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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尋找唐念念行蹤的可不止他們一方而已,只是相比他們的無一所獲,另一邊要明確許多。

  雪津在司陵孤鴻面前稟報導:“主母如今身處萬毒潭毒瘴沼澤內修煉,讓屬下轉告主人,無需擔心。”

  司陵孤鴻道:“隱蔽如何?”

  雪津應道:“主母布置了幻陣,若不是主母有意放屬下入內,以屬下之能破陣需十日之內。”

  司陵孤鴻點頭,雪津自然隱去身影。

  “念念。”司陵孤鴻輕喚,菱角柔和,只見眉宇中獨有溫柔。

  這次四練之行,她向所有人顯露了她的實力,她的風華。

  她的實力有多高,身上有多少神秘,他都不在乎。只要她心中有他,在他的有生之年一直在他的身邊就足夠了。其他的,他都可以為她做。

  “好想你。”

  清朗呢喃的聲音從他的口中溺出,輕輕的,卻似從肺腑發出。

  司陵孤鴻斂眼,蝕骨的想念隨著時日日漸加深。雙臂動了動,懷中卻空無一物,鼻尖也嗅到那獨特的清香,一切都讓他心神難靜。

  第五十九章念念出關【手打VIP】

  一日接著一日,唐念念的身影就似從萬毒潭失蹤,一反她在蛇窟和瘋人谷中的大動靜,連人影都看不到一絲,萬毒潭中也平靜得如常。

  可是這樣的平靜平常反而更讓人覺得有種莫名的焦慮,總覺得像是暴風雨前的平靜,壓抑沉溺,找不到源頭,只能等爆發的那一刻發生。

  這日,萬毒潭深處起風了,感受不到風,只能從瘴氣的流動發覺。

  “這萬毒潭常年都飄忽不定,這些時日怎麼好似總往一處流動了。”一年輕青年男子無意的喃喃,皺著眉頭躲避四處神出鬼沒的毒蟲。突然雙目一亮,朝身邊的人說道:“莫不是那裡就是出口?”

  他身邊的灰袍男子撇嘴鄙夷道:“若是這般容易就找到出口,這裡還能稱之為四練之一?”

  “說的也是。”年輕男子一嘆,似是泄了一口氣,不滿道:“這瘴氣越來越重了,能看見的地方已不足一丈,再往前怕真的要變成睜眼瞎了。”

  “少說點話,這裡可不是只有瘴氣。”灰袍男子道。

  那青年男子聳聳肩就安靜下來。

  寂靜中,兩人也不知道行走了多久,灰袍男子突然做了一個禁聲留步的手勢,帶上青年男子隱入周旁的叢林內。這時數道影子從某處突然竄出,極快的在瘴氣中穿行,下一刻就不見了蹤影。

  青年男子咋舌,準備站起來,低聲驚詫道:“這是怎麼回事,這幾日總能見到這些人,看他們的樣子似乎在找什麼……唔!”

  青年男子還沒有說完,灰袍男子突然伸手將他扯了回來,冷眼警告瞪視著他。

  青年男子眼波閃了閃笑意,卻沒有再出聲。

  果然,只見剛剛才不見的幾道身影又竄了回來。

  灰袍男子依舊沒有站起來,青年男子見此也安靜的隱匿著。目光就見到那那群人又竄了過去,只是人數都有所改變——人數減少了!這時,一名黑衣人又出現在兩人視線內,這人全身緊繃,左右環顧,顯然也發現了此處的不妥,自己的處境不佳。就在青年男子以為這人又該走出了視線外,他身旁的灰袍男子目光卻突然一凜。

  刷——

  一柄戰槍突如其來,勢可破竹,周圍瘴氣都被席捲。

  滯!

  黑衣人避之不及,戰槍入體,命喪黃泉。

  一切發生的瞬息之間,青年男子瞪著眼看著,直看著那戰槍被抽出,順著流血的槍刃往上看,便見身著一襲破爛黑色武袍的刀鋒男子。

  “屍體。”男子聲音如他人一般的沉啞內斂。

  “嘶!”一聲陰冷的蛇吐信,意外的讓人感覺到這聲音里的不滿。但見一條巨大的蛇尾從瘴氣里伸出,將死去的黑衣人捲起,縮了回去。

  這是什麼?人和蛇的合作?在這萬毒潭還需要毀屍滅跡不成?或者,是給這巨蛇的食物?

  青年男子訝異的勾勾唇,心中胡亂的思緒一通。

  “嘶嘶~”蛇吐信子的聲音又突然響起,瘴氣一陣波動,就見一個巨大的蛇頭冒了出來,一雙豎起的漆黑陰冷蛇瞳正好盯著兩人藏身的地方。那蛇口人性化的向兩邊拉長,形成一個詭異的……笑容?轉頭就朝那拿著戰槍的男子“嘶嘶”吐了幾聲,抬起的下顎好像在鄙夷著他什麼。

  嗤!嗤!嗤!真是沒用,看吧,還有兩隻在藏著呢,要不是本蛇王,你還不得放了漏網之魚?

