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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劉寶一瞬間感覺無數目光聚集在自己的身上,臉上的笑容還是沒有變,直直盯著司陵歸雁。

  司陵歸雁臉上的笑容從一開始的一僵,然後變得異常的深,戲謔的目光轉向不遠處的乖寶,那眼神似乎在說:喲,這就是你的屬下啊~

  乖寶神色沒有變化,臉上的笑容幾乎盛開了花,慢悠悠笑著喚道:“小寶~”

  劉寶一聽這叫聲,全身一抖,身影一虛再出現的時候已經是在未央殿的門口,差一步就可以出去,可惜乖寶已經出聲:“你跑?”

  “小主子啊——~”劉寶哭喪的叫,滿臉只差淚水了。

  劉寶已經恨不得抽死自己了,得意忘形!讓你得意忘形!聽到見面禮就沖!平日裡的理智自持都到哪裡去了!

  實在是認主之後劉寶習慣了不勞而獲,看著自己乾坤袋大把大把的飽滿起來,還不用擔心生命危險,日子別提過得多滋潤了,只覺得只要小主子上了,自己也跟著上,絕對就能得到好東西。這會兒的所作所為幾乎快成了條件反射,當真是得意忘形,居然沒有看清楚世勢還有那個被剝削的人是誰。

  ☆、第一百三六章念念生身世,決定去留

  一場晚宴在歡騰中結束,眾人從晚宴之後就開始刻苦修煉的日子,劉寶最後的結果無人知曉,不過從晚宴那會被乖寶叫住,然後帶走之後,一直連續幾天下來都沒有人見到過他,想來以乖寶的手段,這劉寶是有的受了。

  司陵歸雁來到念國皇宮之後,便與魯深三人一起在燕歸宮暫且住了下來,然後同樣連續數日不出,看樣子也是在修煉著功法。

  這日,袁濟民尋到了個實時機,帶著袁浮陽就往驚鴻宮這邊行走。路途中的時候,正好碰見了朱禪與沈九兩人。看朱禪站在玉橋邊上,笑看著自己,袁濟民目光一閃,猜到這並不是平日湊巧碰見,只怕這兩人是專門等候在這裡的。

  朱禪看著袁濟民兩人,等兩人走近了,施禮笑道:“晚輩見過袁前輩,浮陽兄。”

  沈九同樣施禮。

  袁濟民微笑道:“看朱禪小兄弟兩人這是在專門等我?”

  朱禪並不否認,坦誠笑道:“還請袁前輩勿怪,朱禪猜想到袁前輩要尋唐姑娘說的事情,所以想要一道看看。”

  袁濟民的性子在仙源是出了名的溫和,一般對待小輩也從來不拿修為和輩分壓人,朱禪這個時候坦然心中所想,袁濟民也沒有見怪,微笑道:“既然朱禪小兄弟有興趣,這事情也沒有什麼見不得人的,那麼便一道吧。說不準有朱禪小兄弟在一旁,還能幫我勸說幾句。”

  朱禪有禮笑道:“袁前輩客氣了。”

  既然達成了共識,四人就一起往驚鴻宮走,朱禪和沈九兩人也知趣的落後袁濟民一步。哪怕對方性子溫和,並不太在意輩分的高低,但是作為小輩,對前輩的尊敬決不可忘記,否則到底還是會惹來他人的不喜吧。

  驚鴻宮內沒有多少人,因為殊藍等人都被唐念念打發去修煉,一般的事情唐念念與司陵孤鴻都不怎麼喜歡經他人的手,所以這會兒除了幾個從雪鳶山莊帶來的婢女外,整個驚鴻宮內顯得尤其的空蕩,卻並不會空寂。

  袁濟民四人到來的時,並沒有看見唐念念與司陵孤鴻的身影,一名青衣宮女走到他們的面前道:“諸位若是尋皇上與皇后娘娘的話,還請在此等候片刻。”

  她們這些作為宮女的並不知道唐念念和司陵孤鴻的動向,但是卻知曉兩人一般到用膳的時候就會出現。

  袁濟民點頭,揮手在梅林冰地上鋪了一張毯,然後席地而坐,姿態怡然。袁浮陽則站在他的旁邊,只是相較於袁濟民的平和,他微微起伏的雙眸波光暴露出來他心理面的不平靜。

  一開始從傳言中得知唐念念,再到魔醒日後親眼目睹唐念念的所作所為,對於這個有八成把握就是袁家血脈的女子,袁浮陽感到哭笑不得的同時,既驕傲又佩服敬仰。一個在凡世中生活的女子,竟然能夠成長到這樣的地步,這份悟性與本領值得他去佩服敬仰。

  從唐念念擊敗了黑煞,又逼得何東明自爆身亡後,袁浮陽就不斷想著袁濟民早些將事情告訴唐念念,然後將唐念念帶回袁家內。這份激動的心情,讓他這些日子都有些難難以平靜,直到今日袁濟民終於決定前來。

