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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殊藍不哭,誰欺負你,我幫你欺負回來。”唐念念低聲說道,明明顯得有些孩子氣的話,卻有著一股讓人信服的魔力,直白的關心毫無阻擋的打破人的心房,暖到人的心底。

  “……小姐……”殊藍嘴角不由輕輕揚起一抹弧度。她的小姐真的變了,變得連自己記憶中那個似隨風而逝的那個小姐恍然如夢。

  唐念念見她怔怔的模樣,正要說什麼,就感覺到司陵孤鴻已經來到她的身後,一手抱住她的腰身,一手拿著帕子幫她擦拭手上殊藍的淚痕。

  第六十八章嚴懲唐巧芝【文字版首發】

  殊藍回神後就看到這一幕,只覺心中原來的懼怕和委屈都已經被唐念念一開始的安撫,和現在司陵孤鴻的寵溺獨占的表現所感染散去。啞然的失笑,靜靜看著眼前兩人,一個靜若處子的坐著,輕抬頭看著背後的人,一個無需言語,靜靜的為她擦拭手指,一手溫柔又不失霸道的摟著其的腰身,顯示所有權。

  沒有任何言語,就讓人感覺暖到骨子裡的溫馨,形同一副畫卷,讓人不忍打攪。

  唐念念任由著司陵孤鴻的動作,又轉頭對殊藍問道:“是誰打的?”

  殊藍這時已經發現自己身體的恢復,輕輕從床榻上起身穿上床邊的靴子。聽到唐念念的話,一時沒有言語。

  這時候葉氏姐妹怎麼都忍不住了,連翹豎著眉頭叫喚道:“是那個唐巧芝,這幾日她總是來尋殊藍的麻煩,就在前日殊藍被她抓走,若不是我們救的及時,只怕殊藍的性命都已經丟了。”

  木香也皺著眉頭,心有餘悸道:“主母,您是不知曉我們找到殊藍時候她的樣子。”不顧殊藍投來阻止的目光,拍拍自己的胸膛道:“渾身都被鞭子打得沒有一塊好肉,內臟都出血了,要是我們再遲一步,遲了一步的話……”後面的話語已經是咬牙切齒的憤怒和驚怕,可見那時候的確兇險。

  “我知道。”唐念念雖然沒有看到當時的慘狀,但是曾經的她受的傷太多,只是一眼看殊藍身上的痕跡就能夠猜想到當時的狀況。

  她輕抬眼看著殊藍,道:“殊藍不怕,以後打回來。”

  她好沒有詢問事情因由,只是單純的要為她出氣,似是信任著她,不管是她對或者是她錯,她都會護著她。殊藍輕垂下眼眸,將裡面再次湧上來的酸楚掩藏,不讓自己再次顯露出脆弱,輕輕揚起唇角,聲音卻難以掩飾沙啞,“謝謝小姐。”

  唐念念不問,卻不代表別人不問。

  一邊的朱妙瀧此時柔聲道:“前兩日我觀你重傷在床,需好好休養,不能問全因由。如今主母和莊主都在此處,正好將事情完整的說清楚。唐巧芝尋你做什麼?又為何突然如此對待你?”

  殊藍抿了抿唇,吸了一口氣,看著唐念念,也不隱瞞道:“唐巧芝那幾日尋我是為了從我的口中得到小姐的消息。想知曉小姐為何身體會健全,又為何會有元力和天品丹藥的原因。她逼我將小姐的所有說出來,還猜測小姐是有什麼天品藥冊,一併要我交了。還言要我聽從她的話,呆在小姐的身邊作為細作。”

  “這些我自然不應,她便繼續尋我,軟硬兼施,可是我不鬆口她也沒有辦法。”

  朱妙瀧看她此時臉色有些猶豫,似乎接下來說的有些難以啟口,便道:“她已如此幾日也沒有施刑,為何會突然就至你於死地?”

  殊藍沉默了一會,最後眼底閃過一縷堅定,看著同樣看著她的唐念念,抿唇道:“因為我出口要她交出,當初從我手中搶奪了屬於小姐的東西。”

  “此事似是觸及了她的怒火,當即便將我抓了起來,若非覺得我必知曉小姐的秘密,只怕就不是對我用刑,而是直接殺了我。”殊藍說著,面色再次有些發白,但是雙眸里卻閃動逼人的黑亮。

  在場幾人聞言都不由疑惑的看向唐念念,朱妙瀧疑惑道:“屬於主母……的東西?”

