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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面對宮蛟實質般的冷厲目光,宮瑾墨淡淡端起桌上的酒杯,目光落在司陵孤鴻等人離開的方向,淺飲一口。辛辣濃烈的味道從轟隆流入肺腑,連那顆心內用冷冰封藏的熊熊野心和孤傲也蠢蠢欲動,只待破冰而出。

  此時日光正好,唐念念靠在司陵孤鴻的懷裡靠近了入天島內的居所,在他們的身後跟著的是身體僵硬的唐巧芝。

  一路上,身體完全不受自己控制的唐巧芝幾欲崩潰,這種生死完全不能被自己掌控的感覺,讓她終於知曉害怕了。

  早知曉會是如此,早知曉會是如此……

  唐巧芝卻又道不出個所以然來。早知曉會是如此又如何呢?便不答應宮家主的要求?那般的話,那麼她的夢也等於是破了!

  雲琉閣就在眼前,司陵孤鴻抱著唐念念回來時殊藍等人一眼便瞧見了,當看到他們身後跟著僵硬的唐巧芝時,幾女的面色都微微變化。

  連翹眯著一雙靈動的大眼,幾步就走到唐巧芝的面前,上下打量了她幾眼後,便發現了她的異常,哼笑道:“哼哼!前幾天仗著大雲海耀武揚威,現在如何?還不是落到了我們的手裡,大雲海又如何,豈會為你而得罪我們莊主和主母。”

  木香也不落後,同樣冷哼道:“惡人是不是有惡報,我不知道,但是這個世界就是強者為尊。你自己沒有本事就仗勢欺人,應該早就想到後果會是如何。”

  其他人沒有說話,殊藍靜靜的站在一邊,不過冷漠的看著唐巧芝一眼。繼續著為唐念念倒茶的動作,放置到她的面前。

  唐念念問道:“殊藍記得她對你用了那些刑法,又打了多少下嗎?”

  殊藍一聽,嘴角揚起一抹笑,搖頭道:“不記得。”那個時候她已經在生死一線,又怎麼會記得唐巧芝到底打了她多少下。只是聽著唐念念如此問,再想到她的性子,不由就心中一樂。那幾日受到的苦痛情緒也已經消失的差不多了。

  唐念念點頭,道:“不記得也沒關係,殊藍想怎麼欺負就怎麼欺負回來。”

  這報復從她口裡說出來,不但讓人感覺不到任何的血腥,反而就像是孩子之間的打鬧一般。你欺負了我,我再欺負回來。只是不管是殊藍等人還是唐巧芝都知曉,這欺負回來可不會像是孩子打鬧一樣簡單,這是要出人命的事情。

  這時朱妙瀧回來,在她身後跟著婢女搬來一個十字木架與繩索。

  朱妙瀧將手中的拿著的鞭子遞到了殊藍的手裡,然後只見葉氏姐妹也不閒著。從婢女手裡結果木架,便親自走到僵硬的唐巧芝面前,將她用繩索綁在木架之上。

  “殊藍,她是怎麼對你的,你就怎麼對她。”連翹轉頭看著殊藍,面頰有些鼓著,鼓舞道:“不記得沒關係,打到你解氣為止。”

  木香點點頭,道:“放心,有主母在,不會讓她那麼容易就死掉的。對吧?主母。”說到後面,她滿臉可愛笑容的看著唐念念,變臉之快讓人咋舌。

  唐念念點頭。

  殊藍看著手裡的鞭子,目光流轉,將在場所有人的神態看著眼裡,一時眸子有些發熱。他們都在維護著她,是真心的在對她好。這種維護是曾經在唐門的她不曾有有過的。一直以來因唐念念的關係,她入雪鳶山莊,從一開始的如履薄冰的小心翼翼到如今和他們打成一片的隨意隨性。

  不知道從什麼開始,她融入他們,他們也承認了她,他們都屬於雪鳶山莊。如朱妙瀧曾經和她說過的,矯情一點說,他們已是一家人,有福同享有難同當的同體。

  “恩。”殊藍抿了抿唇,然後笑著微重的點了下頭,捏著鞭子的手收緊。

  從唐巧芝出現,她神容平靜,並非是真的沒有一點的憤怒的,只是隱忍不發而已。雖然她心中委屈難受已經被眾人的關懷而散去,但是對唐巧芝的怒和厭卻從來沒有消失。不管是從初在唐門時唐巧芝對她和唐念念的欺負,還是前幾日差點將她至於死地,都足以讓她對唐巧芝恨其不死。

  啪——

  一鞭子從殊藍手裡甩出,她面色冷靜,手上的力道卻一點都不小,卻用了巧勁,打在人最痛的地方。若是以往的她定然做不到如此,但是從入了雪鳶山莊後修煉元力,讓她到如今成為一個玄品一級的元者,雖然比起他人算不得什麼,但是手上的功夫卻也不弱了。

