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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劉寶一聽,也朝唐念念看去。這就看到乖寶已經站到了兩人的身邊,這會兒正仰著頭朝唐念念邀功道:“娘親,乖寶有好好將他給留下來等娘親來處理,他身上有很多寶物哦。”

  這一句話出現,劉寶哪裡還會弄不清楚事情是怎麼回事?枉費他聰明一世糊塗一時,竟然被一個四歲小兒給騙了。這小子根本就是故意給他下套,引誘他在這裡停留,就為了等候這兩位的到來。

  劉寶此時心裡哪怕對乖寶如何的不滿,也不敢當著人家爹娘的面前罵他。這就彈彈衣擺的泥灰,目光在唐念念身上流連一眼,將她金丹初期的修為看入眼裡,至於那男子是什麼修為倒還不太清楚,可能是金丹巔峰或者也是元嬰初期?計算了一下兩者的實力後,劉寶也算放下不少心。

  “呵呵。”一聲輕笑,劉寶又恢復到初見乖寶時候的那副高人風範,一臉溫文爾雅的對唐念念微笑道:“想來這兩位就是乖寶的爹娘了,事情是這樣的,本道人來時見到乖寶正與三名魔人在打鬥,一眼就與他相中,知曉他是本座命中注定的徒兒,這也起了收徒的心思,正準備帶他前去尋到兩位,也好在兩位的同意下,正式將他收為徒兒。”

  站在唐念念身邊的乖寶聽了這話,又抬眼看著他臉上的做派,心道這份說謊不眨眼的功夫還真是不錯。

  唐念念沒有第一時間回應劉寶的話語,而是看向乖寶,道:“把傷口恢復了。”

  雖然打架受傷那是不可避免的,唯有這樣才能更快的成長,只是她給乖寶的丹藥從外傷藥到內服的藥一點都不缺,只要他打完了一場就可以用來恢復自己。

  那張白嫩嫩的小臉上幾道血痕,讓她看得不舒服,對於身體的執念,唐念念可不單單只在意自己,對身邊的有著血脈相承的乖寶同樣的在意。

  “哦~”乖寶笑著應下,然後就將原先收起來的丹藥送進嘴巴里。

  不過轉眼之間,他身上並不深的傷口就全部恢復如初,看得在場的劉寶心裡一陣的肉痛。剛剛他吃下去的丹藥是生肌丹吧?這樣的活死人肉白骨的丹藥竟然被他這麼簡單的吃下去了,只為了恢復臉上和手臂上那幾道小小的傷口!?

  哪怕是身為多寶道人的他,看了也忍不住捨不得啊。看來他想要養活這個相中的徒兒也並非想得那麼容易。

  正在唐念念既幾人的目光沒有落在他的身上的時候,劉寶再次暗中觀察著四周的環境,尋思著離去的機會。

  朱禪卻是將他那閃爍的眼神看得清楚,嘴角不由勾起一縷戲笑。這多寶道人是仙源裡面的一朵奇葩,說他膽小怕事呢,一旦尋到機會那是一定會將那些欺辱過他的人給殺人越貨了,可是若是說他膽小怕事呢,一點點的危機就能夠讓他迅速的逃離。

  不過這人作為散修能夠在仙源中逍遙到現在,還混的一個稱號,讓仙源中不少人聽說過他,也實在是了不得了。

  朱禪想著,同時開口好心提醒道:“多寶道人喜好鑽地隔空逃離,這個事情已經在仙源中傳開了,多寶道人倘若不再尋思一個其他的法子,只怕往後像今天這樣的事情不會少發生。”

  不過遇上了唐念念,就不知道這多寶道人還有沒有以往的機會。

  雖然是對多寶道人做了提醒,實際唐念念如此迅速又明了的阻擋了奪寶道人逃離的去向的原因,也是他給她做了提醒。

  劉寶聞言,臉色微微一變。活了這麼多年,在外遊走了這麼多年,他哪裡還猜不出一點真相。這該死的朱禪!

  朱禪面對他冷漠看來的目光毫無壓力的站著,倘若是以前他說不定還會與他打打太極,推卸責任。只是現在有唐念念在身邊,眼前這多寶道人自己都是凶多吉少,他還怕些什麼?

  朱禪不負責任的想,在唐念念這一家三口的身邊,與他們站在一邊,有的時候的確挺讓人愜意的。

  劉寶這時候也不再四處打量了,直眼看著唐念念與司陵孤鴻,再次說道:“兩位仙友,我們無冤無仇,本道人也不過是想收兩位的孩兒做徒兒而已,這樣也是為他好,準備將一身本領教導給他,讓他繼承本道人的衣缽,倘若兩位不願意的話那便算了,看兩位的面相也不像是什麼惡人,如今將本道人困在這裡是什麼意思?”