  蛇怪滿心的嘲諷戰蒼戩。

  可惜,顯然戰蒼戩並聽不懂它的蛇語,不過這些日子的相處,對它實在人性化的神態有所了解,單單從它的神態上就可以猜出它的意思,卻也不過無視而已。

  戰蒼戩並沒有理會蛇怪的鄙夷,目光投向蛇怪剛剛看著的方向,眯起了眸子。

  “……”青年男子轉頭看著灰袍男子。這是被發現了?

  灰袍男子冷冷瞪他一眼。要不是你,能被發現?轉頭不在看他,起身就走出了藏身之處。

  青年男子無奈的聳聳肩,他也不是故意的不是?不緊不慢的也跟著灰衣男子走了出來。

  兩人的現身並沒有讓氣氛緩和,青年男子看著戰蒼戩氣勢凜然的模樣,哈哈一笑,擺手道:“這位兄弟,我二人不過是萬毒潭中小小的試煉者之一,和你可無冤無仇,要是在這裡礙著你了,我們走就是了。”

  戰蒼戩沉默,目光落在黑袍男子身上。

  青年男子推了一把灰衣男子,“說句話,我們走就是了。”

  灰衣男子冷瞪了他一眼,道:“這裡布置了陣法,除非破陣,或者解陣從中離去。”看向戰蒼戩,接著道:“不管是哪一樣,都會影響到他們。”

  青年男子詫異道:“布置了陣法?難怪那些人都走散了。那我們怎麼沒事?”

  灰衣男子聲音已經有了一些恨鐵不成鋼的不耐,“我們學的功法。”

  “哦!”青年男子這才恍然大悟了般,接著皺眉頭糾結道:“那可怎麼辦啊?那不如我們就在這陣里等著,等他們辦完了事再走也行啊!”

  青年男子笑容明朗如陽,朝戰蒼戩道:“你說呢?”

  還未等戰蒼戩回話,那和熙暖陽般的青年男子突然發難,一柄長劍射向他的命門。

  戰蒼戩翻身避開,看著青年男子的目光頓時光芒大懾,低沉的聲音帶著一絲詫異,“馭劍術?”

  “咦,見識倒不少!”青年男子滿臉驚訝,雙眼卻沉了下來,對身邊灰衣男子叫道:“喂,幫忙啊,難道你不好奇這陣法里藏著什麼秘密?而且這傢伙好像也不簡單啊!”

  “嗤。”灰衣男子雖然對他又是這般出其不意的偷襲手段不滿,出手卻不慢,從背後拔出一柄黑色重劍,躬身攻向戰蒼戩。

  戰蒼戩腦中精光一閃。雙劍流,這種派系好似在哪裡聽說過,卻一時想不起來。

  “嘶嘶嘶嘶~”蛇怪在一旁一動不動的看戲,甚至幸災樂禍的嘶叫。

  空中飛劍與戰槍碰擊在一起,只見飛劍微微顫抖,戰蒼戩也被灰袍男子近身,刺破手臂。青年男子眉宇一展,流露一抹讚賞驚嘆,“好強的勁力。”

  再看去,只見戰蒼戩被刺破了手臂也不躲不閃,反而一身氣勢受了血的刺激越發恐怖,攻勢也越來越猛烈,不由又是一嘆,“好強的戰氣!”

  雖是在讚嘆,空中那把飛劍也越發的凜冽刁鑽起來,將戰蒼戩擾亂得煩不勝煩,不時就在他的身上添上新傷。

  若是他人,只怕早就力截,反觀戰蒼戩卻只有越來越強,氣勢如山壓迫在心頭,讓敵人有種根本就無法將之殺死,反而越殺越強的無力。

  “吼!”戰蒼戩一聲低吼,舉手一槍,似有一聲龍吟伴隨而來,刺向灰袍男子。

  灰袍男子氣血上涌,狼狽避開,雖避開了要害,卻還是被刺穿了臂膀,一口鮮血從口噴出。

  “沈九。”青年男子一呼,空中飛劍幾乎眨眼要穿了戰蒼戩的眉心。

  “嘶!”一抹血色影子速度絲毫不慢的射來,正好抵擋在戰蒼戩前面,將飛劍一口咬住甩了出去。嗤!怎麼說這傢伙都是主人的屬下,看樣子主人對他還算不錯,要是主人醒了發現他是和本蛇王一起時死了,還不得拿本蛇王開罪?

  想到唐念念曾經說過的那些話,現出本尊的血色小蛇在空中抖了抖。它的皮肉血啊……

  青年男子走到灰衣男子的身邊,飛劍也被他收回手中,只見那上面一道裂痕明顯,這把劍算是毀了。充滿興趣驚訝的目光落在血色小蛇的身上,青年男子驚道:“妖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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