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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袁家人們在笑聲交談時,也正往無界山莊的住處走。眾人看著他們離開的身影,都在心中暗地猜測,看來袁家是又要崛起了。

  不過袁家想要崛起,面對是慕容家族和公孫家族兩個家族的合作打壓,不知道能否從中一飛沖天。

  朱禪見人都走的差不多,轉頭對番彥道:“不是有事要商談的嗎?”

  “走吧。”番彥輕聲一嘆,將由剛剛司陵孤鴻帶來的震撼壓進心底深處,恢復了常態。

  谷媚娥將手裡的玉簡收回乾坤袋,被緋紅的衣服包裹得洶湧的胸口劇烈的起伏了幾下才慢慢平靜,低聲無奈道:“這次新秀擂台賽還有懸念嗎。”

  “沒有。”知道谷媚娥並沒有詢問任何人,一旁的余祀還是回答出聲。

  谷媚娥瞥了他一眼,低哼著轉身離開。一路上眼瞳狡黠的轉動,心想著有什麼辦法和唐念念什麼搭上線。這樣的人萬萬不可做敵人,不過若是能夠做成朋友的話,那麼好處絕對不可想像。

  其實打著谷媚娥這樣打算的人還真的不少,由此之後的幾天時間裡,總是有人拜訪唐念念他們居住的風荷園,不過除了熟悉的人,其他的人都被殊藍有禮的回絕了。

  從唐念念和司陵孤鴻表現出那樣可怕的實力和潛力之後,這些拜訪的人哪怕被回絕之後心有不甘,卻不敢有絲毫的怨言,還好聲好氣的說既然驚鴻仙子和雪鳶尊主這時候不方便,那麼下次再來拜訪,然後才知趣的離開。

  在無界山莊東方不遠的方向就有一座小城,這小城名為界下城,寓意無界山莊下面的城鎮。事實上在無界山莊周圍的城鎮都叫這個名字,表示著對無界山莊的尊重和敬畏。

  界下城容客酒樓。

  袁妙鸀小心翼翼的看著坐在一起男女,為兩人那難以參入的氣氛無奈得幾乎想要抓心撓肺。幾次開口都將話卡在喉嚨里,偏偏明明自己表現的這麼有話要說的樣子,對方卻完全沒有反應。

  這樣的情況她已經持續了幾天的時間了,實在是難為了她。

  殊藍看得好笑,卻也不出聲提醒。實際上,跟在唐念念的身邊,殊藍也學會了不傷大雅的壞心眼。偶爾看看好友吃癟的樣子還是蠻有趣的。

  殊藍這樣的反應被袁妙鸀看在眼裡,只能憤恨的在心裡怒道一聲,誤交損友。

  在袁妙鸀下定決心要把心裡的話語向唐念念問清楚的時候,突然看到在靠在司陵孤鴻懷裡的唐念念突然抬起頭,面上帶著詫異的表情。只是她的目光看的不是袁妙鸀,而是窗外。

  在窗外,一輛馬車正行駛的停在容客酒樓的門前。

  唐念念看著從馬車裡面走出兩個男子,還有兩個美艷妖嬈的女子,接著將視線轉到了馬車的影子上,再轉到四個那女交疊的影子裡。

  只見這四人的影子突然發生變化,從裡面冒出一個人影。

  “啊!”兩個美艷的女子顯然是被嚇到了,全身宛若無骨的靠近那兩個男子的懷裡。

  “何人作怪!”兩名男子裡面穿著紫色衣服的瘦臉男子沉聲呵斥。

  影子冒出來的人就和影子差不多,黑衣黑髮黑面具黑手套黑鞋子,全身漆黑得幾乎沒有生命氣息。

  這一模樣出現,在容客酒樓和唐念念呆在一個廂房裡的殊藍、木靈兒、戰蒼戩面色都有些變化。這人哪怕看不見他的容貌,單憑著一身打扮就知道他是誰了。

  雪津。

  沒錯,這人正是雪津。

  在紫衣男子四人的逼視下,雪津一點氣息變化都沒有,對著四人點了下頭,然後像個幽魂一樣的往容客酒樓里‘飄’進去。

  “等等!”紫衣男子被這樣無視的態度給激怒了,冷聲逼問,“閣下無故藏身在我等的馬車之下是什麼意思!?”

  雪津身影停下,幽幽的看著紫衣男子,說:“聽見你們說要來無界山莊。”

  這詭異的虛幻空緲得好像鬼魂一樣的聲音,初次聽見,著實讓紫衣瘦臉男子四人,還有容客酒樓裡面的客人都抖了抖身子,覺得有點寒。

  “所以?”覺得雪津的話沒頭沒尾的,紫衣瘦臉的男子努力讓自己的臉色更加兇狠一些。

  雪津還是那樣沒有情緒的聲音說:“所以,我搭了一趟順風車。”

  紫衣瘦臉男子嗤笑,“以閣下的修為若是想來無界山莊,一路趕下來不會比在下等人的馬車慢,為什麼要搭我等的馬車?何況若是閣下想要搭車,不會連買輛車的慰觶笙錄熱幌胛況,閣下既然想要搭我等的順風車,大可和我們商量,為什麼不聲不響一路躲藏著!?”