  “啊!”一聲痛呼頓時從唐巧芝的口裡叫出。這時候她才驚覺,她能夠說話了,身體也恢復了自己的控制。只是等她想要用元力掙脫繩索時,卻發現體內的元力似消失的無影無蹤,一點不可尋。

  薩那,她幾乎一時感覺不到抽打在身上鞭子的疼痛,滿眼的不可置信。在這個強者為尊的時代和世界,實力代表著一切。一個人若想站在高處,得到自己想要的一切,需要的都是實力。她是地嬌,何況煉藥天賦也不弱。一直以來除了再次遇見唐念念之前,可謂過得風調雨順,從未遇到過什麼挫折。

  此時元力的消失可謂對她的打擊極大,沒有元力就算今日活著離去又如何,如此的她哪裡還有機會站在宮瑾墨的身邊?一個沒有元力的女子,就算生得如何的美艷無雙,也抵不上一顆丹藥,一個元者高手。

  如此之下,她便再也不可能得到她想要的一切。

  “啊啊啊——!”當唐巧芝回神之後,伴隨著夢想的破滅和身體上的疼痛,讓她痛呼的聲音自離破碎,有些撕心裂肺的恐怖。

  “你……你做了什麼!?”她雙眸幾乎血紅的瞪著眼前的唐念念,嘶聲吼叫:“元力呢,我的元力呢?啊啊!你做了什麼!?”

  唐念念淡淡的看著她的痛苦,淡道:“散掉了。”

  散掉了……

  三個字,打破唐巧芝所有的幻想。

  一鞭子突然抽向她的面龐,將她本是狠瞪唐念念的眸子不由閉上,全身都痛得掙紮起來。

  “賤……賤人……”顫抖呢喃的聲音詭異嘶啞,唐巧芝死不悔改的大罵,“賤人……你敢,你竟敢……啊!”

  回應她的只是殊藍越發連貫的鞭子,只要她一出聲,殊藍便打在她的痛穴上,讓她一口氣抽不上來,到口的話也一下破碎,聲不成聲。

  殊藍揮鞭的手段的確不弱,打了如此一會,只見唐巧芝雖然衣裳被打破,身上卻不見什麼血肉。這並不是殊藍留情,而是她也知曉一些唐念念並不喜歡血腥味道和血肉模糊的模樣。

  安靜的雲琉閣院內,只有唐巧芝那是一聲聲的痛呼聲迴響。雖外有人聽到,也不敢聲張,更別說阻止了。

  唐念念吃著司陵孤鴻餵到口邊的糕點,眸子平淡,看不出什麼情緒。

  “住,住手……”無論此時唐巧芝有多痛,多麼想就這樣昏過去,但是現實結果卻是她怎麼都昏迷不過去。身體和魂魄好像的分開了一般,只是不斷的承受著那皮肉幾乎麻木的痛苦,精神越來越清晰。

  葉連翹在一邊餵著白黎吃肉乾,聞言冷眼哼道:“只是這樣都承受不住了?真是大小姐呢!”

  她的話語裡的鄙夷一點都不做假,其他人神色里也閃過一縷冷淡的輕視。在場站著的人別看實力都不弱,但是那都是用血與汗堆積起來的。所承受過的痛苦絕對不止這些,就連是平日看起來活潑好天真的葉氏姐妹也是如此。

  唐巧芝忍受著他們目光,心中唯有一片的幾乎灼燒心神的怨恨。她與理智的柳飄雪不同,從小就高傲紈絝,雖然有些心機但卻心眼窄小,嫉妒心強。對於曾經一直被自己壓制在下的唐念念,如今卻這般的對待她,怎麼讓她受得了。

  “唐,唐念念,你別忘記了,你也姓唐,你竟敢……啊!你竟敢殘虐親妹,你……你蛇蠍心腸!啊啊!”

  司陵孤鴻眼睫輕輕一抬,白皙的手指觸及在唐念念的唇瓣上,幫她擦拭唇上的干屑。

  唐念念淡道:“從出嫁雪鳶山莊後,我就和唐門沒關係了。”她記得清清楚楚,當初坐上花轎後,舒修竹就說過。她是雪鳶山莊的新娘,與唐門再無關係。

  只是後面,他好像還說了。讓唐門儘快尋回唐門三小姐,以備不時之需?

  唔。

  孤鴻是她的,這個不時之需也不需要了。

  她言語之間,舌頭不免觸碰在司陵孤鴻正輕柔幫她擦拭唇瓣的手指。自然無比的直接伸出舌頭就在他的手指上舔了舔,看著此時已經停下手來殊藍,問道:“這樣就消氣了嗎?”

  她記得殊藍躺在床上的樣子,身上的傷口要比此時的唐巧芝重上太多了。這樣出氣根本就不對等。

  殊藍冷淡的看了一眼在木架上喘息的唐巧芝,對唐念念輕聲道:“免污了小姐和莊主的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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