  殊藍此時就深深看著唐念念和她身後的司陵孤鴻一眼,緊抿的唇已經發白,可見她此時似乎在決定著什麼重要的事情。

  最後,殊藍面色終於化作堅定,有些複雜的對唐念念道:“我本不打算說出,只是那件東西對原來的小姐來說,卻是比性命還要重要。”

  她言語裡重點說出‘原來’二字,不止是對唐念念說的,更是說給司陵孤鴻聽得。只因為她接下來要說的話,可能會影響唐念念和司陵孤鴻二人的感情,這卻絕對不是她先要看到的。所以才故意說出原來二字,顯示出現在唐念念的不同,心意也不同了。

  若是她不說,等往後突然被唐念念記起,或者被他人說出來,又或者被突然發現,那麼只怕反而會成為二人的誤會。

  唐念念眨了眨眼。她已經想到,那件東西該是這個身體的原身的。

  殊藍道:“小姐你從那次從死裡逃生中醒來後,以往的事情你就什麼都記不得了。其實,小姐會……做出那般輕生的事情,也是因為那件東西被唐巧芝給搶走。”

  她默默看了司陵孤鴻一眼,低聲道:“雖然已經過去三年,但是宮少主的容貌並未變化多少,所以奴婢在第一看到時就認出來。只是看小姐沒有反應便沒有說。其實小姐三年前一次意外救了重傷的宮少主,之後與宮少主相處三個月,曾對宮少主傾心。”

  房內一靜,是朱妙瀧等人猝然屏息的結果。顯然雖然殊藍已經用‘曾’一字來將這段感情說得對現在來說輕巧了一些,只是她們可都知曉司陵孤鴻對唐念念的占有欲。想到唐念念曾經對人傾心,幸好……幸好失憶了啊!

  殊藍默默的繼續道:“只是宮少主終究還是離開,卻在離開之後留下一塊玉佩信物交給小姐,說過小姐若是要什麼事可用此塊玉佩去一處有游龍標誌的商鋪,將玉佩交給其中掌柜,就可尋到他相助。”

  說到這裡,她語句頓了頓,充滿複雜的眸子看著眼前相擁而站著的兩人,“在小姐得知自己要代替唐巧芝出嫁雪鳶山莊的時,在前一天就尋出玉佩,寫了一封信件,讓奴婢帶走去尋宮少主的幫助。可是誰知曉這些都被唐巧芝看了去,那玉佩和信件也都被她搶奪了去,之後……之後小姐就因受不了如此,才……”投河自盡了。

  “小姐和莊主去了無風海域,這些日子唐巧芝又來尋奴婢,奴婢一時便想將玉佩要回,哪怕不交給小姐,也不願唐巧芝將屬於小姐的東西給搶奪了去。後來只是經我如此一提,她便面色大變,我猜想她離開唐門後必然就是靠著小姐的玉佩才入了宮家,便威脅她若是不交便將一切告知宮少主,也因此她當即便發作了……”

  說完這一切,殊藍便站立垂頭不再言語。她雖然知曉這些事情該忘了便忘了,如今的唐念念與司陵孤鴻非常幸福,司陵孤鴻也對唐念念無比的疼愛。只是對於唐念念曾經對玉佩的寶貝,和唐巧芝的搶奪而跳河自盡耿耿於懷。如今看著唐巧芝在這大雲海內耀武揚威,一時沒有忍受住。

  廂房內一片的安靜,葉氏姐妹偷偷的看著唐念念和司陵孤鴻二人,心裡暗地的咋舌。沒有想到主母和宮少主還有這樣的淵源過去,難怪宮少主對主母種種的似是熟絡的言語和維護的行為都有了解釋,也就是說他們如今竟然是在莊主的情敵地盤上!?

  唐念念聽完這一切神色上並沒有任何的變化,這一切都是屬於身體的原魂。如今就連面對宮瑾墨時那一點融入血肉的執念都已經被她給的消去了,至於那什麼玉佩信物和她也沒有干係。

  只是,感覺到腰上微微有些收緊的手,和身後人的異動,傳入心中的莫名感覺。唐念念手指拽著司陵孤鴻一縷隨著他低頭動作而垂落下來的墨發,一踮起腳尖,便已經啃了他的水色薄唇一口,軟軟道:“那不是我。”

  司陵孤鴻身體一頓,然後本是有些暗淡的神色已化作一縷笑,“恩”了一聲。

  在場的幾女看得都是心中一嘆,到了如今已經對此麻木了。朱妙瀧心中暗道:主母真是越來越了解莊主了,也越來越會安撫莊主的情緒了。看看,這還只是剛剛顯露的情緒,就在主母一個親吻,一聲軟綿綿的話語裡,消失的無影無蹤。

  殊藍看著唐念念是真的沒有一點難受的神色,也暗暗鬆了一口氣。雖然她已經下定決心將真相說出,卻始終還是擔憂會讓兩者的感情受損。如今看著安然無恙的兩人,她也像是完全放鬆了,嘴角揚起笑容。

  小姐能遇見莊主,真的很好,很好。

  今夜月色梢缺,碎星漫天,海水波光粼粼。

  石鋪道上,一襲蔚藍金絲繡紋羅裙的唐巧芝正面色稍有些緊張的走在其中,不久後她就進入了一處林中小閣前。小閣前面有兩人看守,看到她的到來,一人推開門,聲音無波道:“家主已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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