  面對紫衣瘦臉男子一個接著一個問題的逼問,雪津平靜的一個一個的問答。

  第一個問題,雪津的回答:“我不知道路。”

  第二個問題,雪津再回答:“我身上的錢是主人的,不能擅自花。”

  第三個問題,雪津繼續回答:“影子比車廂呆著舒服。”

  空茫茫的聲音迴蕩進耳朵里下一刻就消失,無論這聲音聽多少次都是這麼的詭異,越聽越詭異,讓人身體不由的發麻發寒。

  紫衣瘦臉的男子臉色已經黑了,咬牙切齒,“閣下是在耍我嗎?”

  雪津答非所問,“後來我在影子裡沉修了,因為你們很吵。”

  “崖哥哥,我看這人根本就是故意在耍人~”那個受驚的女子窩在紫衣瘦臉男子的懷裡,這會兒出聲嗲嗲的說道。

  雪津轉頭看向她,“最吵的就是你。”

  面對這樣一個好像鬼魂一樣的人盯著看,還有那詭異的聲音,這才剛剛恢復的美艷女子又受驚了,有些驚惶的說:“你在說什麼,人家聽不懂。”

  雪津耐心的和她解釋。

  “哎呀,哎呀,崖哥哥,人家受不了了~”

  “哦~哦~崖哥哥,你好厲害~”

  “恩呀~不行了,好舒服,崖哥哥,人家愛死你了~”

  雪津重複了幾句後,默默的總結,“很吵。”

  容客酒樓內的客人:“……”

  這種帶著情色的話語從雪津的嘴裡說出來,配上他那詭異之極的聲音,讓所有人感受不到一點yín靡的氣息,甚至連揶揄那紫衣瘦臉男子等人的心思都沒有了,只有從腳底一路竄上腦海的寒麻,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

  有人想,這要是正在做情事的人突然聽到這黑衣詭異男子說這幾句話,估計不但要中途蔫了,更有可能造成一生的悲劇。

  至於那紫衣瘦臉的男子和她懷裡的美艷女子早就已經臉色鐵青通紅,紫衣瘦臉的男子看著雪津的目光布滿血絲,似乎恨不得將他碎屍萬段。在他懷裡的美艷女子則大聲叫道:“你,你這個無禮之徒,你不要臉。”

  雪津伸手碰觸了下自己的面具,發現還在就放下了手,然後對女子無情道:“你叫的沒有主母好聽。”

  廂房裡,司陵孤鴻端著茶杯的手一頓。

  咔嚓。

  雪津的面具裂開了一道裂痕。

  “屬下錯了。”雪津誠懇的認錯,身影消失了。

  這一切發生的太快,眾人也看得目瞪口呆。足足等雪津消失了一息後,紫衣瘦臉的男子回過神,然後一把將懷裡的美艷女子給甩出去,怒聲吼道:“給老子出來,該死的!也不打聽打聽老子是誰,竟然膽敢這樣玩弄老子?老子要你生不如死!”

  “兄弟,我剛剛聽見那小子說屬下錯了,看來那小子的主子就在這間酒樓裡面。”另外一名藍衣男子提醒道。

  “沒錯。”紫衣瘦臉的男子冷靜下來,深吸了幾口氣後,高聲道:“我兄弟二人是合歡谷的弟子,若是剛剛那小子的主子在此,還請給我合歡谷一個面子。只要將那人交出來給我兄弟二人一個公道的話,我兄弟二人身邊這兩個金品爐鼎可由閣下人選一位。”

  “合歡谷,爐鼎?”輕妙的女子嗓音傳到了容客酒樓的一樓。

  聽到這個嗓音,紫衣瘦臉的男子和他旁邊藍衣的男子面色都變了變,然後對視一眼看到對方眼裡的驚喜。

  身為合歡谷的弟子修煉的不是高級的功法,更重要的是識別異性的技巧,還有誘惑異樣的本事,另外則是床上的床技。只是一句話,一道聲音而已,這兩個合歡谷的男弟子就知道這個說話的女子一定是一個極品。

  不過若是女子的話,哪裡會要女子爐鼎?

  紫衣瘦臉的男子目光轉動,眼底隱藏著yín穢,笑眯眯的說道:“原來閣下的女子,看來這金品的女子爐鼎是送不出去了。不過若是閣下願意的話,我們可以換個條件。不如閣下將那屬下叫出來給我們一個合理的解釋,閣下往後想要到合歡谷玩玩,或者想要男性爐鼎的話……”

  一縷黑光從紫衣瘦臉男子的眉心鑽進去,男子的聲音截然而止,身體倒地,死的不能再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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