  朱禪和沈九對唐念念兩人也算有些了解,這就也站在一旁,靜靜等候。

  約莫半個時辰後,司陵孤鴻一襲廣袖長袍,抱著唐念念的身影出現四人的眼前。袁濟民從地上站起身,揮手將那毯子收入乾坤袋,微笑看著兩人。

  八方勾角的亭榭,原型石玉桌,桌上放著一盞香爐,香爐精緻的鏤空雕刻漂浮出縷縷的白霧,那霧散發出的幽香混合著周圍的梅花香,有些微涼的清冷,又讓人神清氣慡。

  司陵孤鴻懷抱唐念念坐在圓桌旁的圓凳上,對面坐著的是袁濟民,袁浮陽則站在一旁。朱禪和沈九的輩分畢竟還是低於袁濟民,這會兒也自覺的站著,神態上平靜微笑。

  “說吧。”唐念念淡淡出聲,手裡捧著一杯靈氣氤氳的瓊漿,靠著司陵孤鴻的胸膛,顯得有些嬌小,配上她淡淡的神態,有些好奇的目光,直讓人感受到一股悠哉,似乎在等著聽故事一般。

  袁濟民目光在她手中捧著的玉瓷茶杯望了一眼,沒有立刻開口解釋,伸手在唐念念的面前,在他的手裡躺著一卷畫卷,“唐姑娘先看看這幅畫吧。”

  唐念念沒有伸手,目光落在他手裡的那副捲起來的畫像上。

  畫卷受到無形的藥力控制從袁濟民的手中漂浮起來,然後自動解開了繫著畫卷紅細繩,畫卷展開在眾人眼前——

  只見畫面內所畫的是一名身穿藍衣的女子,這畫卷不知道是何人所畫,竟然如此的細緻神似,幾乎可比玉簡記錄。藍衣女子膚如凝脂,秀眉巧眸,眼波宛若秋水,只是看著便讓人覺得她的溫柔,再看那一點朱唇淺淺勾起一縷弧度,有些俏皮又透著淑嫻清雅,當真可謂人間絕色。

  這些都不是重點,重點是這畫中的藍衣女子的容貌竟然與唐念念有七分相似,只是兩者之間的氣質完全不同。對這畫中女子與唐念念不熟悉的人,一眼看去只會覺得兩者有些許的想像。可是此時這畫像和唐念念都在面前,兩者放在一起更讓人容易比較,不去注意兩者氣質的話,單看五官的確很像,尤其是那鼻那唇,幾乎如出一轍。

  唐念念眸光閃了閃,詢問的目光投向袁濟民。

  袁濟民道:“此畫中的女子名為袁浮煙,是我仙源天瓊袁家三房東脈嫡系,在數十年前來到凡世歷練,直到供在袁家的混牌破碎也沒有回來過。”

  唐念念知曉魂牌,那是一些門派家族都會在收入弟子或者出生子嗣後,便將其一絲魂魄賦於其中的牌子,唯有這些弟子子嗣身死,魂牌就會破碎。從這幅畫像中的藍衣女子來看,加上袁濟民的話語,唐念念都猜出了一個事實。

  “這個人,是我娘?”唐念念坦然的將心中的猜測問出。

  袁濟民臉上浮現笑容,從唐念念這一聲話語中的‘娘’里,讓他聽出唐念念對袁家並無任何的怨念,如此看來的話,將她勸說回袁家的成率更高了些。

  “這一切還不得而知,不過單憑袁家調查的情報來看,這件事情有九成就是如此。”袁濟民微笑道:“袁家是藥修家族,浮煙這孩子的悟性與天資都算不得高,在一到了來凡世歷練的年紀便毅然出行了。從她離開仙源的時間還有魂牌破碎的時間來看,與你的年紀都相符。”

  唐念念點頭。

  袁濟民這時手裡出現一塊透明的晶石,晶石內一滴猩紅的鮮血晃動著,透著股生機。

  “這是袁家保留下來浮煙的血,只要唐姑娘滴下一滴鮮血入內,便知曉事情的真相。”

  唐念念並沒有動,一般情況下她都不會無故的傷害自己的身體。

  袁濟民臉上的笑容微黯,在一旁站著的袁浮陽有些急了,一時忍不住開口道:“念小姐,三長老所說的都是真的,只要一滴鮮血就能證明一切的真相!”

  往日他稱呼唐念念都是唐小姐,這時候變成念小姐尊稱,實際上已經將她當做袁家的小姐。

  “浮陽。”袁濟民看他一眼,讓袁浮陽將更多的話語都咽回喉嚨里,只是神態上的黯淡著急誰都看得出來。

  朱禪看著這一切,不免有些疑惑。以唐念念的性子應該不會對這一切拒絕,何況以她對袁濟民的表現看來,她也並不討厭此人才是,既然如此為何不願一試?莫非她也有害怕的時候?

  袁家雖然已經從仙源第一藥修家族落下來,但是底蓄都還在那裡,他們手裡面的丹方足以讓仙源眾多藥修家族眼饞。倘若唐念念能夠將袁家掌控的話,那麼無論是於她對付慕容家,還是於他得到雲霄雙劍門都有很大的幫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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