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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司陵孤鴻和唐念念的實力,大多人都是知曉的。

  只是他們的孩子司陵無邪卻一直是一個謎。

  從百多年前,傳出司陵無邪被慕容家族的人傷了根基後,他就消失在了仙源人前,誰也不知道他去了哪裡,只能憑藉猜測來斷定他的去路。

  一直以來司陵無邪的信息就少得可憐,不過有一點被很多人想到,司陵無邪是唐念念他們的孩子自然不會簡單,可是一百多年的時間,他就算再不簡單也不可能達到他父母唐念念和司陵孤鴻那個程度,更何況是他的一縷元神分身。

  有了這樣的猜測,魔域才會有八位妖修來親自抓捕他。

  只是為了抓捕一個可能修為還不足合體期的元神分身,魔域卻出動八位妖修,足以看出他們對司陵無邪的看重,還有對這次行動的勢在必得。

  “知道了,知道了,不過是一個小傢伙而已。比起司陵孤鴻,他就是一頭剛剛學會飛的雛鳥而已。”鐵羽鷹妖族的男子猙獰的笑了一聲,尖銳的目光凌遲著司陵無邪整個人,“抓住他就好像抓老鼠一樣的簡單。”

  司陵無邪隨意地掏了掏耳朵,一臉純良的問道:“說完了嗎?到底打還是不打啊?”

  鐵羽鷹妖感覺自己狠狠的一爪子抓在空氣中一樣,無比的憋屈難受。

  白面男子手裡手裡閃爍一道螢光。

  司陵無邪道:“禁忌之法,是怕我以元神之軀逃離啊。”

  白面男子動作頓了下,謹慎盯著司陵無邪,心裡不安感越來越強烈。

  他不由自問,來抓捕這個情報不明的傢伙到底是對是錯。

  “籠!”一襲漆黑衣裙,蒙著黑色面紗的女子一指驅向司陵無邪。

  銀白幾近透明的蛛網籠罩而來。

  司陵無邪站在原處一動不動,瞳孔內閃爍著妖異的波瀾。

  八名魔域的妖修見到這一幕,不禁的疑惑。

  他這樣不躲不閃到底是什麼意思?難道他有什麼辦法抵擋這毒寡婦的蛛網?還是他太過狂傲自信,認為自己這樣不躲不閃也能毫髮不傷?

  事實證明他們全部都猜錯了,銀白的蛛網將司陵無邪完全包裹,不過並沒有將他困住其中,密集的蛛絲一傷到他就會消失,眨眼司陵無邪的身上就出現一道道的傷口,只是傷口並沒有流出鮮血,只看見隱隱的白痕。

  “呦,這小子該不會嚇傻了吧?”火蠍嗤嗤有聲的說道。

  司陵無邪伸出手撫過臉龐上被蛛絲划過的白痕,疼痛的感覺從傷口上傳達到他的腦海。

  “你們都出手吧。”挑起的眉梢,妖異純淨的異瞳完全暴露在八位妖修的面前。

  “夠狂啊~小弟弟。”噬月狐早就被司陵無邪起得不輕,此時出手一點都不留情面。

  眨眼之間,除去白面男子之外,七位妖修全部都對司陵無邪施展妖法。

  他們出手狠辣卻也有分寸,盡數都是令人痛苦不已卻不會致命的手段。

  司陵無邪面對這些打擊依舊一動不動,全部都接住。

  一陣法攻之後,司陵無邪衣衫依舊乾淨整齊,唯獨面色有些蒼白,越發襯得那雙妖異的瞳孔更加的詭異難言,似乎在醞釀著什麼神秘的玄機。

  “你不動手嗎?”司陵無邪微笑看向白面男子。

  白面男子冷冷盯著他,不回答他的話語。

  毒寡婦道:“白大人,我看他堅持不了多久,為何不施法?”

  另外六位妖獸也疑惑看他。

  噬月狐嬌媚道:“白大人,我感覺到那噁心的雪月狐的氣息了,他們找到這裡了。”

  七位妖獸的意思明顯是想讓白面男子快速施法將司陵無邪這縷元神身份帶走。他們這些人裡面唯獨白面男子對魂魄元神類法術最拿手,這最後抓捕的關鍵也就在白面男子的身上。

  白面男子皺了皺眉頭。到底他算漏了什麼?為什麼會有這麼強烈的不安感!

