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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不是太著急了?”三皇子瞧著游小林的身影,問謝無淵。
“她一個女孩子,這麼晚了,還去重症疫區,也不安全。”
謝無淵笑道。
“沒事,任宇星跟著她吶。”
“那也不太合適。”三皇子說。
“你別拿她當普通女孩子看,她身上至少有七種完全不同的毒|藥,自保能力比你高。”
三皇子丹鳳眼流轉:“有你在,我才不需要自保。”
“嗯,”謝無淵伸手抹去三皇子嘴邊殘留的糕點,“確實。”
“要不要讓小廚房再送一份上來?剛剛那份都進了她的肚子,我看你也沒吃多少。”
謝無淵提議。
“怪不得你非要把游小林支走,原來是嫌她吃的太多,可你也不能把游小林支去疫區啊,太危險了。”
“沒完了是吧,”謝無淵猛的逼近三皇子,暗示性的舔了舔唇,“再揪著這個不放,信不信我直接吻你。”
三皇子丹鳳眼中神采流轉。
“來呀。”
謝無淵捧起眼前的臉,白皙的手指在上面細細描摹,三皇子動情時,眼尾總是上挑,很漂亮。
交纏的舌頭在彼此的唇間進出,夜幕下,聲音被無限放大。
砰砰的心跳,吮吸的水聲,交纏的呼吸,謝無淵的手沿著三皇子的腰線蜿蜒往下,微涼的指尖,划過肌膚,帶起一片顫慄。
三皇子忍不住喘息一聲,丹鳳眼氤氳。
“唉喲我去!光天化日的,你倆羞不羞啊,”游小林興致沖沖拿著新的糙藥跑回來,就瞧見了如此羞人的一幕,忙不迭的轉身,避開眼,又偷偷的拿餘光掃過去,“身為地方長官,給屬下帶個好頭成不?有傷風化!”
三皇子有些尷尬,謝無淵平復了一下喘息,替三皇子理好衣服,這才對著游小林開口。
“這麼快就找到糙藥了?”
游小林又偷瞄一眼,確定三皇子跟謝無淵整理好了,才踱著小貓步進屋。
“找到新的藥方了?”
謝無淵瞧游小林得意洋洋的樣子,隨口問她。
“找到了,我找了好幾個,不知道哪個效果好一些,”游小林把手裡的藥糙遞給謝無淵,逐個介紹。
謝無淵點頭,示意自己知道了。
“我對糙藥沒什麼研究,你自己把握就好。”
游小林想了想,說道:“這樣吧,我明天去災區,把這幾種方子都試一下,總有能行的。”
謝無淵點頭:“可以,明天找范景輝找藥材。”
游小林又偷偷摸摸的打量謝無淵跟三皇子好幾眼,終於磨磨蹭蹭的走了。
謝無淵喚來丫頭,打了水,跟三皇子一起洗漱,等丫鬟們關了門,謝無淵轉頭就把燈熄了。
“今天怎麼睡的這麼早?”
三皇子有些疑惑。
謝無淵沒說話,回身直接吻住了三皇子。
被打斷的深吻繼續,三皇子很快被挑起情|欲。
謝無淵的吻太過猛烈,帶著灼熱的溫度,點燃了兩個人之間的夜晚。
“唔,”三皇子很快就潰不成軍,不耐的喘息,雙手張開,繞在謝無淵的脖間。
“纏的太緊了,寶貝兒,”謝無淵拉下三皇子的手臂,輕吻三皇子指節分明的手背,白皙的右手扣上三皇子的左手,與三皇子十指相扣。
謝無淵空著的左手靈巧的解開三皇子的衣扣,一路朝下,很快,黑色的衣袍與淺黃色的外袍混作一團,被扔在地上,散成一堆。
二人緊緊相貼,目光糾纏在一起,纏綿而又曖昧。
“謝無淵,你是不是,”丹鳳眼低垂,三皇子語氣猶豫,想問卻又不敢問。
“嗯,”謝無淵知道三皇子想問什麼,俯身,沿著三皇子的腳踝,一路吻上去。
溫溫濕濕的吻,從腳踝一直往上,掃過小腿,來到胸膛,在胸前激起一片蘇麻,三皇子忍不住一個激靈,整個人軟了下去,說話都帶著沉重的喘息。
心跳都帶上了溫度,灼熱的可怕,沉溺的不想自拔。
謝無淵全程很溫柔,做了充足的潤滑,直到三皇子不自覺的抬起膝蓋,難耐的磨蹭著謝無淵的下面。
“別鬧。”謝無淵輕輕推開三皇子的雙腿,低頭又與三皇子交換了一個深吻,“第一次容易受傷,需要充足的潤滑。”
“唔,”三皇子想說話,謝無淵一直叼著他的唇舌不肯放,三皇子只能發出“唔唔”的音節。
丹鳳眼瞪他。
謝無淵笑了,終於放開三皇子的唇舌,笑著親了親三皇子的眼角。
“眉目含情。”
謝無淵的手指在三皇子眼角處輕輕摩挲,低聲笑道。
“我不是第一次了。”三皇子終於能說話。
“你還好意思說,”謝無淵的手順著三皇子的腰線,摩挲往下,中指沿著股fèng進去,四處按壓。
“嗯。”三皇子尾音上挑,抬頭跟謝無淵索吻。
謝無淵攬住三皇子,唇舌再次交錯糾纏,手指也裹著潤滑慢慢進入,繼續開拓。
謝無淵進入的時候,兩人都長舒一口氣。
三皇子是一直被吊著,終於被滿足後的愜意。
謝無淵是一直在忍著,終於不怕傷著三皇子的滿意。
一夜無眠。
第二天。
謝無淵跟三皇子一直睡到日上三竿,才起。
苦了丫鬟小廝們候了一院子,白白等了一上午,飽受陽光的荼毒。
游小林在見過謝無淵之後,第一時間跟范景輝報上了治療瘟疫的方子。
范景輝馬上派人大批量購進糙藥,熬煮分發。
很快,游小林的幾張方子的效果就出來了。
范景輝跟游小林商定,選擇了最合適的一種。
二人只想早早把這個消息告訴三皇子,盼著崇州郡早日脫離這尷尬的局面。
然而,往日天天早起的三皇子,今天竟然破天荒睡了個懶覺,還一覺睡到現在?!
