上互相還是給面子的。

  只是一天不見,姜錦的態度變化的太過惡劣,讓他實在無法接受。

  在南梭冷臉憤怒的時候,姜別喻已經讓人拿了一瓶款泉水來,試著往南召禮丟了過去。

  正如南梭說的那樣,結界並沒有阻擋礦泉水瓶的進入。

  姜別喻目光一閃,對南召禮笑著說:“喝了。”

  南召禮疑惑的看著他,隨即想到什麼,立即露出了笑容,“舅舅在水裡下了什麼療傷的藥嗎。”

  經南召禮這樣一說,南梭也一下醒悟。對了,既然水瓶子可以丟進去,為什麼不能在水瓶子放些療傷的藥呢。真的被氣糊塗了,竟然沒有想到這一點。

  姜別喻也只是抱著嘗試的念頭一試,見沒有問題後,對南召禮點頭。

  南召禮根本就沒有任何的懷疑,打開水瓶子就要喝。

  南梭不知道為什麼心頭暗暗一跳,有種說不清楚的不安感,讓不受控制的就對南召禮大叫:“等等!”

  南召禮被他嚇了一跳,臉色很難看。

  姜別喻更加陰冷的看向南梭。他發現了什麼?

  南梭同樣看著姜別喻,一見到他那陰冷的眼神,不安感更加的濃郁。雖然他不覺得姜錦會害南召禮,可是又覺得眼前的這個姜錦實在太詭異了,就是給他一種說不清楚的不安感覺,總覺得南召禮要是真的喝了那瓶水的話,一定會發生什麼不好的事情。

  “叫什麼叫!”在南梭驚疑不定的這點時間裡,南召禮已經仰頭喝了一口水,當即就感覺到身體有些細微的變化,好像有了力氣。他不由的露出笑容,對姜別喻說:“還是舅舅厲害,這藥真有效!”

  南梭聽他這麼一說,稍微放心。難道真的是他想多了?

  姜別喻笑得頗有深意,“有效就好。我先去找對方談談,看看對方是什麼打算。”說完,他就不再多看南召禮一眼,轉身往唐念念和司陵孤鴻兩人在的包廂走。

  一個不能修煉的普通人,還惹出這麼大的麻煩,繼續留著也是給姜家丟臉,倒不如死了了當。

  姜別喻冷淡的想著,沒過多久就聽到了那頭的一聲悽厲的大吼。

  “啊啊啊——!姜錦!”

  這聲悽厲的怒吼嚇得所有人都的一怔,然後往大廳趕去。

  大廳里,只見結界裡的南召禮倒在地上痛苦的翻滾,身上的皮膚一點點的腐敗,從裡面冒出一縷縷的黑煙。南召禮顯然是痛苦到了極致,鼻涕眼淚就糊了滿臉,望著南梭張嘴,卻發不出聲音。

  “召禮!召禮!”南梭朝他撲過去,身體卻被阻擋在屏障外,無論他怎麼用功都沒有辦法進去,只能眼睜睜的看著南召禮身體一點點的破敗,雙眼充滿著驚恐和怨恨。

  他沒有想到,沒有想到姜錦竟然真的敢做,他難道就不怕和南家結仇嗎!

  “姜錦,姜錦!哪怕南家鬥不過姜家,我南梭也不會放過你!”南梭咬牙切齒的低語,趴在屏障上的雙手已經用力的泛白,眼睜睜看著里的南召禮最終只剩下一灘冒著黑煙的人骨。

  這樣是死狀很恐怖,周圍傳來一陣的尖叫聲。

  南梭卻不知道,他想要報復的姜錦早就不在了。

  這時候披著姜錦的皮的姜別喻已經在服務員的帶領下,站在了唐念念司陵孤鴻所在包廂的門前。

  “扣扣”的敲門聲響起。

  包廂里的旗袍美女看了唐念念和司陵孤鴻一眼,走了過去將門打開。

  一眼看到‘姜錦’的身影,旗袍美女態度更加的恭敬,請著他進入。

  姜別喻不是沒有在姜錦的記憶里看過唐念念和司陵孤鴻,只是當他親眼看到兩人的時候,才能真正的感受到來至兩人身上的那股氣韻和壓力。

  他就站在門口,眼神隱晦的看著兩人,一句話也沒有說。

  他忽然有種直覺,這兩人不好對付,自己都不是他們的對手。

  可真的是這樣的話,他們又何必大費周章的引他出來呢,大可以直接殺到姜家才對。

  姜別喻卻不知道,每個的性格都不一樣。以他的性格,認為自己夠強了,就喜歡不問理由道理的去力量橫掃對方,將對方滅得一乾二淨。

  對於唐念念和司陵孤鴻兩人來說,報復老怪物是一定要的,不過並不著急,他們更樂意慢慢的玩,等時機到了就解決,沒必要為了老怪物影響心情和樂趣。

  唐念念回頭看著姜別喻。

  雖然披著姜錦的皮,可姜別喻本身在她眼裡根本就是無處遁形。

  從姜別喻身上傳來的那股熟悉又陌生的氣息,讓唐念念抽了抽鼻子,輕聲說:“臭。”

  姜別喻再傻也知道她這句話是對誰說的。

  司陵孤鴻揮手就在周圍布置下一層屏障,隔絕從姜別喻身上散發出來的味道。

  這股味道其實不能算是真正的味道,更可以說是屬於姜別喻的氣息。

  他常年煉藥奴屍奴傀儡,加上修煉的邪功品質對於仙源來說可謂最地層的差,氣息也就格外的污穢雜亂,足以稱得上一種臭字。

  “兩位。”姜別喻不喜歡別動,他忽略掉唐念念那嫌棄的眼神,開口就笑著說:“南召禮死了。”

  唐念念輕輕點頭。

  從姜別喻動手的時候,她和司陵孤鴻就已經知道了,卻沒有阻止。

  南召禮本來就是用來給姜家好看,引姜別喻的一個手段而已。現在姜別喻已經來了,南召禮的下場怎麼樣,也不關她的事情。

  她平淡的態度讓姜別喻也沒辦法猜到她的心思,再次說:“如果南召禮的死還不夠兩位消氣的話,加上這次全部姜家人怎麼樣。”

  他口氣自然無比,說的好像不是自家人的性命,而是一群無關緊要的畜生。

  他的態度勾起唐念念無比久遠的記憶,眨了眨眼睛,認真說:“我想要老怪物的命。”

  “老怪物?”雖然心中有了答案,姜別喻還是多問了一句。

  “姜別喻。”唐念念說。

  果然,姜別喻眯眼,“不知道老祖宗和兩位有什麼仇怨……”

  唐念念打斷他的話,“你想要弱水?”

  姜別喻一怔,覺得自己又處在了被動上,實在是唐念念的態度太難猜了。

  他想了想,點頭應道:“沒錯。”

  他的確想要弱水。

  唐念念點頭,“明天帶足錢。”

  姜別喻啞然。這是怎麼回事?話題怎麼就傳到了這上面了?

  唐念念見他還站在原地,就嫌棄的揮揮手,用淡定無比的口氣說:“滾。”

  “……”姜別喻一口氣憋在喉嚨里,吐不出來又咽不下去。

  064教訓老怪物

  最後無論到底多麼的氣憤陰鬱,姜別喻還是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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