  “白大人!?”火蠍對白面男子突然的遲疑感到迷惑,也煩躁。

  白面男子朝他冷冷掃去一眼,火蠍立即心中大驚,低下頭去。

  “無論你有什麼花招……”在絕對的實力面前都成徒勞。

  白面男子眼神堅定下來,伸出手,手心內一塊灰色獸性雕像靜靜躺在上面,此獸雕模樣難看又古怪,腦袋上只生有一隻眼睛,看不見鼻子和嘴巴,六條腿、兩條尾。

  “呀~白大人,對付他這小小的一縷元神,有必要用到這件寶物嗎?!”噬月狐女子驚訝的看著白面男子,這驚訝一點都不是假裝的。在她看來白面男子施法的話肯定就能簡單收了司陵無邪。如今白面男子竟然準備用他手心裡的這件寶物來對付司陵無邪這縷元神,就跟殺雞用牛刀差不多。

  不止噬月狐的女子驚訝,其他的六人臉上也一樣。

  白面男子並沒有向他們解釋什麼,手中光華閃動,手心內的那座難看古怪的獸類雕像的那獸類獨眼竟然緩緩的睜開。

  司陵無邪詫異看著白面男子手心內的雕像,輕輕道:“輪迴地內的噬魂獸,沒有想到你還有這樣東西。”

  白面男子見他一語道出手心內的寶物,心中更加確定自己的謹慎是應該的。

  司陵無邪無趣道:“本來還想試試你的手段,可是你有這樣東西,我單憑這縷元神的能力還真的無法對抗。”

  “不過在離開之前,怎麼能獨獨落下你呢。”

  “哼!”看到司陵無邪依舊無所畏懼的輕鬆神態,白面男子冷哼一聲,手心內黑色獸雕的獨眼正好在這個時候猝然睜開,灰白色的光芒從獸雕的獨眼裡面射出來。

  灰白色的光束所射的方向正是司陵無邪的所在。

  司陵無邪面含微笑,身影一虛,他的背後出現一道裂fèng漩渦。

  “怎麼會這樣,這裡明明下了幻象結界和禁忌,加上輪迴噬魂獸的影響,沒有元神逃得了才對!”噬月狐驚聲叫道。

  鐵羽鷹妖男子皺眉,驚疑不定道:“這是什麼感覺?”這種莫名的壓迫感,不容違抗得宛若天威。

  白面男子張口正要說話,猛的後退。

  一頭火焰天石頭突然從天而降,撕裂了幻象結界,正砸中他剛站立的地方。

  如果他不是推的及時的話,只怕也要被這塊天石給砸得受傷。

  “倘若不是我的加入會影響爹娘,改變某些註定,引發天道的阻礙,你們以為自己還能在這裡蹦躂嗎?”

  清澈磁性的嗓音在天地迴響,白面男子他們卻只聽到了他說話,偏偏就是聽不清他到底說了些什麼。

  這話里的內容就如同天機,不能被普通人所知,一旦強力的想去觸碰聆聽的話就會遭到天道的**,讓他們氣血洶湧。

  八位妖修雖然都沒有聽見話語的內容,卻明確的感受到這話語裡面的內容絕對非常的重要。

  “雖然我不能加入,不過適當的干擾,不改變大局之勢還是可以的,你們就好好的享受我的回贈吧。”

  司陵無邪笑容純澈,雙目溫柔,芝蘭玉樹之姿,堪比真仙。

  他的身軀化為一縷螢光,被吸入背後的裂fèng漩渦之內。

  “真的跑了!”噬月狐不可置信的叫道。

  只是一縷元神而已,為什麼有這樣大的本事?

  司陵孤鴻已經夠可怕了,他的孩子怎也這麼的可怕!

  “難道他真的不會受傷?”毒寡婦也掩飾不住吃驚。

  白面男子緊緊的盯著裂fèng漩渦的消失,收了手心內的輪迴噬魂獸,低聲道:“你們的施法為真,他不擋不避也是真的,那傷也假不了。”

  這樣一說,火蠍反而更不明白了,“他既然有這樣的本事,為什麼不一開始就走,非要在我們討難受。”

  這一點,除了司陵無邪自己,或許誰也不會明白。

  一處糙木茂盛的野地。

  一道纖長的身影浮空在糙地上,手指輕緩的探向虛空,臨空似乎抓住了什麼。

  在他的手心內,一道有些黯淡的光影。

  光影融入白皙如玉的手心,男子胸膛輕輕起伏一下,嘴角流出一縷鮮血。

  “哼。”低笑一聲,男子將嘴角鮮血擦拭乾淨,低聲自語,“只是一縷元神自然不是他們的對手,所能撼動的天道之力也微小許多。不過融回本體的話,傷勢也完全融入本體,這傷勢對一縷元神分身來說是重傷,對本體來說就只是元神小小的傷勢,然而對方的惡意重傷我這點則不會因為元神轉移使傷勢變小而變小,只要我想,他們將受到的懲罰哪怕不能讓他們魂飛魄散,也夠此生再無寸進了。”

  “可惜啊,我若是干擾太多的話,會影響大局,真麻煩。”抱怨的聲音清澈悅耳,讓人聽了之後,哪怕沒有看見男子的容顏如何,都會被他的聲音蠱惑,忍不住想要去安慰他,撫平他內心的煩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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