  倘若是其他人,聽到他這樣義正言辭的話語,還有那所謂的面相之說,只怕也拉不下面子去真的對他做出什麼惡事。只是可惜,他面前的這位,偏偏就不是什麼其他人,而是唐念念!

  唐念念雙眸碧波流轉,輕言道:“把你困在這裡是要和你打一場架,順便拿走你身上寶物和你屍體的意思。”

  “……”劉寶張口差點就將湧上喉嚨的咒罵給吼了出來,幸好及時給壓制住了,這也讓他的臉色一下漲紅。今天算是奇了,不但遇到一個妖孽小娃娃,這會還棋逢對手了!這要奪人性命和寶物的打算是能這樣正大光明說出來的嗎?看看她是那是什麼表情?真是毫不掩飾的貪念啊。

  “呵呵,這位仙子,你這是在開玩笑嗎?”劉寶皮笑肉不笑的再次求證。

  唐念念認真的搖頭,“沒有開玩笑。”

  劉寶眼睛四處轉動,將司陵孤鴻還有朱禪、沈九都看了一眼,一臉正派道:“仙子想要與本道人切磋一番也不是不可,只是既然是要與本道人切磋,這就不該讓他人插手才是吧?”

  一邊朱禪聽了這話,心中暗道一聲,這多寶道人還真是一點不變的不要臉。自己有元嬰初期的修為,唐念念卻只是金丹初期,這時候說得卻好像是相同修為的切磋,還不准讓別人插手。

  唐念念從司陵孤鴻的身上下來,鞋底依舊沒有著地,道:“就我們打。”

  她剛剛才與一個金丹巔峰的魔修的打完,這也才讓身上有了血跡,趕來的速度有些慢。眼前這人是一個元嬰初期,不過看來卻是一個道修,並沒有魔修那樣的詭異多變,身軀如鐵,與之一戰只用法術的話也並不是沒有戰勝的可能。

  劉寶聞言,當即飛速的掃過司陵孤鴻等人,發現他們都沒有動彈的意思,這就發現這女子說話實在有用。不過有用歸有用,誰知道她會不會在輸了時候反悔,最好的辦法就是在打鬥的時候將她困住,然後再以她來脅迫這些人,讓自己離去。反正在那個孩子身上,他已經打下了印記,下次尋也就容易之極了。

  打定了注意,劉寶則就做出一副讓唐念念先出手的姿態。

  唐念念絲毫不客氣,腳下輕輕一沓便更靠近了他一分,雙手靈活結印,一道法術打向劉寶。

  劉寶這第一擊是憑自己的靈力硬接下的,這一接下他就驚訝的發現,眼前這女子雖然不過一個金丹初期修為而已,只是這實力卻比平常的金丹初期可要強上太多了,難怪她敢對自己出言挑釁,原來還是真的有些本事。

  如此,劉寶也再也不藏私。他身軀一震,身體周圍就被一層藍光覆蓋,本來只用青色布帶束著的道鬢上戴了一個流光閃爍的玉冠,手裡拿著一柄似是玉如意一樣的玉器,腳下踏著一尊八瓣白蓮台,整個人完全變了一個樣,被各種光彩包裹其中,配上他一臉的正經,真叫旁人看得一陣的無語。

  朱禪嘴角輕抽的搖頭,出聲道:“每次看到多寶道人鬥法一次,朱某都能多長一分的見識啊。”

  這多寶道人每次鬥法之前都是一派的清廉模樣,只是一與人鬥法必是各類法寶裝備全身,叫他的對手一陣的憋屈。想當初他第一次見多寶道人鬥法的時候,那也是被狠狠的震驚了一番,到現在還沒有忘記當時的感受。

  劉寶對朱禪那話里話外的意思並不在意,反正這些話他也不是第一次聽到了。正所謂聽著聽著就習慣了,要怪就怪他們自己沒有法寶,這些話根本就只是嫉妒自己而已。

  對面的唐念念看到了這一幕,本是施法的手一停,淡粉的唇瓣輕輕抿著,神色任誰都看得出來不怎麼高興,道:“鬥法不用法寶。”

  用了法寶的話,那麼根本就不能鍛鍊自己的對戰技巧了。

  劉寶一臉正氣,道:“這天底下還沒有鬥法不能用法寶這樣說法的,何況這些法寶本就屬於本道人,也就等於是本道人的身體之一,怎麼不能用了?難道仙子不知道,比法寶也是鬥法嗎?”

  說完,他就準備出手了。

  唐念念眼看著他手中的玉如意一揮,一陣狂風向自己襲來,她並沒有動,也沒有出手抵擋,只見她的面前出現一面錦布,錦布將狂風包裹,下一瞬那狂風就消失的一乾二淨。

  劉寶訝異的看了那錦布一眼,道:“山河錦緞,仙子的法寶還算不錯嘛。”

  只是比起本道人來說,只是不錯而已,何況數量上也根本沒有辦法相比啊。

  劉寶心中正在暗笑,隨即就被眼前的一幕給驚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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