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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唐念念和她目光對視了一會,然後收回了情藥,自顧自的低語,“恩,不笑了,本來想要是不吃情藥,就先毒啞一會也行。”

  袁妙鸀一臉扭曲的盯著唐念念,實在搞不清楚她這是故意逗她的還是認真的。正當她準備繼續開口詢問的時候,前方人的腳步突然都停了下來。

  袁妙鸀的面色一正,知道是到地方了。

  第一百四七章念念帶來震撼

  正如袁妙綠所料,隨著眾人的步伐停留,在眾人的前面正有一座古老肅穆的莊子坐落,說是莊子,其實說是宮殿也不為過,只是比起平常奢華壯麗的宮殿,這座層層疊疊的莊子更為古老,有種返璞歸真的大巧不工之感,讓人一眼看去就自然的肅穆嚴謹起來,生不起一點褻瀆戲玩的心思。

  這座莊子古樸的木門前面兩旁各自站著兩人,一個四人全部都穿著一件深綠色的長袍,長袍帶著兜帽,將四人的容貌身材都給遮擋在內,讓人連四人是男子女子的身份都無法看清。倘若不是他們站在眼前,眾人也真實的知道這四人是身為袁家的人,這時候正有一位抬頭,似乎是看了眼前的眾人一眼,甚至會覺得這四人是四座沒有生命的雕像。

  袁濟民在內的四脈長老帶頭,在和閣樓莊子門前的四人打了招呼,然後出示了身份的葉紋後,得到門口那第一位抬頭看他們的人首肯,這才一揮手帶領這袁家子弟走入門內。

  這一路不過是跨過門檻而已,卻讓剛剛還興致勃勃的袁家弟子們個個嚴謹以待,似乎在做什麼特殊莊重的事情,連臉色都顯得格外的嚴肅。

  唐念念和袁妙綠顯然落在隊伍的最後面,當前面的人全部走入門內後,兩人才動身。

  當兩人走到門口時候,唐念念目光流轉,看了站在門口兩旁的四人一眼,眼裡閃過一抹瞭然,默默的點了下頭。或許別人看不出來,她卻看得明白,這四人並不是真正的‘人’,實際上卻是被人煉製的傀儡。這傀儡被稱為傀儡實在不為過,因為這四個傀儡並非是用人的肉身來煉製,卻是用各種靈物作為身軀,至於內在的核心,依舊是人的魂魄這一點沒有變。

  這種傀儡就如同當初她為了生下乖寶,不得不進入木龍靈脈,為了讓司陵孤鴻不會太無趣,特地雕刻一個小型的傀儡交給他玩弄。那個時候她的修為還不夠,做出的那個傀儡也過於生硬,但是與這門前的四個傀儡的原理差不多。

  袁妙綠卻不知道唐念念在想些什麼,當看到她竟然明目張胆的打量門口的四人時,臉色頓時變了一下,伸手就準備將她拉著趕快走進去。只是這次的結果依舊沒有改變,哪怕唐念念的心思不在她的身上,但是當她剛剛有動作,唐念念已經反條件的側身避過去,回頭看了袁妙綠一眼,腳步已經自然的踏過了門檻。

  袁妙綠嘴角微抽了抽,想笑又忍住了。那看過來的一眼是什麼意思啊?似乎是在責備一個學不熟的孩子,老做同樣一件錯事一樣。可是說實在的,在她的眼裡,唐念念反而更像個孩子,這種被孩子看做孩子的感覺,怎麼看怎麼想都異常的怪異,讓人好笑又讓人無奈。

  直到兩人踏過門檻,又行走了一會,周圍不見其他人的時候。袁妙綠對身邊的唐念念低聲道:“剛剛那四人是祖屋的守門人,連長老們都要對他們畢恭畢敬的,你那樣看他們可是有些失禮了。要是被長老們發現,或者惹了他們不喜的話,只怕不好。”

  唐念念點頭,沒有說話。要是其他人發現了那四人其實的傀儡,聽到袁妙綠這個話可能會覺得好笑,怕被四個傀儡不喜?怎麼聽都莫名其妙,不過顯然這對唐念念來說並不多少不同,無論是真的被那四個傀儡不喜,還是被製造這四個傀儡的人不喜,對她來說都並不在意。

  袁妙綠以為她聽進去了自己的話,臉上揚著輕笑,再次低聲傳音道:“你第一次來袁家,也不知道長老與你說了沒有,等會到了祖屋廟堂里,千萬不要說話,看前面的人怎麼做就怎麼做,其實也蠻簡單的,最要緊的還是要嚴肅一點。”

  其實只要初來祖屋的人,等到被注入祖籍的時候,在那麼多的長老與家族前輩關注下,無論如何都會嚴肅嚴謹起來。只是對於唐念念,只是這麼短暫的時間接觸,就讓她莫名的沒有辦法將對普通人的想法加注在她的身上。

  唐念念聞言,神色依舊沒有多少變化,不過輕點的下顎,讓袁妙綠知曉她總算是聽到了自己的話的。

  袁妙綠卻還不怎麼放心,連她自己也不知道為什麼會對這個初見的堂妹這麼上心,或許是覺得有趣,或許是覺得她的樣子實在讓人不怎麼放心,又或許只是因為東脈上面的人發話了,反正不管是什麼原因,她對唐念念上心了,這一點無法否認。

