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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唐念念問道:“有事?”

  殊藍、木靈兒、葉氏姐妹皆是搖頭,戰蒼戩和李璟也沉默著。他們都是因為被那一聲晴空驚雷給驚來的,此時見到面前的三人無事,這也就放心了,卻並沒有什麼事情要稟報。

  舒修竹微上前一步,“微臣有事稟報。”

  幾人的目光都向他投來。

  舒修竹平緩道:“今日皇城來了十名他國使者,言要面見皇上,有國事相談……”他話語微一停頓,連翹便在一旁低聲呼叫道:“這事我們怎麼不知道?這不是我們御史的事情嗎?”

  木香同樣睜著一雙眸子看著舒修竹。

  舒修竹淡聲解釋道:“半路巧遇,便讓我先得知了。”

  “哦。”連翹和木香都點點頭,並無半點的怨言。若說起來,她們心中還有點歡喜的,畢竟這等於是幫她們處理了一分政務,她們也樂得輕鬆。

  司陵孤鴻並未說話,淡看他一眼。

  舒修竹這就繼續道:“微臣已做了簡單的調查盤問,這十人是遠東邊嘵、祈、凌三小國的使臣,他們來此是為錦國傳話。”

  “錦國?”唐念念眸子一閃。

  不止是她,舒修竹也引來其他人變化。

  錦國,三大國之一。他們要征戰天下,爭奪天下,這與錦國一戰必不可免。論公論私,他們第一個出手也會是錦國。

  乖寶這時也抬起眸子,“錦國?”他眨了下妖異的眸子,眸子波光純淨無害,問道:“錦國的皇上,就是那個和壞婆婆一起,抓了我和娘親的豬頭嗎?”

  壞婆婆?

  豬頭?

  殊藍等人聽了他的話,一時都有些哭笑不得。

  乖寶捏著綠綠的小爪子,稚嫩的聲音還是清軟無害,“哦,我記起來了。那個豬頭還說要娘親給他做皇后,只要娘親還在這片天下一日,他就不會放過娘親。”

  幾人聽著他的話語,面上瞬間閃過驚訝和恍然。他們雖然都已經知曉,當年乖寶出生時,正是關子初和慕容凝真聯合劫走了他和唐念念兩人,卻還真的不知道這裡面竟然還發生了這樣的事情。

  葉氏姐妹偷偷抬頭看了司陵孤鴻一眼,只見他面色平靜如常,看起來不像是剛剛得知這些。

  乖寶捏了捏小拳頭,精緻可愛的臉蛋上微鼓著,憤憤道:“所有打娘親注意的人,乖寶都不會放過。”

  他這副模樣分明可愛的讓人忍不住捧腹發笑,可是殊藍幾女笑著的同時,身子卻也不由的抖了抖。

  司陵孤鴻這會兒已從唐念念的身上起來,隨之將她抱起入懷,淡道:“明日。”

  “是。”舒修竹知曉他說的什麼,點頭領命。

  司陵孤鴻抱著唐念念便返回走去。

  乖寶跟在兩人的身邊走著,仰頭認真道:“爹爹,我猜那豬頭是要和你宣戰,又要來爭娘親了!”

  司陵孤鴻眼波流過,沒有說話。

  唐念念則垂眸看向乖寶,問道:“不閉關了?”

  “我現在已經辟穀巔峰了,可以幫爹娘了!”乖寶笑臉可愛紅潤。

  唐念念眼裡閃過驚訝,然後點頭,讚賞道:“恩,不錯。”

  乖寶一雙眼睛頓時閃亮閃亮的。

  修真者的辟穀期,在凡世里就與天品相同,辟穀巔峰便是凡世中的天聖高手。一個三歲不到的天聖高手?這消息若是傳了出去,只怕惹來的不是一堆嘲笑,便是震駭欲絕。

  這一家三口身影越走越遠,留下殊藍等人還站在原處恭送著,等到三人的身影完全消失在眼前,七人方才站直了身子,各自交談起來。

  連翹最先拍拍胸口,低聲道:“為什麼我覺得,乖寶殿下好像和皇后越來越像了,明明那麼無害可愛的樣子……要不是通曉他的性子,只怕根本不會將他剛剛說的話當真!”

  木香也連連點頭,有些幸災樂禍的嘆道:“不管如何,乖寶殿下不會對我們怎麼樣就是了。這關子初被乖寶殿下惦記上,可算是自作虐不可活了!”

  木靈兒低低笑出聲來,“太子殿下和阿納菈不一樣,我在阿納菈身上從來感覺不到隱藏的善惡,無論阿納菈說什麼做什麼都是出至真心。可是太子殿下……”她又是一聲笑,道:“那位錦國皇帝真的要倒霉了!”