范景輝嘴角抽搐。
游小林不知道想起什麼,笑的跟抽了風似的。
謝無淵瞧了眼窗外,搖了搖懷裡的人,輕聲喚他起床。
“唔,什麼時辰了?”三皇子眯著眼睛,睜開一條fèng,強烈的光照讓他不舒服,於是再次閉上雙眼,往謝無淵懷裡蹭了蹭,睡了過去。
謝無淵:……
算了,讓他們等著吧。
等三皇子終於醒了,已經到傍晚時分。
院子裡的小廝丫鬟們一溜的站著,最倒霉的是端著臉盆的,端了一整天,還需要時不時的換水,保證水溫合適。
范景輝跟游小林也巴巴的在外面等了一天,不過好在還有時間去吃個飯。
三皇子面不改色的收拾好自己,聽范景輝說了藥方,點頭同意,示意范景輝把緋賀楓喊來。
緋賀楓一回府,就聽見三皇子喊他,急急忙忙的過去。
“殿下,什麼事情?”
“軍營的事情,以後交給謝無淵。”
緋賀楓不解:“為什麼?”
三皇子面無表情:“沒有為什麼。”
緋賀楓點頭:“也成,反正謝無淵做什麼都出色,替了我,我沒問題。”
――――――
三皇子與范景輝、緋賀楓三人在書房裡交接這些日子的事務。
謝無淵推門進來的時候,三皇子正在給范景輝和緋賀楓重新分配任務。
“游小林說她在外面找到一種新的糙藥,可以代替原本的那種,我們的藥方改掉了,但是藥糙可能不夠,需要緋賀楓幫忙。”
謝無淵把藥糙遞給緋賀楓,轉頭看向三皇子。
作者有話要說: 我就看看,不說話
☆、作戰
三皇子點頭:“你讓緋賀楓去做就行,不用問我。”
“不是,”謝無淵輕笑,“我想跟你說,該吃飯了。”
三皇子有些窘迫,心裡卻很開心,他清咳一聲,開始趕人:“好了,今天的事情就到這兒吧,你們可以走了。”
三皇子吃飯的時候,好幾次偷瞄謝無淵。
謝無淵給他盛了一碗粥。
“想說什麼?”
三皇子沉思片刻。
“謝無淵,你明天去軍營上任吧,替掉緋賀楓。”
“嗯?”謝無淵夾菜的動作一頓,點頭應允,“可以。”
游小林找來的糙藥著實不錯,范景輝拿著藥方改了配藥,緋賀楓發動所有侍衛士兵,把周圍與那株糙藥長的一樣的糙藥都拔了回來。
前後不過三四個月,大肆擴展的瘟疫竟得到了有效的遏制。
“這京里派來的皇子就是不一樣。”
崇州百姓竊竊私語。
“咱崇州郡這麼多年,哪次不是地龍一翻身就有瘟疫?”
“就是就是,哪次不是一有瘟疫就死人?”
“哎,這京里來的人就是不一樣,做事多快,手段也利索,比之前那個什麼太守的好多了。”
“嘿,長的也俊哎,比咱這兒窮鄉僻壤的人強多了。”
“就是就是,也不知道缺不缺暖床的。”
“嘿,你倆別做夢了,人家現在是齊威王,你得喊人家王爺。人王爺想要暖床的,什麼樣子的沒有,能看上你這種貨色?”
“哦。”
眾人悻悻,像是忽然意識到這人雖然親近民眾,但到底,也還是與民眾有距離的。
“王爺,”謝無淵輕笑。
“嗯?”三皇子抬眼看他,謝無淵從來沒正八經喊過他,之前沒喊過三皇子,現在也喊過王爺,忽然用這種官方稱呼喊他,三皇子還有點忐忑,生怕自己哪裡又惹惱了謝無淵。
以王爺的身份惹惱了謝無淵,三皇子想了想,大約只剩下一件了。
兵權的事情。
早前謝無淵跟在三皇子身邊,三皇子什麼都沒讓他干,這會兒卻忽然放權,唔,雖然這對一個上位者來說很正常,可對謝無淵來說,總歸還是不信任的表現。
三皇子丹鳳眼低垂,決定先認個錯。
“兵權的事情,是我的錯。”
“可是――”
三皇子抬眼看謝無淵。
“昨天我跟你說的時候,你雖然頓了一下,卻沒有拒絕。我以為你不在意的。”
“嗯,我的確不在意。”謝無淵點頭,攬著三皇子,避開擁擠的人群。
今天兩個人是私下走訪,穿的服飾與普通平民無異,也沒有帶侍衛,現下穿梭在人群里,免不了要被擠來擠去。
“那你幹嘛那麼嚴肅的喊我王爺?”
三皇子盯著謝無淵,時刻注意著謝無淵的表情。
謝無淵扯了個笑。
“沒聽出來嗎,我吃醋了。”
“有人想暖王爺的床,我吃醋了。”
三皇子噎了一下。
謝無淵說“吃醋了”的表情實在太過一本正經,尤其還一口氣說了兩遍。
“小心點。”
三皇子放飛自我,一腳踩空。
謝無淵眼尖手快,把人拽進懷裡,緊緊護住,穿過熙攘的人群,走向平民區。