  正當她還想叮囑一些什麼的時候,一聲輕微似敲響鑼鼓的聲音響起,將她準備脫口的聲音止住,臉色即可肅穆起來。

  袁濟民在內的四脈長老同樣神態莊嚴,在腳步停頓了一下後,再次抬起時顯然比開始的平隨意多了一份莊重,一步步帶領身後的袁家子弟們走進了廟堂。

  廟堂很大,裡面坐在椅子上的,站在地上的,隱藏在暗處的人合起來約莫數百,當四脈長老將他們這些弟子領進來的時候,廟堂也沒有一點的擁擠。眾人站在中央地段,周圍都是一片的空曠,那些坐在椅子上的人們離他們的距離似乎一點都沒有變化。

  唐念念看著周圍,知道這是一點內有乾坤的陣法所至,就像是修仙者身上一般佩戴著的乾坤袋一樣。只是這座的廟堂,或者該說這整座中央的山域都被布置下了陣法,將整個山域化為鼎爐,煉製稱為乾坤袋一般,讓其中的一切一層連著一層,看似簡小的地方,實際上卻是寬大無比。

  坐在正前方主位上的是一名中年男子,男子模樣中年,但是模樣端正雋俊,想來若是年紀再輕一點的話,一定又是一位風采昭然的佳公子。只是他的雙目深邃,像是包含了諸多繁華的沉澱,讓人知曉他的年紀並不輕了,配上中年的模樣反而更加適合,風采不減而且讓人產生信任之感。

  這位正是當今的袁家家主,一房南脈的袁勤然。

  四周坐著的人是袁家的諸位長老,還有老一輩的人,幾乎袁家德高望重的人都在此處。

  唐念念所在的袁家的弟子隊伍里,這些袁家子弟從進入這廟堂裡面,顯然更加的嚴謹了一些,每個人都將自己最莊重的一面表現在這些人的眼前。

  這不止是因為對這些人的尊重,最主要的是他們希望能夠在此時給予這些人一個好印象。因為這一日是他們加入祖籍的日子,實際上也是他們表現自己的日子。只要他們表現的好,得到某一位第一眼的賞識,那麼等之後袁家傳承里再得到好的成績,那麼就有可能被其中的一名人物收為弟子,這對嫡系子弟來說或許沒有什麼,但是對於旁系子弟來說,卻是一步登天的好機會。

  袁勤然將下方眾位袁家子弟的神態都看在眼裡,尤其在唐念念的身上留意了一分,然後朝身邊的人看了一眼,點頭示意可以開始了。

  在他的身邊站立的人和外面的守衛一樣,都穿著一件深綠色的長袍,兜帽將他(她)的容貌和身材遮擋,只能看到的他(她)的身高和動作。

  此人得到了袁勤然的示意後,在廟堂中央前方出現一張桌子,這桌子上只放置著一盤盆栽。這盆栽卻非常的不同尋常,底盤是一塊翠綠的玉石,玉石上的靈氣幾乎實際的流轉,在玉石上漂浮著一株糙木,約莫一尺有餘,沒有多餘的分支,只是頂端八瓣瑩白色的似葉又似花瓣的片子。

  沒錯,正是漂浮。

  這一株詭異的糙木漂浮在玉石上,並沒有泥土和水的滋養,看起來卻生長得尤其的好,那搖擺這的根精,給人一種靈動的感覺。

  綠袍人手裡拿出一本書冊,開口念道:“袁彥汛,旁系弟子,修為辟穀中期。”

  他的話語剛剛落下,隊伍人群中一名身穿墨綠色長袍的男子走出隊伍,腰板挺得筆直,猶如青松一般的走到前方,先對著袁勤然等人行了禮,然後目光落在前方桌子上拿住詭異的糙木上。這個時候他的氣息有些變化,顯然是有些緊張,伸手一滴鮮血冒出拇指指腹,接著滴落在那一株糙木上。

  鮮血剛剛落在糙木上,隨即就被糙木給吸收殆盡,不見任何的蹤影。下一刻,一抹光華從糙木頂端的八瓣花葉漂浮出現,落在這名名為袁彥汛的男子身上,那是兩片青色的葉紋,正是袁家弟子修為天資的憑證。

  由此可見,這一株糙木不止有將諸位袁家弟子記錄在祖籍上的作用,袁家每一位弟子的葉紋憑證也是由它所發。這葉紋更像是一種活物,這個時候這株糙木只憑鮮血和其人的修為來給予等級憑證,但是隨著其人之後的修為增強,這葉紋也自然會變化。

  袁彥汛看著袖口的兩片青色葉紋,有些微鬆了一口氣,也有些不甘,轉身回到隊伍里。顯然誰也不想自己稱為也最低的四等弟子,所以兩片葉紋讓他安心,只是同樣的任何人都想自己的天資被承認,能夠站在更高的地方,只是三等弟子的身份讓他又有些不滿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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