  第二卷鳳翔雲天第九十九章準備御駕親征

  清晨,極致之地的天氣是不變的寒涼冰冷。

  司陵孤鴻與唐念念用過早膳,上完了早朝,又一起考察了一番乖寶的功課之後,這才一起往乾晟宮而來。

  當三人快走到了乾晟宮的時候,天色已經接近午時。

  在乾晟宮內正坐著三人,另外七人各自站在後方,看樣子便知曉幾人的地位高低。這三人正是遠東邊嘵、祈、凌三小國的使臣,從清晨太陽未升起來的時候就在這裡等候著,到了如今已經足足等了幾乎有四個時辰。然而,無論他們因為等候在心中積累了多少的怨氣,面上表情有多陰沉,口裡也不敢抱怨分毫。

  在十人的對面坐著是葉氏姐妹與舒修竹、殊藍、木靈兒四人。

  這會兒,連翹和木香兩人正左右坐著,兩人中央的方桌上擺著一副棋盤,你白子我黑子下得正歡騰,偶爾還會發出一聲驚呼,做一些無傷大雅的爭吵。

  舒修竹則平靜的喝茶,看著一本書冊,似對周圍的事情一概不知。

  殊藍和木靈兒兩人也在低聲交談著,不時發出一聲輕笑。

  四人各做各的事情,怡然自樂,似乎根本就忘記了對面十人的存在一般。對面三人的面色也越來越難看,幾次三番的互相對視一眼,或是微張張口,似要什麼話語要說,又在半途給咽了回去,模樣憋屈。

  當連翹與木香一盤棋下完,兩人抬頭對視在一起,都從對方的眼裡看到幸災樂禍的笑意。連翹不緊不慢的收著棋子,然後轉頭看向對面的三人,俏麗的面龐滿是嚴肅,聲音微提高道:“三位使臣看起來等得很不耐煩了樣子啊?幾次三番的坐著小動作,莫非是覺得等候皇上是一件極為讓人不滿的事情不成?”

  她這一開口,殊藍和木靈兒的談話隨之停住,舒修竹也放下手中的書冊,一齊看向對面的三人。

  面對他們冷肅的目光,三人心中頓時一驚,隨之就醒悟出來,對方這是要給他們下馬威啊!

  三人對視一眼,眼底中都閃過憤惱,只是現在他們身負重務,又是在對方的地盤上,實力完全無法相比。這明知道對方是給他們下馬威,他們也只能將苦往肚子咽,不能反抗。

  三人中坐在第一手位子上的曾鎩露出一個笑容,道:“葉御史說笑了,貴國皇帝能夠面見我們已是無上的尊榮,我們豈會有不滿。只是……”他話語一轉,面上慢是誠懇,道:“這從今日清晨我等三人就在此處等候著了,直到下朝了也不見貴國皇上的影子,這……不知道貴國皇上可是被什麼事務給拖住了?我們身負大錦國的傳信,若是錯過了時間,到時候發生了什麼不好的變故,我們實在不好交代,怕也會給貴國添麻煩。”

  他話語雖然說的誠懇,面上笑容溫和,那雙細小的眼睛裡卻不見絲毫的笑意,閃爍冷銳的光芒。

  連翹當即拍案而起,哼笑道:“好啊!聽你這話說的,怎麼都不像是勸告,更像是在威脅我們啊。三個遠東的小國,以為有了錦國當靠山就耀武揚威了?你以為現在在這裡坐著的都是誰?不說我們,就說他……”

  木香芊指指向一旁的舒修竹,接著連翹的話道:“我們念國的當朝丞相,還有這兩位,”她又指向殊藍與木靈兒,“當朝太子的太傅、軍功顯赫的工部侍郎。”

  連翹仰著尖細的下巴,不屑的俯視下對面曾鎩三人,哼聲道:“有我們這些人陪著你們等候在這裡,已是給足了你們的面子,如今你們還給臉不要臉了,居然敢威脅我們?還真把自己當一回事兒,不過一群錦國的走狗而已。”

  她這番話說出來,頓時讓對面的三人氣得面紅耳赤,殊藍等人則嘴角忍不住溺出一分的笑意。別看她說的這麼激憤,他們可知曉這姐妹兩來到這裡其實就是為了看戲,還有找這些人不痛快的。

  曾鎩鼻孔噴著熱氣,袖子內的手握得青筋凸起。在他身邊坐著,枯瘦如同竹竿的陶慎一臉惱怒的站起來,冷聲道:“你未免欺人太甚,我等三來來此是為傳信,你念國不但不好宴相待,還讓我們在此苦等,更一番言語侮辱。看樣子你們也沒有誠意聽我等所帶來的錦國傳信了,既然如此……”他後面的話語沒有說完,就揮袖作勢要走。

  連翹等人冷眼旁觀,沒有半點挽留的意思。

  陶慎這揮袖轉身一步步走到了門口,就再也踏不出步子,站在門口面前面色一青一白,難看到了極點。本來按照他所想,錦國之信一定能夠讓幾人在意,他這作勢離去也是為了討回一局,拿回些面子,哪裡會想到連翹等人竟然如此無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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